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邱婧辞会武功,这投壶于她而言可谓半点难度也无,她也没兴趣出头,便次次都中,然后看着平时相熟的千金们表演节目。

&ep;&ep;长安城好风雅,贵女们打小便要学习琴棋书画,各个造诣都不熟。

&ep;&ep;两圈轮下来,她相当于看完了一场晚宴表演。

&ep;&ep;唯一没被罚的就剩下她,李如兰和明雅郡主三个人。

&ep;&ep;看得多了,就没甚稀奇了,邱婧辞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ep;&ep;但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会忍耐,明雅郡主羽箭一扔道:“不玩了,你们长安的人就是没意思,来来去去不是跳舞就是抚琴,看得本郡主都快睡着了,你,跟我比射箭怎么样?”

&ep;&ep;邱婧辞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郡主是叫我?”

&ep;&ep;“对。”她挑衅地问道:“敢不敢?”

&ep;&ep;“郡主相邀,臣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今日是陈亲王妃主办的宴会,这里可没有适合比箭的地方啊。”

&ep;&ep;“无妨,你应下便是,本郡主改日自会让人给你递帖子的。”

&ep;&ep;话说到这里,自然得应下了。

&ep;&ep;正在此时,有丫环唱诺:“陈亲王妃到。”花园里的贵女们便都聚到了一起,给陈亲王妃请安。

&ep;&ep;陈亲王妃看似挺高兴,讲了几句场面话,然后让大伙不要拘束,只管玩儿。缺什么便让丫环们准备便是。

&ep;&ep;午宴安排得很丰盛,但有食欲的姑娘不多,大伙儿都知道,下午才是重头戏。

&ep;&ep;席间,在庶女堆中如鱼得水的邱芷惜忽然走了过来:“姐姐,妹妹记得你爱甜食,今儿这莲子羹味道甚好,妹妹特地给你盛了一碗。”

&ep;&ep;邱婧辞笑看了她一眼:“妹妹你可真是,一样的宴席,难不成你桌上有的姐姐这桌还能没有不成?”

&ep;&ep;邱芷惜的脸忽而红了:“是,是妹妹莽撞了,只想着姐姐会喜欢。”

&ep;&ep;“得了,到底是你一片心意,给我吧!”

&ep;&ep;邱芷惜又高兴起来,把碗递给她。只是在邱婧辞接手的时候,那碗却打了个滑,一碗汤眼看就要被倾倒。

&ep;&ep;邱婧辞微一侧身,一直做装饰用的纨扇倏然打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碗莲子羹已稳稳地落在了她的纨扇上。她将莲子羹放到桌上:“家妹笨手笨脚,让各位见笑了。”

&ep;&ep;没有将莲子羹泼到邱婧辞的身上,邱芷惜有些可惜,但也没办法,连忙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ep;&ep;“无妨,只是你这手容易打滑,就别再给别家千金送汤羹了,一个不小心,泼湿了别人的衣裳,却让人如何是好?”

&ep;&ep;大家都是有庶妹的人,谁还瞧不透这点子手段啊。不过看破也没人会说破,邱婧辞打发了邱芷惜之后,这席面上又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ep;&ep;午晏后不多久,就有人提出新学了舞蹈,想要献给王妃。

&ep;&ep;陈亲王妃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再次展开。邱婧辞和李如兰坐在一块儿,一边看表演,一边小声说话:“阿辞,打从你定了婚,就不怎么出来了,你跟殷将军相处得怎么样啊?”

&ep;&ep;“就偶尔写封信,谈不上相处。”

&ep;&ep;“鸿雁传情啊,这还不算,那你还想干嘛?”

&ep;&ep;邱婧辞抬纨扇就给了她一记:“让你混说。”

&ep;&ep;“哎哟好痛,阿辞你这扇子什么做的?”

&ep;&ep;“啊,我忘了。这扇子是我表哥从边关给我带的,说是乌木为骨,比平常纨扇要沉许多。”邱婧辞忙去摸她的额头:“没事儿吧?”

&ep;&ep;“还好,不过下次可不许你再敲了。”

&ep;&ep;邱婧辞正待应下,一杯茶水却是迎面而来,将她的衣服浇了个透湿。明雅郡主半点不真诚地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是想来瞧瞧你两在说甚趣事,哪知一个不小心,就将你的衣裳都弄湿了,这可怎么办呀?”

&ep;&ep;她确定了,明雅就是在针对她,虽然她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ep;&ep;只不过人家都道歉了,哪怕态度不真诚,她也不能揪着不放。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郡主呢。她将衣襟上的茶叶摘下来:“无妨,我马车上有备用的衣裳,一会儿去换一套便是。郡主,失陪,如兰,你在这儿等我吧。”

&ep;&ep;她很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颇为厚重的宫装,若是穿得襦裙或是邱芷惜那样的飘逸长袍,怕是这杯水下来,她胸前透湿得连肚兜花样都看得见。

&ep;&ep;李如兰点点头,垂下的眼睫挡住了对明雅的厌恶,这女人真是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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