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ep;&ep;“李大人说的那些,太子爷之前不是也曾提起过……”

&ep;&ep;“那也是受了师傅的点拨不是。”胤礽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书,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ep;&ep;克宁暗暗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多嘴了,也不敢再问,磕头谢过恩,便退了出去。

&ep;&ep;时候尚早,知道康熙这个时候必然还在处理政事,胤礽也不急,闲适地窝进了软椅里看着书。

&ep;&ep;半个时辰过后,小太监拎着壶子进来准备给露台上的鱼缸换水喂鱼食,胤礽见了,心思一转便放下了书,起身走了过去。

&ep;&ep;“我来。”

&ep;&ep;小太监换好水,胤礽接过了鱼食,扔了一点进去,两条鱼儿欢快地摆着尾巴围上来争抢,胤礽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问身边的何玉柱:“你觉着,大哥送这两条鱼给爷,是什么意思?”

&ep;&ep;何玉柱认真想了想,道:“奴才以为,大爷这是想借这两条鱼想讨太子爷欢心,太子爷您和大爷就如同这两条鱼一般兄弟齐心,和睦相处。”

&ep;&ep;“兄弟齐心,和睦相处,”胤礽缓缓重复,接着冷嗤道:“你是瞎了眼不成,没看到这两条畜生为了一点鱼食就抢了个你死我活,你倒是会睁着眼说瞎话。”

&ep;&ep;何玉柱暗道不妙,慌忙自个掌嘴:“奴才眼拙嘴笨,还请太子爷恕罪。”

&ep;&ep;胤礽撇了撇嘴,再没了喂鱼的兴趣,鱼食扔给一边的小太监,叫人伺候自己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了乾清宫。

&ep;&ep;西暖阁里,几位议政大臣正吵吵嚷嚷地商讨着事情,胤礽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明珠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三藩之乱初定,不宜大举兴兵,且台湾远隔汪洋,风大浪险,难以取胜,皇上万要慎重啊!”

&ep;&ep;康熙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胤礽站定之后也没插嘴,等他们议论完被跪安后才上前请了安,然后直入主题:“汗阿玛,您早上说的事儿臣回去有仔细想过了。”

&ep;&ep;康熙把他招到跟前来,紧绷着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何想法?”

&ep;&ep;“汗阿玛何不趁着如今郑经病重部下争权内讧之际,一面屯兵海上施威震慑,一面再派人前去招降,或者借机挑拨看他们内斗隔岸观火而坐收渔翁之利。”

&ep;&ep;“主意不错,”康熙颌首,赞许道:“只是你说的屯兵海上以施威做起来也并非易事,台湾守备严密,在澎湖又有精锐舟师,且郑氏部下多擅海战,真要打起来要取胜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ep;&ep;“可是汗阿玛,我大清不也有擅海战的能人,李师傅就说过那位同安总兵施琅最擅长的便是水战,汗阿玛为何不用他?”

&ep;&ep;康熙听了这话先是愣了愣,而后大笑了起来:“你个小滑头,闹了半天你是来帮李光地做说客的,你先头说的那些也是李光地教的吧?”

&ep;&ep;胤礽面露心思被戳穿了的尴尬之色,赔笑道:“儿臣也是觉着师傅说的在理……”

&ep;&ep;康熙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他一早就给朕上奏举荐施琅了,李光地与施琅是同乡,举荐他除了觉得他本事不错怕也是因着有几分同乡情谊在,只是……”

&ep;&ep;“只是大臣们不同意?”方才明珠唱作俱佳的表现胤礽可是历历在目,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ep;&ep;明珠这人不但跟索额图不对付,李光地也是他看不顺眼的对象之一,早前明珠不是没想过拉拢李光地,只不过李光地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根本没兴趣搀和到他们的党派斗争中去,一来二去就与明珠结下了梁子,明珠一直想着在康熙面前给他找点不痛快,自然不会就这么称了他的心。

&ep;&ep;“明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施琅这人在朝中树敌也委实不在少数。”康熙说得很犹豫,何止不在少数,当初施琅的一句‘不会水战的满人留下来就是浪费粮食’几乎把朝中满大臣得罪了个彻底,这样的人要再委以重任,确实需要下不小的决心。

&ep;&ep;胤礽却是满不在乎道:“只要他是真有本事,且汗阿玛志在收复台湾,又何须在意其它?当初汗阿玛下令撤藩之时反对的人何其之多,而如今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称颂汗阿玛英明神武,杀伐决断,儿臣以为,既然汗阿玛也认为师傅的提议可行,就无须顾虑太多,只要下了圣旨,下头那些人自然会闭上嘴。”

&ep;&ep;康熙闻言怀疑地看向胤礽:“这些也是师傅教你的?”

&ep;&ep;“不是,是儿臣自己想的,儿臣说错了吗?”

&ep;&ep;康熙看他面有紧张之色,打消了疑虑,思忖片刻,点了头:“你说得没错,是朕顾虑太多了,既如此,朕便下旨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全权负责攻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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