&ep;&ep;翌日。

&ep;&ep;谢洛笙醒来,看着身侧妖邪的脸,想起昨夜的事,后悔的肠子都犯青。

&ep;&ep;她竟然会抱着钟凌寒睡了一夜!

&ep;&ep;还忍着困,拍着他的后背,跟哄孩子一样回答他的梦中呓语,直到三更天!

&ep;&ep;小心的从他怀里抽出手,谢洛笙顺带瞧了一眼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比昨日鲜活许多!

&ep;&ep;她的手刚抽走,钟凌寒似有所感,猛地拽住。

&ep;&ep;赫然睁眼,平稳的眸卷起乌云,黑沉的诡异,仿佛来自阿鼻地狱。

&ep;&ep;“长安王!”

&ep;&ep;谢洛笙忍不住喊了一声。

&ep;&ep;她照顾了一夜,就得到了这待遇???

&ep;&ep;听见她的声音,钟凌寒的脸方才有了动静,转眸看向她,乌云散尽化为雾霭,阴冷之气收的干净。

&ep;&ep;“谢大小姐。”

&ep;&ep;沉寂了一会,钟凌寒笑的邪肆。

&ep;&ep;谢洛笙蓦然生出一股恼意,挣开他的钳制,从床上下去。

&ep;&ep;钟凌寒随即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她,低笑道:“昨夜的你格外诱人,本王不知废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将你生吞入腹。”

&ep;&ep;下流!

&ep;&ep;无耻!

&ep;&ep;胳膊肘快速朝他腰间捅了下去,趁松开的间隙,挣脱出去,咬着牙道:“请王爷自重!”

&ep;&ep;这话,她都说累了!

&ep;&ep;“小姐您起了吗?奴婢打了热水,伺候您洗漱。”

&ep;&ep;知夏站在门外,试探的开口。

&ep;&ep;谢洛笙正欲答话,钟凌寒的声音率先出去,“送进来。”

&ep;&ep;知夏打了个激灵,垂下眼,颤抖着手将盆放下去。

&ep;&ep;站在屋里踌躇良久,终于开口,“小小小姐,天快亮了,您快梳洗,奴婢陪您出去。”

&ep;&ep;钟凌寒的目光落在知夏的脸上,扯唇道:“你这丫头是在提醒本王该走了。”

&ep;&ep;“属...奴婢不敢!”

&ep;&ep;知夏慌忙跪下,汗打湿了地面。

&ep;&ep;谢洛笙抬眼看她,皱了皱眉。

&ep;&ep;知夏...过于紧张了!

&ep;&ep;钟凌寒在她房里的事这三个丫头都知道,对于她和钟凌寒的关系,她前几日隐晦的提醒过。

&ep;&ep;她们都明白她最终会嫁给钟凌寒,见到屋里这情形,知夏也该有所准备,不该吓成这样。

&ep;&ep;容不得谢洛笙多想,钟凌寒已经让知夏退下。

&ep;&ep;温热的毛巾被修长的手拧干,谢洛笙以为他要梳洗,静静地等着。

&ep;&ep;不曾想他转头朝她走过来,毛巾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揉搓。

&ep;&ep;“我可以自己来!”

&ep;&ep;谢洛笙惊的站起来,被钟凌寒摁住。

&ep;&ep;“昨夜你伺候本王太辛苦,现在本王伺候你。”

&ep;&ep;暧昧的话逼的人往奇怪的方向想,谢洛笙的脸顿时红透,压低声音道:“臣女昨夜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照顾您罢了!”

&ep;&ep;照顾!

&ep;&ep;不是伺候!

&ep;&ep;“都一样,本王分不清这两个词。”

&ep;&ep;钟凌寒薄唇微启,笑的邪气。

&ep;&ep;谢洛笙只觉得头顶都在冒烟,磨了磨牙。

&ep;&ep;国子监学士都认可的长安王,会分不清区区两个词?

&ep;&ep;无视谢洛笙周身愤怒的气压,钟凌寒视线落在胭脂上,好意道:“答应你的梳妆,本王也会一并做了?”

&ep;&ep;“大可不必!”

&ep;&ep;谢洛笙骤然趴下,伸手护住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臣女自己来!”

&ep;&ep;她可不想带着奇奇怪怪的脸去见老伯爵夫人!

&ep;&ep;“看来谢大小姐嫌弃本王的手艺。”

&ep;&ep;钟凌寒遗憾的收回视线,手指移到她的耳垂捏了几下,幽声道:“这里这般软,若没有耳饰阻隔多好。”

&ep;&ep;谢洛笙心念一动,只觉不好。

&ep;&ep;果然。

&ep;&ep;钟凌寒掌心微微用劲,珍珠耳环化为粉末洒在地上。

&ep;&ep;谢洛笙抓紧了桌子,唤了一声,“长安王。”

&ep;&ep;钟凌寒挑眉,邪肆的望着她,“怎么?”

&ep;&ep;“你是不是说,要报答臣女昨日照顾您之功?”

&ep;&ep;谢洛笙一字一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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