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都没有看见,玉妄自然就回过了头去。骑上了随从迁过来的马,在马背上安坐的时候,突然玉妄再一次回过头去看着石狮子那里。

&ep;&ep;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ep;&ep;也没有看到人,走路也不能不好,继续在侯府的门口停留,勒紧了缰绳一夹马腹,便向前走去。

&ep;&ep;景生看着马上玉妄的背影,他的肩膀依然宽厚,姿态依旧凛然。他面无表情的走在街上,身后依然跟着许多的随从,从来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他想要去的地方。

&ep;&ep;可是这样的玉妄……已经是一个要成亲的人了。

&ep;&ep;景生抚在胸口,那一瞬间他觉得胸口有些痛,是那种用手紧紧抓住了心脏底部的揪扯一样的痛,很难受,却无法治愈。

&ep;&ep;因为那个可以治愈这种疼痛的人渐渐的离他远去,而他只能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

&ep;&ep;哒哒的马蹄声传入景生的耳朵,似乎又没有。他的耳朵像是隔了一层,那声音被隔绝在闷闷的外面,听起来不像是和他存在于同一个空间内的。

&ep;&ep;一阵微风卷着一枚枯叶落在他脚边,就像是他此时的心情,萎靡、干涸。

&ep;&ep;景生仰着头靠在了墙上,心口依然在痛,可是他却无暇再顾。他茫茫然地望着离他甚远的天空,刚从通道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这天空那么大,那么蓝,美不胜收。

&ep;&ep;而此刻的他看到这天空只觉得大得有些令人发冷。

&ep;&ep;深吸了一口气,景生离开了墙面,转身走回了之前的酒馆。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p;&ep;步履开始变得坚定,他始终还是那个坚强、坚韧的景生。

&ep;&ep;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他。

&ep;&ep;在景生踏入酒馆的时候魏寥坐在座位上,对着他一直在招手示意他快点过去。

&ep;&ep;景生从善如流地走过去,然后就听见魏寥小声的对他说:“师兄,我觉得事情有问题。”

&ep;&ep;景生阑珊地看了他一眼,满不在意的问道:“什么问题?”

&ep;&ep;魏寥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食客悄声说道:“我刚才听见他们说起若谛候世子的婚事,似乎……”

&ep;&ep;这个话题让景生愣了片刻,而后问道:“似乎什么?”

&ep;&ep;魏寥蹙着眉思索了片刻,道:“方才他们说起这桩婚事的时候,言语之间似乎颇有微词。”

&ep;&ep;景生笑了笑,“民众之间对一些事情有所微词,又能代表什么?”

&ep;&ep;魏寥却不同意这个说法,他皱起了眉头说道:“这种涉及到皇家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管控过这些言论吗?”

&ep;&ep;这些人说起话来,未免有些太毫无顾忌了。

&ep;&ep;景生耸了耸肩说道:“那又能如何?”

&ep;&ep;魏寥看起来似乎有些急,道:“若不是有人刻意散布这些消息,并且刻意让这些人持续传播这种言论,怎么可能会产生现在这种情况?”

&ep;&ep;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不怕死的在这种人来人往、人流量极其大的地方公然议论皇亲国戚,出言不逊呢?

&ep;&ep;然而景生并没有像魏寥想象中的那样,立刻明白过来他想说的意思,而是继续淡淡的笑着,说道:“此种市井小民之语,真正站在高处的人有几个人在意?”

&ep;&ep;魏寥诧异于景生竟然是这么想,“可……这分明就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议论啊!”

&ep;&ep;景生还是笑着,只是笑容似乎有些无力,他摆了摆手,心里也清楚魏寥是想劝劝他,好让他振作起来。

&ep;&ep;“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即便国舅不懂,太后也会懂。国舅在京城的确势大,可势大的不止他一个。”

&ep;&ep;“在京城随意抓人,被人捉了小辫子,对他们而言得不偿失。”

&ep;&ep;因此,对于流言蜚语,国舅那些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置之不理,渐渐地人们也就会自行淡忘;或者暗中逆转流言的方向,将事情诱导向对他们有利之处。

&ep;&ep;第二种大概是太难了,所以他们也只会置之不理,而不是抓人封口。

&ep;&ep;景生要和人辩论起来,口齿伶俐非常,魏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愣愣地微张着口,看着景生背影疲惫的走上楼去。

&ep;&ep;景生刚走不就,魏寥叹息的同时,就听见邻桌的食客再次开始议论了起来。

&ep;&ep;之前那个发怒拍桌子的人说道:“据说世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世子究竟是怎么狠得下心娶那个芮家的二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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