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落雁远惊云外浦,飞鹰欲下水边台……”胤礽转回头,凝望了一阵远方,突然就念起了诗,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ep;&ep;“太子爷也知道?”

&ep;&ep;“也是听师傅说的。”胤礽的眼里带上了促狭的笑意,以同样的话回敬他。

&ep;&ep;胤禔闻言有些无奈,也沉默了下去,不再自讨没趣。

&ep;&ep;一时间,土台上只剩萧瑟风声和偶尔掠过的乌鸦的啼叫声,更显苍凉,俩人各自瞭望前方,各怀着心思。

&ep;&ep;良久过头,胤礽复又开口道:“可惜了。”

&ep;&ep;胤禔不解:“可惜什么?”

&ep;&ep;“可惜这地方虽好,也只有几年一次的大阅和汗阿玛偶尔来狩猎才有点生气,平日里就像今日这般荒凉,生生浪费了这么块宝地。”

&ep;&ep;“这里是皇家苑囿,若非汗阿玛来,平日里何人敢无故进到这里头来。”

&ep;&ep;“所以才说可惜了。”胤礽转头冲他笑了笑:“回去吧,三弟先头在围场上摔了一跤,怕是受了惊吓,我们去看看他吧。”

&ep;&ep;胤禔点头,看着胤礽已经先行下了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前方的旷野,这么一大块风水宝地,就这么终日干晾着,要说可惜倒也是确实。

&ep;&ep;若是以后,能派上用场就好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

&ep;&ep;☆、说客

&ep;&ep;毓庆宫里,胤礽一手托着腮,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的书本,连连唉声叹气。

&ep;&ep;在胤礽的请旨之下被康熙指来与他一块念书的胤祉摇头晃脑了一阵,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ep;&ep;善于察颜观色的李光地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张英,轻咳了一声,张英也搁下了手上的书,问胤礽:“太子爷何故叹气?可否让臣等为太子爷分忧?”

&ep;&ep;胤礽看了他们俩一人一眼,垂下了眼无奈道:“今早我去给汗阿玛请安,汗阿玛正在看奏折,说是福建一带又有台寇来犯,哄抢兵民物资,汗阿玛圣心焦虑,我身为太子,却不能为汗阿玛分忧,实在是心中难安。”

&ep;&ep;张英闻言恭维道:“难为太子爷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忧国忧民之心,皇上知道了必定会觉得很欣慰。”

&ep;&ep;“可是我却是有心无力,连想帮汗阿玛出个主意都想不到,我真是笨死了。”胤礽说着懊恼地皱了皱眉,小脸纠结成一团。

&ep;&ep;李光地看着他烦愁的模样,抚了抚自己的长须,笑着道:“太子爷不必焦心,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万难之事,而皇上心中想必也早有了应对之计。”

&ep;&ep;“还请师傅直言。”胤礽虚心请教。

&ep;&ep;“如今三藩已除,台湾那郑氏再不能借此兴风作浪,皇上要收拾了他们是迟早的事情,且那郑经现下病重卧榻,怕是不久于人世,而其子年幼,部下争权,内讧不止,若欲取之,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ep;&ep;胤礽认真听着,做出一副受教领悟的表情,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拍手称赞道:“师傅说得没错!正是如此!要收了台湾趁着他们内乱现下时机正好!我一会儿就去与汗阿玛说!多谢师傅的点拨!”

&ep;&ep;李光谦虚作揖:“太子爷言重了,担君之忧也是臣的本分。”

&ep;&ep;二十年的最后一天,下学之后张英与李光地一齐跪下朝胤礽与胤祉叩拜,胤礽亲自上前将之扶起,笑着道:“两位大人辛苦了,今日便早些回去吧。”说完冲何玉柱示意,何玉柱将胤礽给他们准备的年礼呈上,是毓庆宫的小厨房精心烹制的两盒糕点,不值钱的东西,不会惹来旁人的闲言,却是看得出胤礽的用心。

&ep;&ep;俩人谢恩,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太子爷,这几日年节,您可别只顾着玩,也要记着念书。”

&ep;&ep;“我知道的,请二位师傅放心。”

&ep;&ep;张英与李光地离开之后,胤祉好奇问胤礽:“太子哥哥,您早上不是还说那些事情犯不着我们来操心,汗阿玛自有圣断的吗?”

&ep;&ep;胤礽倪他一眼:“你还小,自然不用操心,我是太子,总得替汗阿玛多担待一些。”

&ep;&ep;“哦。”胤祉垂下了头,心里却是颇有些不服气。

&ep;&ep;胤礽伸手过去揉揉他的脑袋:“明日就是元旦了,今个儿你便也早些回去,去给你额涅请安去吧。”

&ep;&ep;胤祉乖乖应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ep;&ep;胤礽又叫何玉柱去拿了一盒糕点来,递给了一旁跪着的克宁,道:“这些你拿回去吃吧,回去跟叔公说一声,过两日我会出宫去府上拜年。”

&ep;&ep;“奴才明白了。”

&ep;&ep;胤礽看克宁面露犹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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