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他们二人。

唐熙寒的一双墨眸闪着淡淡的清冷,刀刻般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贯的清冷。

涟漪直直的瞪着她,唐熙寒却瞅了她一眼,那视线冰冷,转身便是提脚。

“唐熙寒,你是骗子吗?”

涟漪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怨气,唐熙寒峰利的眉头紧皱

“你说本王是什么?”他语气平静,远远地距离传播着危险的气息。

涟漪却不怕他:“我说你是不是骗子?你说好要去藏书阁找我的,你去了嘛?”

“……”那人语塞,眉头绉成了一个川子。

涟漪哼了一声:“失信于人,就是小人。

“你姐姐秀外慧中,知书达理,你却怎是这番模样。”他面色依旧,声音高了几分。

涟漪顶嘴:“成亲了你才后悔了?晚了。”

那人忍不住多瞅了她两眼,冷声道:“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涟漪抽了抽鼻子。

唐熙寒没有要和她无理取闹下去,沉声问:“马车呢?”

涟漪狠狠的咬着嘴唇,握紧拳头揪痛了手腕,唐熙寒略过她包扎好的手腕,眉眼轻触,却并没有多说一句关心的话。

“你要是不回府,车夫岂不是要一直等你。”

“你以为他是用来做什么的?”那人轻嗤。

说完便提步,涟漪怔怔的看着他清冷的背影,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毫无同情心的人,她一个伤患等了他一天,虽然其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他却连一句安慰解释的话也懒得说。

唐熙寒只觉后背被重重的一击,驻足扭头,一枚小小的锈红梅荷包躺在地上,他墨眸深沉,眉心一挑:“爱妃这是何意?”

她冲他大吼:“唐熙寒你太过分了!”

他轻笑道:“爱妃大可不必觉得委屈,因本王本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涟漪气的浑身颤抖,拳头一握,朝他的胸膛退去,唐熙寒怎么会让她再次得逞,手一抬便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涟漪一阵痛呼。

唐熙寒这才发觉握的正是她受伤的手腕,手一松,涟漪顺势向后躲去,唐熙寒的手刚伸出去,她向后躲开:“好,今天是我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横在二人之间的手慢慢的落下,涟漪扭头便走。

在丞相府见面的时候,他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颜面尽扫,下雨的时候膝盖偶尔会隐隐作痛,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忘记了他的残忍,还在恬不知耻的讨好他,所以说到现在为止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是她自讨的没趣。

不过现在好了,他明确的告诉她说,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感觉身后那人在渐近,她头皮发麻,不知他要怎么治她的大不敬,害怕的加快了步伐。

一股力量将她猛的一转,她踉跄险些摔倒,抬头间有些惶恐的对上那人的深眸。

“你不是觉得委屈?和本王说为什么委屈。”深沉的墨眸牢牢的锁住她,那其中却晕着无奈的笑意。

在涟漪眼中却变成了明显的嘲笑,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束缚,他却锢的丝毫不动。

“唐熙寒,你现在这又算是什么?打了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告诉你,我现在并不委屈,就算是委屈那也是我自找的,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不用你可怜。”

“直呼亲王的名讳是大不敬,这些忌讳没人告诉过你吗?”

“对,没人告诉过我,柳仕凯他没教过我。”

唐熙寒峰眉一挑,深知她不仅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她爹也不放在眼里。

大概是本性如此。

亦或是柳相确实没教过她。

甩他的手,不理会身后的人,朝着某个莫名的方向走去,是的,她现在要去哪,连她也不知道。

昏暗沉闷的街道上时有行人来往,涟漪拖着一身华丽正装显得突兀寂寥。

不怀好意的人眼露猥琐,想要上去搭讪,可是猛的发现紧跟女子身后衣冠华丽的男子。

精美绝伦的脸上阴气邪魅的眸子,折射着浓浓的玩味,紧紧的捕捉着身前的猎物,而周遭任何不怀好意之人对他而言都恍若蝼蚁,不值一看。

便都低着头悻悻的走了。

涟漪自认胆子不小,可是古代的夜晚却又静又黑,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似乎心怀鬼胎,下一秒就会将她用麻袋套住。

身后被某人猛的一拍,涟漪看也没看叫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可没走两步就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身着军装手执大刀,正要对着她拔刀相向,涟漪吓得腿也软了。

“你们要干什么?”涟漪咽了一口口水,大脑属于短路状态。

那带头的侍卫看她一身装扮便知道不是一般人,让手下人放下刀后走到她面前:“小姐,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街上,最近坏人多,你还是赶紧回府吧。”

涟漪这才看出来是巡夜的侍卫,连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

“只是,这么晚了,以防不慎,小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好让小的送你回去。”那领头侍卫看上去是个好人,语露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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