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甘敬昌的突然入院导致的甘氏财团的短暂动荡,在甘南星大笔资金注入的情况下,得到了遏制。甘氏依然是华尔街上那个首屈一指的财团,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甘南星的持股数额。之前,甘南星与父亲甘元武共同持有甘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今加上从甘瑞生那里买到的百分之十五,甘南星可支配的股份已然与祖父甘敬昌持平。将来,若再生波澜,他应对起来,便就更有底气。

&ep;&ep;忙碌了这么多天,正准备洗澡休息的甘南星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到的手机铃声,而上面显示的,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名字。

&ep;&ep;自顾自地脱衣,放水,但一遍又一遍,手里那端的人似乎知道他的逃避,总在铃声刚断掉的那一刻就再次响起。

&ep;&ep;甘南星有些无力,打开手机,按下免提:“程恩泽,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四点半,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ep;&ep;“哎,我说你怎么去了美国几天就矫情啦,平时不都晚上工作到凌晨三四点钟吗?”程恩泽听到甘南星还有心情抱怨打电话的时间点,知道甘老爷子应该是无大碍了,他也就有了跟甘南星逗趣的兴致。

&ep;&ep;程恩泽跟甘南星虽是好友,年龄却差了好几岁。

&ep;&ep;程恩泽幼时便与甘家是邻居,那时的甘家只有甘瑞生一个孙辈,而且骄横跋扈,常常欺负比自己小的多的程恩泽,程恩泽便也从不喜欢跟他来往。

&ep;&ep;程恩泽七岁的时候,十二岁的甘南星从中国去到美国,回到了甘家老宅。那时的甘南星刚刚失去母亲,对周围的一切充满防备,尤其是对父亲甘元武,几乎可以说是充满敌意了。

&ep;&ep;甘南星不大出门,大部分时间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是花园里看书,程恩泽对他充满好奇,小小的个子总是躲在角落里偷看甘南星。在被甘南星发现打了一顿之后,就成了甘南星坚定的小弟。

&ep;&ep;这么多年,甘南星也就能在程恩泽面前卸下防备。

&ep;&ep;“时差。五点半。睡觉时间。”甘南星没头没尾的几句话让程恩泽一时有些迷茫,眼睛瞟过手表上的指针,才发现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七点三十,果然是这个昼伏夜出的家伙的睡觉时间。

&ep;&ep;程恩泽内心默默地“切”了一声,哼,装什么流川枫。

&ep;&ep;“听说你用你那小金库里的孔方兄狠狠地打了那个变态的脸?”想到甘南星完全挫没了甘瑞生的气焰,程恩泽比谁都高兴,“哎,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带上兄弟一起啊,我可太想看到那家伙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ep;&ep;“下次再说。”甘南星准备挂电话了。

&ep;&ep;“哎哎哎,等等,等等,上次那姑娘,那月嫂,这人都安排过去了,到底怎么个情况,你不得跟我说说,让我好做准备啊,还有,我这是不是有侄子了啊?你可别藏着啊,我这虽然钱不多,买个金锁的钱那还是有的,你说…”

&ep;&ep;甘南星话少,性格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一路成长过来,与程恩泽待的时间最长,在程恩泽这样的超一流话唠面前,他实在是很少能有开口的机会。

&ep;&ep;“停!”甘南星赶紧叫停,再让程恩泽这脑洞开下去,还不知道得被歪曲成什么样子,他没什么要紧,那个叫顾京墨的女子,处境似乎不太理想。

&ep;&ep;“那是苏妈妈住院病房里病友的女儿,我之前去医院见过她几次,不过并不认识。那天她生孩子难产,医院调不到血,我才给你打的电话。至于月嫂,也是苏妈妈提议的。你不要乱说话。”甘南星一口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等着程恩泽的继续发问。

&ep;&ep;程恩泽却有些反常的沉默了,甘南星可是难得的一次说这么多话,这个事情不一般啊不一般。这个机会也不一般啊不一般,不抓住的人那就是傻子了。程恩泽清清喉咙,正色道:“原来是这样。”

&ep;&ep;甘南星一时难以适应程恩泽的一本正经,有些困惑,但是想到那些救命的血和干练的王姐,觉得还是要跟他道个谢:“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ep;&ep;程恩泽等的就是这句话!

&ep;&ep;“你这整天昼伏夜出地搞创作,不知道这人情世故的事情有多麻烦,我那天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才调到了那些血,为这搭出去好几顿酒,还有那个月嫂,那可是培训师级别的,早就不亲自照顾产妇了,这又是得托人,哎我这可是费尽了心思…”

&ep;&ep;程恩泽在这边不拉不拉说个不停,甘南星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来邀功来了。

&ep;&ep;“说吧,想要怎样?”甘南星有些好笑地发问,程恩泽终日唠唠叨叨,还能常常装疯卖傻,过得比他快乐得多。

&ep;&ep;“其实吧,也没啥,这我不是打算做个娱乐公司吗,你看你这是畅销书作家,这个将来嘛,总有帮的上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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