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瑾抬眼轻轻看向纪氏。

&ep;&ep;纪氏就笑:“蓝妃您也别介意,她们这是急坏了,并非故意冒犯您。”

&ep;&ep;罗氏的乳母忙和如瑾告罪,眼里却有了戒备。那一直哭泣的丫鬟嘴里道着歉,却还是径自出屋往锦绣阁去了。

&ep;&ep;这个纪氏,真是故意添乱。

&ep;&ep;恰好吉祥回来,如瑾便暂时撂下没理她,拿眼询问吉祥。吉祥附耳低声,以别人都听不见的音量禀报:“罗姨娘是中毒,大概是砒霜,服的量少才无性命之忧,医婆们解毒拿手,方子已经开好了,但还需排毒。”

&ep;&ep;竟然是中毒?

&ep;&ep;以前在宫里耳闻目睹,如瑾知道砒霜中毒要尽早催吐排毒,此时罗氏中毒已然很久,刻不容缓了。当下便站了起来:“纪姨娘回去吧,我在这里照看即可。”又指了指那个乳母,“你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冬天本就不好开窗透气,这么多人挤在屋子里,罗姨娘越发不能好了。”

&ep;&ep;“蓝妃?”纪氏惊讶。

&ep;&ep;那乳母也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如瑾。

&ep;&ep;如瑾冷眼一扫众人,“都按我的吩咐。”

&ep;&ep;纪氏率先质疑:“蓝妃,您把人都遣走,只自己在这里,恐怕……”

&ep;&ep;“恐怕什么?”如瑾盯着她。

&ep;&ep;纪氏眼珠转了转,低声道:“不瞒您说,罗姨娘这个情况,许是吃坏了肚子,可……看着也像是中毒。这时候情况未明,御医还没来,您还是……”

&ep;&ep;“还是避嫌得好?”如瑾替她将未尽的话说了。

&ep;&ep;纪氏不语默认,那罗氏的乳母越发急起来。“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中毒……哎呀,这个样子,可不就和中毒差不多,我怎么没想到!”

&ep;&ep;如瑾呵斥:“都退下!纪姨娘,散播谣言是什么罪过你要知道。现在都按我说的做,出了事自有我顶着。竹春,赶人!”

&ep;&ep;一直静立不语的吴竹春二话没说,立时上去“请”人离开。

&ep;&ep;自然,态度不是那么温和。

&ep;&ep;纪氏几乎是一把被推出内室的,膝盖不小心撞在门框上,疼得她惊叫。“蓝妃,您怎么能这样呢,您得讲道理啊!”吴竹春将她“请”到屋外去了。

&ep;&ep;最不省心的一个被轰出去,其余丫鬟婆子自然也不敢和如瑾顶杠,不管愿不愿意都鱼贯退下。罗氏的乳母惊慌叫起来:“蓝妃!您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姨娘要是真中了毒,您这么做是要担干系的!”

&ep;&ep;纪氏在窗外喊:“嬷嬷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找王爷!”说完蹬蹬蹬地跑远了。

&ep;&ep;如瑾也不理会纪氏,没了她和她的奴才,屋里屋外反而更清净。罗氏乳母还在惊叫,眼见着内室里只剩了自己和如瑾一众,越发慌起来。

&ep;&ep;如瑾吩咐吉祥叫医婆进来,朝那乳母说:“就是怕担干系才留了你在这里,不然,凭你大喊大叫的样子,早将你打出去了。你主子出事,身为乳母你不说冷静处置,听那纪氏挑拨什么?我若要害罗姨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还不住嘴,耽误了你主子的性命可别怨我!”

&ep;&ep;自贵妾进府,如瑾对她们一直客客气气,那乳母还是头回见到如瑾发火,一时被训得有些愣。待到医婆们进来,扳过罗姨娘的身子摆弄催吐,又灌蛋清盐水等东西进去,折腾起来,乳母便撂下如瑾急切跑过去帮手了,也顾不得再叫嚷什么。

&ep;&ep;罗氏浑浑噩噩,四肢冰冷,却全身出着虚汗,脉搏呼吸也非常微弱,被催吐弄得更加气若游丝,昏迷中吐了一阵又接着昏迷,再吐,再昏,一直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停了呕吐,彼时已经是子夜了。

&ep;&ep;医婆擦了擦满身大汗,累得不轻,禀报说:“接下来服药静养便可。”

&ep;&ep;罗氏乳母扑上去问:“这样就行了吗?中的是什么毒啊到底?会留下病根吗?”

&ep;&ep;“看情况了,好好调养便是。”灌了药,医婆告退。

&ep;&ep;中毒的事谁也说不好,是否会有后症只能看中毒者的体质和养护情况,乳母未得准确答复,十分焦心,念叨着“御医怎么还不来”,过一会又念叨“王爷为什么也不来看看”,手足无措的。

&ep;&ep;如瑾陪了一晚亦是非常疲累,眼看着子夜更鼓响,认真算起,这已经算是第二日了。生日的开端就是这么件事,真让人无奈。

&ep;&ep;扶了吉祥的手站起来,留了吴竹春在这里照看,她准备回去休息。

&ep;&ep;恰在此时,外头门响,长平王带人进来。罗氏的乳母立刻扑过去跪下磕头:“王爷!王爷您可算来了!您要给我们姨娘做主啊!”

&ep;&ep;长平王没理她,朝床上躺着的罗氏瞥了一眼,径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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