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已经准备了,主子放心就是。”丫鬟们满口答应。

&ep;&ep;如瑾便由她们去了。总之向来生日都没有大办过,往年也是随意,及笄之礼,不过是又长了一岁而已,成不成人的,又不是一个仪式就能作数,她自己从来不大留意,心里亦无企盼,照常过日子就是。

&ep;&ep;晚间厨房备好了酒席,如瑾遣人去问长平王在哪里吃,要不要阖府一起。长平王就自动过来了,谁也没叫,自和如瑾在辰薇院里用了晚饭,就算是过了节。如瑾晚饭又盛了小半碗黍米粥,吃到一半长平王把碗夺过去了,“你身子弱,这个不好消化,少吃点。”

&ep;&ep;才吃了两三口,哪里多了?

&ep;&ep;如瑾笑说:“王爷既然知道我体质差些,怎么不同意我找教习学武呢?”

&ep;&ep;“吃饭,食不言。”

&ep;&ep;如瑾瞪他一眼,埋头吃饭。自从因为反应慢而被刺客打了一掌,她想学些拳脚练体的心思日益加深,可每次提起,长平王不是不同意就是将话岔开,问他缘故,只说学武太苦。

&ep;&ep;这回再次被拒绝后,她决定再不提了,以后自己想法子解决这件事。

&ep;&ep;饭后长平王回了锦绣阁,如瑾围了毡绒斗篷到园子里散步消食,因吃过黍米粥,她也怕积食,散步的时间就比往日长了些,直到掌灯。

&ep;&ep;夜幕降临,风大了,如瑾领人往回走。半路看见前头有人忙忙乱跑,看身形似乎是几个丫鬟婆子。

&ep;&ep;“怎么回事?去问问。”如瑾打发荷露过去。

&ep;&ep;内侍们疾走可能是王爷有吩咐急事,丫鬟婆子们有什么可急的,府里姬妾多规矩却没乱,大家日常行动都有分寸,像这样乱跑可是少见。

&ep;&ep;荷露很快回返,“主子,是罗姨娘和纪姨娘的人,罗姨娘突然昏迷了,她们忙着禀告王爷请御医。”

&ep;&ep;“罗姨娘?”怎么会昏迷呢。

&ep;&ep;如瑾忙带了人过去看。

&ep;&ep;一进罗姨娘的院子,就听见有人嘤嘤地哭,院子里仆婢不多,却来回乱窜,仿佛发生了大事一样。

&ep;&ep;如瑾不由皱了皱眉。

&ep;&ep;吉祥上前呵斥住丫鬟婆子们,“乱跑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ep;&ep;有人闻声从屋里挑帘出来,是纪氏。那些丫鬟婆子就纷纷退到她身后,原来都是她跟前的人。

&ep;&ep;“蓝妃来啦。”纪氏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迎上来。

&ep;&ep;借着灯笼的光芒,如瑾瞥见她并无泪痕的眼睛,只做不见,问是怎么了。

&ep;&ep;纪氏就悲切地叙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呢,才刚吃过晚饭,就听这边院子里有动静,听着不太对劲,我就过来看看,谁知原来是罗姨娘昏厥了。当时那个吓人哟,她都口吐白沫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ep;&ep;如瑾没听她继续啰嗦,带人直接进了屋。

&ep;&ep;罗氏正躺在里间的床上,脸色青紫,昏迷不醒,灯光下一眼可见面上浮着一层汗。她身边的丫鬟正跪在床边哭,另有丫鬟婆子侍立在周围,手足无措,见着如瑾进屋,才纷纷行礼。

&ep;&ep;“怎么回事?”如瑾上前细看罗氏的情况。

&ep;&ep;她的丫鬟哭着说:“不知道啊,原本好好的,突然就上吐下泻,折腾了好大一会,突然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ep;&ep;“她以前有过类似病症吗?”

&ep;&ep;“没有,没有,我们姨娘一直康健,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一巴掌数得过来。”

&ep;&ep;“府里医婆来看过没有?”医婆是平日给姬妾丫鬟们看病的。

&ep;&ep;罗氏的乳母面有难色,“这……我们姨娘不好用医婆吧?已经派人回禀王爷请御医去了。”

&ep;&ep;“叫医婆来!”如瑾立即吩咐,“看病为先,这时候还论什么身份高低,等御医来时不定什么时辰了,是罗姨娘身子要紧还是面子要紧?”

&ep;&ep;御医又不是专伺候王府的,宫里那么多主子呢,晚间当值的人又少,万一一时半刻请不来,难道罗姨娘就光等着了?

&ep;&ep;纪氏带人涌进了屋子,团团围在罗氏床边。

&ep;&ep;如瑾说:“散开,全挤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罗姨娘岂不闷坏了。”

&ep;&ep;纪氏眼里闪过怨色,不情愿地带人退开了。如瑾也不理她,坐在一旁静等。很快医婆就到了两人,都是府里用惯的老手,问过了罗姨娘昏厥前的情形,上前麻利试脉、翻眼皮、看舌苔,又掀开衣服看了看四处皮肤,不多时退了下来。

&ep;&ep;“我们姨娘怎样?”罗氏的乳母和丫鬟急切相问。

&ep;&ep;年纪稍大的一个医婆说:“是吃坏了肚子,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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