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深退出房间之后,皇甫耀阳也是深呼了一口气,感受着全身的伤痛,还有那累累伤痕,嘴角都是微微翘了起来,露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ep;&ep;这一刻的气息,变得完全不一样,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人。

&ep;&ep;“是时候,去见见你了啊。”

&ep;&ep;皇甫耀阳淡淡一笑,便是吩咐侍女准备热水,洗浴了一番。

&ep;&ep;整理好一切之后,皇甫耀阳再次走出,朝着皇宫最后,一座清冷的庭院之中,走了过去。

&ep;&ep;庭院清冷,连一个婢女都没有,格外的安静。

&ep;&ep;唯有院落之中,那一棵苍劲的古树,在风雨中摇曳。

&ep;&ep;一道素衣的女子,就这样站在门外,看着那古树与雨夜,愣愣呆。

&ep;&ep;绝世的容颜之上,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

&ep;&ep;皇甫耀阳轻踏着脚步,朝着那素衣女子走去,而后和她站在一起,目光同样投向那古树之中。

&ep;&ep;“皇姐,父皇,走了。”

&ep;&ep;淡淡的语气,在空中回荡,那素衣女子全身也是出现一瞬间的颤抖。

&ep;&ep;但是,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目光依旧看向深邃的远方,轻声喃喃道:“我知道。”

&ep;&ep;“不去看看他吗?虽然,他曾经伤过你们,但是,那已经是曾经了,不是吗?”

&ep;&ep;皇甫耀阳依旧平淡说,仿佛不愿意高声,将这种气氛打破。

&ep;&ep;“虽然他直到离开,都没有说些什么,其实,一直能够感受到,他对你还是很愧疚的。”

&ep;&ep;素衣女子全身再次一颤,看向皇甫耀阳的眼眸之中,都是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挣扎几番之后,才是坚定下来。

&ep;&ep;“那我去看看。”

&ep;&ep;随即脚步踏出,从皇甫耀阳身旁走过,往庭院之外走去。

&ep;&ep;哒。

&ep;&ep;然而,在庭院门口的时候,素衣女子却又是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皇甫耀阳淡淡道:“这些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他也许早就走了。”

&ep;&ep;其实,皇甫君宇早年就重伤了,药石无灵,修为一落千丈,若不是皇甫耀阳,常年以自己的灵力温养着他的身躯。

&ep;&ep;也许,也早已经撑不过这么长的时间。

&ep;&ep;皇甫耀阳淡淡一笑,“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ep;&ep;“嗯。”素衣女子轻轻点头,而后走出庭院,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ep;&ep;“呼。”皇甫耀阳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皇宫之中,某一个方向,低声道:“父皇,你一定也很想见皇姐一面的吧。”

&ep;&ep;……

&ep;&ep;同是皇宫某座宫殿。

&ep;&ep;砰!

&ep;&ep;房间的门被大力冲开,一道倩影狼狈走进来,对着前方直直站在那里的身影,缓缓走了过去。

&ep;&ep;“皇兄,父皇他,他,走了。”

&ep;&ep;一句话,仿佛抽空了自己全身力量,泪水,如决堤的河流,蜿蜒淌下。

&ep;&ep;噗。

&ep;&ep;皇甫祈谨紧握住皇甫知凡的一只手掌,好像只有掌心处传来的热度,才能找到最后一丝的温暖。

&ep;&ep;皇甫知凡就这样用另一只手掌拍着皇甫祈谨的后背,很轻,很轻,深怕弄疼她。

&ep;&ep;许久。

&ep;&ep;皇甫祈谨放手,颤声道:“别人说,是你下手杀了父皇,皇兄,这是真的吗?”

&ep;&ep;皇甫知凡脸色一变,全身都是如冷水浇下,心如死灰。

&ep;&ep;“难道,连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所有人都可以怀疑我,但是,你不能。”

&ep;&ep;皇甫祈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好乱,全世界仿佛都是敌人,无处藏身,真的,好累啊。”

&ep;&ep;说着,皇甫祈谨便是转身,夺门而出,消失在雨夜之中。

&ep;&ep;皇甫君宇的离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坍塌下来,她根本不知道,两个最敬爱的兄长,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ep;&ep;心寒了,便是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天下之大,又能够去哪儿。

&ep;&ep;皇甫知凡就这样看着皇甫祈谨离开,伸出的手掌之中,滴滴血液滑落下来。

&ep;&ep;脸色,如那月夜之中闪烁的雷电,苍白无比。

&ep;&ep;……

&ep;&ep;皇城之外,龙脉森林,神学院。

&ep;&ep;蓬!

&ep;&ep;一道沉重的声响响起,秦烽的屋舍被推开,风云随风进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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