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邱婧辞的武功毕竟不高,用尽心力也只是险险避开他的扇子,哪里还敢回嘴,只咬牙坚持,想着惊鹊和门外的丫头听见动静进来救她。

&ep;&ep;她却不知,她这模样落在那刺客眼中有多惊艳。

&ep;&ep;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把长剑刺了过来,几下就替她解了围。秦隐扔过来一件衣服,边打边骂:“快把衣服穿上。”

&ep;&ep;刺客颇为遗憾:“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么美的姑娘也舍得用吼的。”

&ep;&ep;邱婧辞这才惊觉自己竟是穿着肚兜在与人动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怪不得她觉得这男人招招留情,原来是在吃她豆腐。

&ep;&ep;她气得呸了一声:“登徒子。”

&ep;&ep;“姑娘容貌甚合我意,不日我便登门求娶如何。”

&ep;&ep;“滚。”

&ep;&ep;她气得按开了纨扇上的开关,一排银针朝刺客激射而去。

&ep;&ep;大概是没料到她有这招,再加上秦隐缠着,他竟没能全部躲过。一根漏网之鱼刺进了他的左臂,他左边胳膊顿时麻了。

&ep;&ep;他迅速一个腾身,推窗而逃,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美人果然都带毒啊。”

&ep;&ep;秦隐没有去追,反倒看着邱婧辞道:“衣着不整与个刺客纠缠在一处成什么样?也不怕丢了你未来夫君的脸?”

&ep;&ep;“这位公子未免管得忒宽,也管得忒没道理。刺客在我换衣时闯入,我不还手,难不成该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等人来救不成?”

&ep;&ep;秦隐一愣:“伶牙俐齿!”

&ep;&ep;“圣人云非礼勿视,如今我依然衣着不整,公子不去追刺客,却在此事与我说教难道是注重名节的表现?”

&ep;&ep;“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秦隐脸红了一下,暗骂自己不该多管闲事,速度飞身离去。

&ep;&ep;只把邱婧辞气个半死。

&ep;&ep;她快速换好衣服出来,却见惊鹊和带她来换衣的两个丫头齐齐倒在屋檐下。她叹了口气,就说她在里头打了半天,怎么没人进来帮她,原来早就被弄晕了。

&ep;&ep;不止如此,不远处似乎也昏着几个。

&ep;&ep;得,就让她们这么昏着吧,从众就不算打眼。左右现在是夏天,在地上躺一躺也无甚大碍。她提了裙角,飞快地跑出了客院。

&ep;&ep;然后,她便发现自己迷路了。

&ep;&ep;不过她也不太慌,陈亲王府虽然大,但这府中下人不少,她一会儿找个丫环问问就是了。本以为后花园的景色已经相当令人留连忘返,想不到这不知什么地方的景却更令人心醉。假山流水,绿意成荫。

&ep;&ep;“明明就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难道被人捷足先登?”小小声的嘀咕传入耳中,邱婧辞心神一动,运足目力在周围找了一圈,便见一个小丫环慌慌张张地在找着什么。

&ep;&ep;她信步走过去:“哎呀,可算见着人了。”

&ep;&ep;那丫环动作明显僵住,然后过来行礼:“奴婢绿菊,不知小姐府上是哪儿,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ep;&ep;“家父礼部尚书邱长霖,今日应邀参加陈亲王妃的宴会,不想竟迷了路。”

&ep;&ep;“邱小姐是被那刺客惊扰才走丢的吧,我这便领您过去。”

&ep;&ep;“无妨,我已知道路了。只是我的丫环和这府上一干下人都晕倒在那边,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看,该怎么救治。”

&ep;&ep;绿菊不想离开,但是邱婧辞的请求合情合理,她也只能应下来福身告退。

&ep;&ep;邱婧辞确定她走远,便走进了假山里,她不知道那丫环寻的是何物,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左右她也不准备去陈亲王妃面前献艺,与其在那边看些无聊的表演,不如在这边找找东西,没准会有意外收获呢。

&ep;&ep;假山山洞并不起眼,狭窄得甚至只能容一人穿过,可走过几步之后,里头却是开阔许多。不知打哪儿投进几束光,虽不甚明亮,却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ep;&ep;她将内力运于双目,在这洞中搜寻起来。

&ep;&ep;一柱香的功夫后,她从洞壁和洞顶的连接处拿到了一封信。

&ep;&ep;就那么装在信封里,信封外甚至连个防水的牛皮纸都没有,可见放信的人甚是匆忙。而且这假山外便是水,洞中潮湿不已,这信却仍是干躁的,想来放置的时间还不超过半个时辰。

&ep;&ep;邱婧辞借着微光拆开信看了起来。

&ep;&ep;信并不长,内容却让人心惊,那竟是当今九皇子写与陈亲王某个公子的,商量着怎么从黄河决堤的腐败工程入手,扳倒几个大人。具体人名和官职都没,只用姓指代。邱婧辞记下了上头提到的荣,王,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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