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其余人还待再说,紫岫道君道,“行了,本君这师父都不担心,尔等瞎操什么心?”

&ep;&ep;其他四峰峰主:“……”

&ep;&ep;正说着,门派守卫便传信过来,紫岫精神一振:

&ep;&ep;“来了!”

&ep;&ep;话落不过须臾,郑菀和崔望便相携而来。

&ep;&ep;紫岫拄着下巴,看着这一对儿红彤彤的人儿,嘴角微弯,眸光悠远,仿佛透过他们,看向不知名的远处。

&ep;&ep;“师尊。”

&ep;&ep;郑菀屈膝,福了一礼。

&ep;&ep;崔望也跟着拱了拱手:

&ep;&ep;“师尊。”

&ep;&ep;“好,好,坐。”

&ep;&ep;紫岫抚掌大笑,笑到一半,竟出了眼泪,他揩了揩,看着台阶下并排跻坐的一对儿璧人,道:

&ep;&ep;“师尊这辈子活得不太好,没什么特别好交代的,唯独一句,尔等记着,‘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ep;&ep;“是。”

&ep;&ep;“是。”

&ep;&ep;郑菀崔望齐齐应是。

&ep;&ep;“去罢。”

&ep;&ep;他挥挥手。

&ep;&ep;郑菀、崔望揖首拜别,在即将走出峰主府时,从后闪电般飞来一物。

&ep;&ep;崔望抬手摄了,发觉是个储物袋。

&ep;&ep;紫岫道君声音远远传出:

&ep;&ep;“无甚相送,此物便当双修贺礼。”

&ep;&ep;“多谢师尊。”

&ep;&ep;崔望传音过去。

&ep;&ep;“我师尊送了何物?”

&ep;&ep;郑菀稀奇地道,师尊那一毛不拔的性子……

&ep;&ep;莫不是又是桃花露?

&ep;&ep;崔望不动声色地将储物袋收了:

&ep;&ep;“晚些再看。”

&ep;&ep;郑菀看他神色不对:

&ep;&ep;“不对,你脸红了……”

&ep;&ep;崔望一把捞起她手:

&ep;&ep;“仪仗队还在山下等着,还要去我归墟门,莫要耽搁了。”

&ep;&ep;郑菀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崔望那漂亮的白玉似的耳朵尖尖红得跟沁了红的玉髓似的:不对……

&ep;&ep;“莫不是……避火图?”

&ep;&ep;她问。

&ep;&ep;崔望脸一下红透了:

&ep;&ep;“不是。”

&ep;&ep;这时,一位生得玉雪可爱的童子追出来:

&ep;&ep;“道君说,未免仙君气力不济,特地备下此物……”

&ep;&ep;崔望脸一下黑了。

&ep;&ep;童子懵懂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坚持将最后半句说了出来:“此物助兴,最是舒畅,且无后患。”

&ep;&ep;郑菀:“……”

&ep;&ep;崔望:“……”

&ep;&ep;师尊……果真神人。

&ep;&ep;“走。”崔望恶声恶气地牵起她手,“时辰不早了。”

&ep;&ep;青青碧树下,男子着红衣,面涩然,实在动人之至,郑菀心软乎乎的,像浸在了一汪温泉里:

&ep;&ep;“好。”

&ep;&ep;两人相携而去,一行人打了个弯,又浩浩荡荡地去了一江之隔的归墟门。

&ep;&ep;————————

&ep;&ep;归墟门大殿上。

&ep;&ep;薄暮冥冥,一盏盏千叶海棠灯次第亮了起来,将归墟门的夜晚,都照得亮如白昼。

&ep;&ep;柳依已经站了许久。

&ep;&ep;当海棠灯盏掠过眼睛,她突然想起,凡间界的国师府,曾经种了一整院的海棠花。

&ep;&ep;那海棠花是国师大人亲自打理的。他不肯假他人之手,从移栽,到剪叶、修枝到浇水,悉数亲力亲为。

&ep;&ep;那一院的海棠花,开得如火如荼,美极了。

&ep;&ep;可这些海棠花在国师大人带她上界时,被暴怒摧毁了。

&ep;&ep;那时,她是第一次知道,何谓仙人一怒,雷霆万钧。也是第一次窥见,那淡漠如冰之人,如何为了另一人牵丝动情。

&ep;&ep;“很美,是不是?”

&ep;&ep;正想着,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清丽秀雅,着一身青色道袍,一看便教养极好。

&ep;&ep;“是很美。”

&ep;&ep;柳依喃喃道。

&ep;&ep;“听闻,离微仙君最爱那千叶海棠。”

&ep;&ep;那青衣女修看向高台,高台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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