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举引得林家小姐嗤笑道:你心思歹毒,与鬼无异,你要这心脏有何用?今日我实乃为民除害。书生闻言,哭着哀求道:小姐便饶过小生一命吧,小生定当竭尽全力,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林家小姐笑道:区区一色/欲熏心的凡人,我要你效何犬马之劳?书生不及再言,已被家丁拖了出去。

&ep;&ep;他阖上话本,直觉得自己较那书生好不了多少,自己亦想糟蹋裴玉质,不过是及时回头是岸了而已。

&ep;&ep;裴玉质右手托腮,思忖着道:著者应当是为了警戒世人勿要见色起意,心生歹念,才写下了这话本。

&ep;&ep;素和熙问道:你若是那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ep;&ep;裴玉质答道:林家小姐道那书生长年寻花问柳,恐怕已糟蹋了旁的女子,孤若是林家小姐,不会啃食那书生的心脏,而会直接取了那书生的性命。

&ep;&ep;一如他想取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的性命一般,即便他们尚未得逞。

&ep;&ep;但素和熙为何会有此问?

&ep;&ep;他仰首凝视着素和熙:子熙若是那林家小姐,又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ep;&ep;素和熙不假思索地道:与夫君一般。

&ep;&ep;裴玉质又问道:子熙为何又开始唤我为夫君,自称为臣妾了?

&ep;&ep;素和熙理所当然地道:臣妾奉旨和亲,已与夫君拜堂成亲,自该唤殿下为夫君,自称为臣妾。

&ep;&ep;可二皇弟来之前,子熙分明自称为孤,唤孤为你。裴玉质颦眉道,二皇弟究竟对子熙说了什么?

&ep;&ep;二皇子并未对臣妾说什么,夫君切莫多想。素和熙换了话茬,夫君还要臣妾为夫君念话本么?

&ep;&ep;见裴玉质沉默不语,他了然地道:听臣妾念话本很是无趣吧?

&ep;&ep;裴玉质摇首道:并不无趣,孤喜欢子熙为孤念话本。

&ep;&ep;夫君毋庸安慰臣妾,臣妾素有自知之明。素和熙放下话本,安静地陪伴着裴玉质。

&ep;&ep;裴玉质不解地道:为何子熙认为自己念话本很是无趣?

&ep;&ep;素和熙反问道:这话本一波三折,却被臣妾念得平淡无波,不无趣么?

&ep;&ep;不无趣,诚如子熙所言,子熙这话本念得远非声情并茂,但子熙又非说书先生,且并无这方面的长材,孤知晓子熙已尽力了。裴玉质脑中灵光一现,子熙适才之所以问我,我若是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莫不是将自己与那书生相较了?

&ep;&ep;素和熙面色微变,故作镇静地道:臣妾曾想强/暴夫君,自然与那书生乃是同类,为何不可与其相较?

&ep;&ep;孤已答应与子熙交/欢了,子熙何必如此贬低自己?裴玉质叹了口气,定是他百般不情愿的缘故,以致于素和熙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ep;&ep;夫君并非心甘情愿,纯粹是因为臣妾与夫君成亲了,迫不得已,才答应与臣妾交/欢。素和熙原本仅想糟蹋裴玉质,最好令裴玉质痛不欲生,而今却舍不得勉强裴玉质分毫。

&ep;&ep;或许或许他他已对裴玉质动了情?

&ep;&ep;绝无可能,裴玉质乃是庆平帝的庶长子,他的母国因庆平帝而生灵涂炭;他的阿兄因庆平帝而难产身亡;他的侄子因庆平帝而未见过一日人世的繁华;他的阿兄与侄子甚至还因庆平帝被悬于城上,供人观赏;他自己亦因庆平帝被迫来了这吟月和亲,更是被庆平帝逼着身穿凤冠霞帔,扮作女子,当着诸人之面觐见、拜堂,连素日都不得不身穿女装。他想必已然成了这吟月,乃至这天下的笑柄。

&ep;&ep;他怎可对罪魁祸首之子动情?

&ep;&ep;裴玉质眼见素和熙的神态从柔软变得冷硬,一把握住了素和熙的右手,紧张地道:子熙莫要不快,你若想与孤交/欢,孤定不会拒绝你。

&ep;&ep;素和熙一寸又一寸地抽出了自己的右手,面无表情地道:不必了,你不必勉强自己。

&ep;&ep;孤来到这个世界前,裴玉质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心悦于任何人,自是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与师兄交/欢,他其实并非心甘情愿,他确实在勉强自己。

&ep;&ep;孤他咬了咬唇瓣,孤

&ep;&ep;他连向师兄许诺自己终有一日会心甘情愿都不能。

&ep;&ep;他满心想的俱是快些拯救师兄,快些回到原本的世界,快些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斩于剑下,快些回到问情山顶,拼命修炼,以期早日羽化成仙。

&ep;&ep;孤他顿觉自己乃是个哑子,仅能吐出孤这一字。

&ep;&ep;罢了。素和熙瞧着裴玉质道,无须解释,臣妾已领会夫君的意思了。

&ep;&ep;孤裴玉质并不想伤了素和熙的心,可惜,他过于笨嘴拙舌了,全然不知该当如何安慰素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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