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小脸红扑扑的,嘴角也翘的极高,谢蕴清轻吻了吻她的嘴角,“高兴成这样?”

&ep;&ep;“嗯!”苏语凝用力点头,“我是不是很厉害?”

&ep;&ep;眼睛还亮闪闪的等着他夸奖。

&ep;&ep;没头没尾的一句,谢蕴清却听懂了,他颔首微笑,“嗯,妧妧真的很厉害,能把秘密守那么久。”

&ep;&ep;得了夸赞,苏语凝笑得更高兴了,连小腿也跟着晃了起来。

&ep;&ep;……

&ep;&ep;找不到谢予安,谢蕴清决定逼他现身,他不会抱着侥幸给自己留下一个不安稳的因素。

&ep;&ep;顾氏的案子已经定断,被判斩首,告示已经铺天盖地的张贴了出去,只要谢予安还有一些良心,顾氏斩首那日他就不会不出现。

&ep;&ep;谢蕴清处理完最后一册账本,捏了捏眉心走出书房。

&ep;&ep;夏云火急火燎的从月门外进来,他看到谢蕴清几步走到他面前,神色凝重,“少爷,顾氏在牢里自尽了。”

&ep;&ep;谢蕴清变了脸色,提步往外走去。

&ep;&ep;大牢里,顾氏的尸首还在原地。

&ep;&ep;狱卒在前面领路,不待走近,浓烈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气味就一涌而上。

&ep;&ep;狱卒带着他走到一间牢房前,他们早就见惯了这些,指着牢里顾氏的尸首,神色不变道:“谢公子,尸体就在这里了。”

&ep;&ep;牢门敞开,顾氏背对他们倒在血泊里,赃污的囚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身下的稻草被血浸透,甚至还有硕鼠在她身上爬行,啃食她的皮肉,触目惊心。

&ep;&ep;谢蕴清问道:“怎么死的?”

&ep;&ep;地牢内光线昏暗,油灯的光只照到了他半张脸,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ep;&ep;狱卒道:“摔了碗,用瓷片割开的喉咙。”

&ep;&ep;谢蕴清走入牢内,夏云紧跟在他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嫌恶至极。

&ep;&ep;谢蕴清绕过地上的血迹走到顾氏正面,视线划过她脖子上致死的伤口落在她脏污如泥脸上,双眼圆瞪,瞳孔放大,嘴巴也极力的张开着像是在求救,也像是不甘,总之死相极惨。

&ep;&ep;谢蕴清收回视线,“扔去乱葬岗。”

&ep;&ep;即使离开了地牢,他仿佛还能隐约闻到那散不去的恶臭。

&ep;&ep;……

&ep;&ep;苏语凝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柳绾绾起初几次与她一同外出的时候还特别不习惯。

&ep;&ep;次数多了才慢慢好点,像夏云这样成天嬉皮笑脸的,也能当朋友一样说上几句话,汪殳虽然不比夏云那样热络,时常没什么表情,但好在他也就是远远的跟着。

&ep;&ep;苏语凝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此刻她就弯着眉眼,时不时的看向她,像是藏了一肚子的事要告诉她。

&ep;&ep;柳绾绾拉住她不让她往前走了,“你就告诉了我吧。”

&ep;&ep;苏语凝愣愣地看着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已经全都暴露了,天真的问:“告诉什么?”

&ep;&ep;柳绾绾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ep;&ep;苏语凝诧异的睁圆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ep;&ep;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又欲盖弥彰的紧抿住唇摇头。

&ep;&ep;“快些说。”柳绾绾知道她耳根子软,“你这样是要我夜里睡不着,难受死不成。”

&ep;&ep;苏语凝皱着一张脸,别提有多为难了,清清说还要等等,可绾绾又很想知道。

&ep;&ep;她左右顾盼,指着街拐角处的崇福楼招牌,张张嘴,“……去喝荔枝膏水。”

&ep;&ep;两人落了座,苏语凝想来想去又极认真的对柳绾绾道:“你别急,清清说再有几日百花园的鸢尾花就开了,邀你一块去赏花,到那时我就告诉你。”

&ep;&ep;柳绾绾更是不解了,怎么还与谢蕴清有关系,还让她别急,她有什么可急的?但见苏语凝实在不肯说就也不问了。

&ep;&ep;一碗冰凉凉的荔枝膏水喝到见底就已经不凉了。

&ep;&ep;苏语凝意犹未尽的轻轻抿了下舌尖,柳绾绾吃得慢还有半碗,苏语凝托着下颌,眼睛始终看着她的勺子,“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ep;&ep;柳绾绾轻抿着勺子里的凉水,微微一笑,“我不贪凉,慢慢喝。”

&ep;&ep;苏语凝倒是没有被勾的难受,她歪头道:“绾绾你今日好像特别高兴。”

&ep;&ep;柳绾绾微微出神,“是挺高兴的。”

&ep;&ep;昨日就是秦沐说的第七日,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应该只是吓唬她,这里是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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