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在前面的长平王大步朝前走,也没等如瑾,直接出了院门走出好远,看来是真被气着了。如瑾先是紧跟了几步,发觉跟不上,也就不追了,扶了丫鬟的手慢慢往前走。

&ep;&ep;灯笼在夜风里飘着,掉光了叶子的大树于灯光里投下浅淡的影。如瑾紧了紧斗篷,困得脑袋发疼,却在琢磨罗氏是怎么中的毒。

&ep;&ep;本来想着等罗氏情况稳定下来,就拘了她院子里的人仔细问一问,还有纪氏上蹿下跳的,也该查一查她,厨房那边以及这两日接触过罗氏的仆婢也要捋顺一遍。不过,长平王既然来了,就看他的意思吧,罗氏毕竟是他的小妾。

&ep;&ep;思量着,慢慢走回了辰薇院。

&ep;&ep;却看见长平王在门口站着。见她过来,就问:“怎么走这样慢?”

&ep;&ep;如瑾微愣。这人可真不讲道理,他大步流星地走开,却怪别人慢。“我身子弱,一介女流又没习过武,怎么会走得快?”轻轻软软的语气,不快却是显然的。

&ep;&ep;长平王没接话,沉默看着她。

&ep;&ep;如瑾便也看着他。

&ep;&ep;这人犯什么毛病?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但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悦的。若是那乳母的缘故,他跟她发什么脾气。若是……若是因为罗氏,嫌她处置不当,那就更没什么好说了。

&ep;&ep;两个人在门口对视,谁也不肯先说话。

&ep;&ep;跟随的内侍们俱都有眼色得很,躬身垂首,退避三舍。吉祥扶着如瑾,看看主子,再看看王爷,感受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起初不敢胡乱劝慰什么,怕说错话适得其反。不过,最后时候久了,担心主子的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ep;&ep;“主子,天冷,别在这里久站。”和如瑾说话,眼睛却看着长平王。

&ep;&ep;如瑾不答言,依旧站着不动。

&ep;&ep;长平王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拽了她,大步拽进了门里,一直拽到暖烘烘的屋里去。“都退下。”进了屋,他就遣退丫鬟。

&ep;&ep;吉祥偷觑如瑾,见她点头,这才领人退下,关了门。

&ep;&ep;长平王就把如瑾按坐在内室的榻上,移了火笼到跟前,然后拎了一把椅子来坐在她对面,一副对谈的架势。

&ep;&ep;“你方才看我做什么?”他先问。

&ep;&ep;如瑾解开斗篷放下:“王爷不看我,怎知我看您?”她还想问他为什么呢。

&ep;&ep;“我不是说刚才在门口,是在罗氏屋里的时候。”

&ep;&ep;罗氏屋里?是指……如瑾心里一动,不快的情绪淡了,瞅着他。

&ep;&ep;长平王就冷着脸说:“那婆子言语指向你时,你看我做什么?”

&ep;&ep;果然是说那时候。他发现了?可真敏锐。

&ep;&ep;既然如此,如瑾便也不回避,直接问:“王爷觉得我是为什么?”

&ep;&ep;“你不信我。”他倒是直白。

&ep;&ep;“那王爷信我吗?”

&ep;&ep;“你若信我,就应知我信不信你。”

&ep;&ep;这是锥心的话了。原来他这半日生气是为这个。不像是一贯或冷淡或嬉笑的他该有的情绪。

&ep;&ep;是因为他在意吗?

&ep;&ep;如瑾没有马上接话,沉默了一会,整理思绪。长平王就坐在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ep;&ep;火笼在榻边烧得正旺,如瑾感觉有些热。这个人倒是细心,生着气,也知道先让她捂身子。她在这样有些灼热的温暖中思索片刻,才抬了头,对上他的眼。

&ep;&ep;“我并不是不信王爷,而是,怕王爷不信我。”

&ep;&ep;谁信谁,谁先信谁,是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ep;&ep;长平王欲待开口,如瑾拦了,先说:“我大抵能明白王爷的心思。自我入府以来,不,在之前,您就一直待我不薄,无论是恩,还是情,您对我的,都远比我对您的多得多。日子这么久,我就是一块冰也该被捂化了。可是,在小妾的乳娘指向我时,我却还要看您的脸色,试探您的意思,这让您很委屈,觉得心思错付,是不是?”

&ep;&ep;------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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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长平王说:“我没有觉得心思错付。”

&ep;&ep;委屈倒是真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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