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寥挑眉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门口,心道:这下看来可有意思了,果然是有人刻意在针对芮家。

&ep;&ep;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芮家的哪一个仇家这么做的?

&ep;&ep;难不成会是皇帝?

&ep;&ep;又或者是……玉妄?

&ep;&ep;魏寥背过身抱着手臂,他自然希望是后者,可是他又担心知道不是后者。若是玉妄真的没有背叛师兄当然是好事,可事情一旦被国舅乃至齐王发现,会不会对玉妄造成危险?

&ep;&ep;可若不是……魏寥觉得头都要痛了,不是只怕是更糟糕。师兄的状态明显不对,他看得出来景生现在是在强迫自己冷静理智。可这样根本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不过是让景生的心病更甚。

&ep;&ep;在理清思绪的这段时间之内,魏寥也小心的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人突然出现发现他。

&ep;&ep;半晌,魏寥长长吁了一口气,从房顶一跃而下。

&ep;&ep;他必须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景生恢复过来。

&ep;&ep;曾经是景生帮他,现在到他回报景生的时候了。魏寥前进的步伐无比坚定,眼神望向了岙狱的方向。

&ep;&ep;景生上楼之后,也在思索着魏寥的话。没错,他也感觉事有古怪,可他是感觉到了他坠崖和玉妄成亲之间的古怪。

&ep;&ep;如果他没有坠崖,玉妄还会迎娶芮家小姐吗?有一个他横在那里,芮欣儿嫁过去又岂能安心?

&ep;&ep;若谛候府门口张灯结彩的样子,景生都是看在了眼里的。那红色比赵月梅成亲时更红、更艳,更让他睁不开眼。

&ep;&ep;景生着额头,眼睛盯着那如豆的灯火,眼睑垂下来覆盖住了眼睛。

&ep;&ep;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那天,玉妄和芮欣儿站在一起的画面。抛去他的私心……其实很美。

&ep;&ep;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ep;&ep;如果芮欣儿嫁给玉妄后能一心向着玉妄,甚至还有可能帮助若谛候府压制国舅……

&ep;&ep;景生呼吸一紧,陡然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要这么想?为什么此时还想着如何会对玉妄有利?

&ep;&ep;他是差点被害死的人,是被背叛了的人,为什么现在还在心心念念着别人的利益得失?

&ep;&ep;他景生什么时候这么仁慈心软了?

&ep;&ep;心神在混乱中又出现了杂音,就像是上一次看见那郎才女貌的一幕时一般,对着他吟语低喃——

&ep;&ep;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伤害你的人,有些人必须付出代价。

&ep;&ep;眼神冷了下来,那里面充斥着的不是清明,不是柔和,而是如同多年以前,柯钦飞在玉虚门的血海中见到过的——

&ep;&ep;血一样的冷酷残忍。

&ep;&ep;景生突然笑了出来,笑容中满是冷然,森冷得让烛火都开始不安地摇曳。

&ep;&ep;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景生心想着,自从他灭门玉虚门,似乎就逍遥了起来。没有再想过如何去勾心斗角,没有再感受过针对他的人心险恶。

&ep;&ep;他大概是舒服得太久,有些乐而忘忧了呢……

&ep;&ep;室内的光暗了暗,景生伸手拨弄了下灯芯,烛火恢复了明亮,映亮了景生漫不经心的笑容。

&ep;&ep;一个被逼娶亲、手握兵权的新郎和一个心狠手辣的新娘,这一对组合该是如何的有趣呢?

&ep;&ep;景生磨蹭着袖子里的东西,神情几许深沉讽刺。

&ep;&ep;白貂似乎感受到了他身边的寒气,毛都炸了起来,后腿立起,前爪扒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如同安慰。

&ep;&ep;景生轻笑,手指摸着它的小脑袋,淡淡的体温让他的心情稍微平缓下来,却不能完全抚平他心里的暗沉。

&ep;&ep;他……只等着到时候去那成亲的宴会,看一桩好戏。

&ep;&ep;而这桩婚事在许多人看来,也不过是个闹剧,甚至包括若谛候和侯夫人。

&ep;&ep;他们何尝不知道玉妄根本不愿意娶芮欣儿,但那天从皇宫中回来之后,玉妄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对这桩婚事不再表现的那么抗拒。

&ep;&ep;除了皇帝,谁还有这样的能力呢?

&ep;&ep;魏寥带着疑惑,找上了张齐。

&ep;&ep;而见到毫发无伤的魏寥,张齐张大了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ep;&ep;“……你,没死?!”

&ep;&ep;要不是他现在还有别的要紧事跟张齐说,魏寥很想对他这句话送一个白眼,“张兄,能否带我去见世子?”

&ep;&ep;刚刚回过神儿来的张齐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ep;&ep;然后顿住,往他身后看了看,又看了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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