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窗外有人说话,来人语气不善,正是杨臣杰。

“杨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回来了,可是忘记了什么,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怕您磕着,奴才去帮您拿出来。”太监的声色熟悉,正是今日迎他们的。

“狗奴才,连我的道也敢挡,把门打开。”杨臣杰语气凌厉。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这藏书阁中确实什么也没有。”

杨臣杰冷哼一声:“既然什么也没有,把门打开,若再多说一句,你这藏书阁管事的差使也到头了。”

只听“哄通”一声,门被打开。

身体跟着一颤,因为害怕手不听使唤,把书摆放到原来的位置,轻手轻脚的匆匆跑下楼。

楼梯口,杨臣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撞了个正着。

他在守株待兔,只是,他不是那个愚蠢的农民,她却是一只愚蠢的兔子。

月光从他身后洒进来,涟漪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她的手抖的厉害,他们的角色来了个大反转,本应是她理直气壮的责怪他,现在却像是被逮了正着的小偷,心虚。

她亦步亦趋的走下楼。

“柳侧妃看到了什么?如此惊慌。”他声音冰冷,透着威胁。

“没有,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有点黑,所以有些害怕。”她尽量平和的回答。

“奴才们失职,把柳侧妃反锁在了藏书阁中,你宽宏大量,饶了他们如何?”

分明是看她胆小,威胁她,不过到了现在她也无心追究,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他。

“你不是来了嘛?看在杨大人的面子上,当然不能再追究了。”她强颜欢笑。

“那便好,郡王爷这时还在御书房,只是藏书阁的门要关,柳侧妃看是否要先回府,在下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看着吧。”

说完,逃也似的经过杨臣杰,没走两步,驻足,转身,他背对她而站。

“你不走吗?”她轻轻问。

“柳侧妃先走,在下还有些事没有忙完,等忙完便走。”他声音冷的厉害,孤傲挺拔的背影散着神秘,疏离。

良久,涟漪怔怔的看着他,开口:“我看了你的小札。

他身子一怔,没有回她的话。

她眼眸微微一垂,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你又何必告诉我。”

御书房

后来三人又促膝长谈了许久,一直到深夜,才有人进来问皇帝是否要用晚膳,恍然看到外面已无亮色的天,才惊觉已经谈了这么长时间。

皇帝今日兴致也是极高,将两个儿子留下便就在御书房用了晚膳。

晚膳之后,唐熙寒与唐锦郦跟着皇帝出了御书房,皇帝向潇贵妃的宫室走去,他们二人也都向宫门口走去

唐熙寒的步伐突然定住,看向宫中一角,眸如墨般黑。

太子定住步子顺着唐熙寒的视线看去,那地方并无异样:“七弟在看什么?”

“这个时间藏书阁里该是没人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唐锦郦

唐锦郦笑着说:“藏书阁酉时便已关门,现在里面只有些看管的太监。”

唐熙寒抿唇:“……说的也是”

昨日郡王府的事传到惠妃耳里,唐慕彦一早被惠妃召进宫,将他数落了一番。

他后又去和太后请安,便被太后留下了,吃了些东西赏了御花园眨眼间就是一整天,在太后宫里用了晚膳,他便自己出宫,却不巧正看见在宫门前踱步的涟漪。

她今日穿的一身宫装,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散落肩旁的青丝用梅花簪子挽起,宽大鲜红的袖子被挽在胳膊肘上,藕臂般的胳膊上,一支手腕上用纱布实实的包着。

是受伤了吗?

没想到这么早又见到了她,想什么话也不说一走了之,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怎么在这里?”

涟漪低头看石头,就如她所说,唐熙寒离京十四年,回京后杨臣杰和一众人还能围在他身边,是他们的关系使然亦或是他的手段,她无法猜度清楚。

可反过来说,相隔十四年,杨臣杰于唐熙寒的心思,仅仅只是单纯的朋友?

那个小札----写满“唐熙寒”三个字的小札,让她心神不宁起来。

关于杨臣杰,唐熙寒知道多少,他便那么放心的把他放在身边,没有一丝猜疑?

听到有人和她说话,驻足去看,却是唐慕彦正站在不远处,拿着碧玉折扇的手背在身后,眉眼却收敛,神情不自然。

“我在这里等人。”

“是七哥?”他眉峰一挑:“本王听说今日父皇和太子七哥在御书房中商议要事,七哥现在还没有出来吗?”

“嗯,我没见他出来,那大概还没商议完。”涟漪低头自己笑。

她答的落落大方,神色并没有不自然,昨日之事仿若过眼烟云,谁都没有提及。

”若是七哥迟迟不出来,你先回府便是了,何必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着。“唐慕彦声音轻柔。

今日上午他们应该就去给皇上和太后请过安了,他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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