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日张七娘的中毒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众人猜测议论得多,关心得少。御医诊治完将她送回自己房里休养,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ep;&ep;永安王今日用了一些饭食,精神好点,临睡前还看了几页书。依然是宿在正房里,宋王妃小心体贴服侍着他安寝,自己转身出了内室。

&ep;&ep;西间偏厅里站着如意。

&ep;&ep;一应服侍都退下了,只有两个心腹侍女在跟前,宋王妃将如意叫到身边,轻声叮嘱:“这两日穆氏被荷包的事羞辱,众目睽睽,她不会往王爷跟前凑。不过她脸皮向来厚,也不知会退避多久就要上前了,你得抓紧,成不成的,就是这两天。”

&ep;&ep;如意跪了下去:“奴婢承蒙王妃救出苦海,一定谨慎做事,不会辜负王妃的苦心,必会帮您拢住王爷,不让穆侧妃钻空子。”

&ep;&ep;宋王妃轻轻的笑了笑:“你帮我的心,恐怕没有帮自己的心重。”

&ep;&ep;如意忙磕头:“奴婢自知身份,怎会起背主的心思!”

&ep;&ep;“起不起的,什么要紧。”宋王妃抬了抬手,“你站起来吧,今晚若成,你就是我房里的大丫鬟。日后做得好,抬姨娘也可以。不过侧妃就别想了,身份摆在那里,规矩乱不得。”

&ep;&ep;“奴婢明白,一切听从王妃的,一心一意服侍王妃,不会起妄念。”

&ep;&ep;“明白就好。我能让你起,也能让你落。去吧,洗个澡,收拾收拾,就到寝房值夜去。”

&ep;&ep;“是。”如意磕头退下,随着正房的小丫鬟去后头洗浴更衣,换上簇新的衣服,用了薄薄一层脂粉,松挽发髻,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永安王睡熟了,她便跪坐在一边,伺候香炉,照看火笼和热水。

&ep;&ep;宋王妃望着紧合的寝房门扇伫立良久,身边丫鬟低声问:“这个如意,真能放心吗?”

&ep;&ep;“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下人,会比穆氏更让人操心么?”宋王妃转身朝暖阁里去,准备在那边歇一宿。一边走一边自嘲,“我还以为送个人给王爷是很难的事,现在才知道,也不过如此,什么伤心不自在,俱都没有。总之王爷对我也就如此了,除了做一个宽容的正妻,我别无所求。”

&ep;&ep;所谓患难见真情。在永安王最艰难的时候,她能以王妃的气度料理内宅,以贤妻的宽容举荐新人,这便是真情。她希望,夫君能因此看重她一些。

&ep;&ep;躺在暖阁的床上,合了眼,原以为会很快睡着,不料迷蒙之间,眼前却总是晃动着张七娘青白僵硬、血沫混杂的脸。

&ep;&ep;几次从梦中惊醒,宋王妃总要抓着床边丫鬟的胳膊问:“张侧妃还好吧,没动静吧?”

&ep;&ep;“没有没有。”丫鬟连番被主子直愣愣的眼神吓住。

&ep;&ep;没动静就是还活着了。

&ep;&ep;只要人没死,即便是整日痴傻昏睡,也不会有厉鬼来索命。

&ep;&ep;宋王妃躺下,不断安慰自己,默默念诵着佛号定神。一切都是永安王的主意,她只是帮腔,若有厉鬼也不该到她跟前来。让丫鬟整夜照看灯火,宋王妃亮着灯入眠。

&ep;&ep;迷迷糊糊到后半夜,却被一声尖叫惊醒。

&ep;&ep;“什么声音?”她大睁了眼睛问。帐子纹丝不动,屋里一切如常,没有骇人的东西。

&ep;&ep;床脚值夜的丫鬟讷讷低声:“没什么,是……东间。”

&ep;&ep;宋王妃渐渐回神,想起入侍的如意。

&ep;&ep;夜里很静很静,那一声尖叫之后,隐约有一点异样的声音,似乎是女子压抑的饮泣。宋王妃用力掐着手心,再也睡不着了。

&ep;&ep;东间里,唯一一盏烛台微弱的光影,照出床榻上起伏纠缠的身影。

&ep;&ep;如意紧紧捏着床围,躬起身体想减轻痛楚,却在强力的冲击下不能如愿。衣裙都没有褪净,永安王只是在半夜醒来要水时发现床边的她,然后没什么前兆便将她拉上了床,掀开裙子,不由分说地进入。

&ep;&ep;那粗鲁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君子能做出来的,反而像一个许久没见过女人的暴徒,根本不考虑身下的女子是初次,不理会她的痛苦,只管尽情发泄自己的欲望。

&ep;&ep;被拽到被褥间的时候,如意还有一丝目的达成的惊喜,可接下来马上发现这是一场苦刑。比挨张七娘的打还要痛苦。她身上的伤还都没有好,那应该是博取男人怜惜最好的武器,王妃不待她伤愈就派她伺候,应该也是有这层考虑吧。

&ep;&ep;但永安王一点儿都没有怜惜。

&ep;&ep;粗暴的,侵略性的,占有了她。

&ep;&ep;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了,如意紧紧咬着嘴唇,却在巨大的疼痛中忍不住发出压抑的惊叫。身上的男人发泄的似乎不只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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