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后在她们神色各异的面上扫过,缓缓吩咐,“带下去罢。”

&ep;&ep;祝氏早就等不及了,招呼了几个内侍立刻上前拖人。

&ep;&ep;佟太太和佟秋雁吓得大叫。

&ep;&ep;“你要做什么,我们是命官家眷,你不能随意处置!”

&ep;&ep;“不是我,不是我!蓝妃你不要错杀好人……”

&ep;&ep;只有佟秋水目光阴寒,身子被拖出门口的时候死死盯了一眼如瑾,“动我母亲,你一定会后悔。”

&ep;&ep;祝氏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ep;&ep;“既然这么心疼你娘,刚才就别说那么多废话惹人生气。说你娘是你害死的一点都不冤,你是生恐她死得慢!”

&ep;&ep;佟秋雁被拖到院子里还在高喊:“别杀我!蓝妃开恩!我是无辜的,我愿意将功折罪!我还有事没禀报呢!蓝妃——”

&ep;&ep;------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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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438生而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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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氏听着佟秋雁的喊声眉头紧锁,一时连身上难受都顾不得了。

&ep;&ep;“什么,她还有没交待的事情?!难道她们还做过其他对不起你的事?瑾儿,叫她回来,我要听一听她到底要说什么,除了这件,还有什么无耻阴毒的算计!可叹我们当年都瞎了眼睛,和这样一家人走动交好,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ep;&ep;又想起佟秋水临走时丢下的话,顿时惊疑不定,“她们难道还有后手?”

&ep;&ep;深深不放心。

&ep;&ep;如瑾扶了母亲在软榻上坐好,自己也歪在旁边,两人垫了柔软的大迎枕安顿下,劝导:“您就不用操心了,闹了大半夜,好生歇上一会。”

&ep;&ep;母亲这是关心则乱,急怒攻心,一时乱了方寸。

&ep;&ep;秦氏却念念不忘佟秋水的威胁,“她为什么不让你动她娘,有什么依仗么……”

&ep;&ep;如瑾叫人端热腾腾的宵夜上来,放在软榻的小矮桌上摆好,“她依仗的我都知道,没有任何好怕的。她姐姐要往出吐什么,也不值得我们亲自去听。来,吃些东西垫一垫,熬夜最容易饿。”

&ep;&ep;秦氏没有胃口,除了心疼女儿,气恨佟家人,更多的是自责懊悔,悔不该和佟家交往,连累女儿现而今受这样的大罪。可是见女儿殷勤招呼,又不忍拂了她意让她担心,于是待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就拿起汤羹,一点一点往嘴里送东西。

&ep;&ep;如瑾喝了半碗细粥,见母亲碗里东西只下去一层皮,吃得十分勉强,便停下说:“她们是何等样人,我们是何等样人,认真和她们生气岂不是自降身份。您堂堂的一等侯夫人,若是被几个不入流的东西气出好歹,传出去要让人当笑话了。”

&ep;&ep;接过漱盅清了清口,拿帕子点两下嘴角,又道,“不管从前怎样,事情过去了,你不必后悔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人贪念总会遮蔽双眼,做出一些想想便觉可怕的事出来,可连一家子骨肉都能为几亩田产反目,何况我们与佟家本是普通的熟人同乡?神相麻衣也没本事看见谁便知他日后德行,决定和谁好不和谁好,何况我们呢。故人变心总是人之常情,不然佛家怎么会说人生而有八苦?生老病死还在其次,天注定,躲也躲不开,唯有那怨憎会、求不得,才是煎熬人身心的首当大恶。她们要自苦其身,您和我肉体凡胎,渡不得她们,也唯有按着冤有头债有主的俗人法子,该罚的罚,该送走的送走,了却这一段孽缘。”

&ep;&ep;送走,当然不是送到别处去,而是送上路的委婉说法。

&ep;&ep;秦氏心疼地看着女儿侃侃而谈,仿佛在议论别人家的事,内里却怎不知道她是单单为开解自己的歉疚?若她真能泰然处之地对待这件事,何必在对方吐口之后还听佟家二丫头说了那半日的疯话!

&ep;&ep;“瑾儿,别说了,熬夜已然伤身,更不能多言伤气了。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累了?快去床上睡一会,不必担心我,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和孩子。”

&ep;&ep;“您也去睡吧。”

&ep;&ep;如瑾没和母亲客气。若在平日,这种情况下她定会让母亲留在自己房里,母女两个同榻而眠,彼此都是安慰。可今天长平王在家,母亲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于是仔细叮嘱孙妈妈等人好生服侍着,将母亲送出去了。

&ep;&ep;秦氏原本住在主屋西间,今夜得离开辰薇院暂居别处,出了院子她就问引路的王府内侍,“祝姑娘把人带到哪里去了?领我去瞧瞧。”

&ep;&ep;内侍是关亥的手下,哪有不知道自家私下那些手段的,怎敢领秦氏去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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