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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安亲王府的戏园子,就落在荷花池中间,由一道九曲桥连着。

咿咿呀呀的曲调配着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荷花,另有一番雅致。

男宾,女宾分坐在相临的两个水榭中,中间隔着一池碧水,遥遥能看见人影走动,若想细看,却是看不真切的了。

方形小茶几上,摆着各色瓜果点心,虽外头太阳火辣辣,但水榭四个角摆着八只冰盆,就着湖风吹来,凉意袭人。

沈青瑶的心思,不在品茶看戏上,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人--谢家四小姐谢玉湄。

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南边是个什么光景?

若是她在,看到这样一派富贵逼人的场景,又会生出什么感想?

沈家大奶奶推了推发愣的小姑子,用帕子掩着唇道:“我刚刚听说,谢三爷就住在这府里,今儿也在呢,指不定就碰上了。”

沈青瑶看了长嫂一眼,沉了脸道:“大嫂快别乱说话,没的让人说咱们永昌侯府出来的姑娘没规矩。”

沈大奶奶一噎,自讨了个没趣,这五姑娘什么都好,就性子太要强,事事处处都恨不得别人高看她一眼。

瞧瞧人家安亲王妃,多亲切,多圆融,多会说话。

玉渊若能听到沈大奶奶的话,只会苦笑一声--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会,她走到阿古丽面前,“卫温,公主不爱听这些,陪着公主去府里走走,累了,就歇到我院里。”

阿古丽正不耐烦呢,这唱得是什么啊,一口气吊在嗓子里,怎么不唱成个吊死鬼。

一听可以到处走,赶紧朝玉渊眨了几下眼睛,脚底抹油溜了。

玉渊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一时心里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师傅啊师傅,这一番试探,但愿能探出个好结果来。

你……可别怪徒弟我啊!

……

“公主,我们去拱桥上走走吧,那头凉快,还能看到整个荷花池的景。”

阿古丽心说荷花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你们这些大莘人稀奇,若见过了外面的大山大河,你再看这些小花小草,根本不能入眼,处处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但不去拱桥又能去哪里,总比听吊死鬼唱戏好一些,至少清静。

“行,你在前边带路。”

卫温熟门熟路,远远见着桥的时候,她“哎啊”了一声,“桥上有人,瞧样子像是张太医。”

阿古丽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好悬没背过气去--何止他一人,身边还站着一女的呢。

“那女的是谁?”

谁啊?

看不大清啊!

卫温快跑几步,等看清了人,扭头大喊道:“公主,是温湘啊,奇怪了,他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捶到了阿古丽的身上。

他娘的!

大白天,孤男寡女跑桥上来约会,我们蒲类人都没这么露骨,你们大莘人一个个的自诩为君子,怎么还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

阿古丽气得扭头就走,刚转身,脚步顿住了。

凭什么她要走啊?

她又没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亏心事。

瞧瞧去,她倒要看看那姓张的脸皮有多厚!

……

“温丫头,你不说阿渊都安排好了吗,人呢?”

温湘脸上的笑意一顿,她哪知道人在哪儿呢?

为了不露馅,只能强撑道:“太医你别急啊,那边多少贵客在,公主怎么着也得赔着坐一会,才能溜出来。”

“坐什么坐,跟那帮子老娘们坐一起,是要短寿的。”张虚怀冷哼。

温湘一怔,心说:张太医啊,这话要是让阿渊听见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媳妇了。

“哎,快看,那两个是不是?”张虚怀的眼睛,错,鼻子大概是属狗的,方圆五里都能闻到阿古丽的味儿。

温湘踮脚一看,可不是公主来了吗?

她长长松出口气,按着阿渊教她的,笑道:“太医太医,你额头有汗,我帮你擦擦,免得让公主瞧见了不喜欢。”

“对,对,对,快擦,快擦!”

张虚怀浑身一紧张,压根没想到,帮他擦汗的是个年轻漂亮的未婚姑娘。

“咦,他们在干什么呢?”卫温丫头脑子少根筋,眼睛却实在是尖。

“张虚怀!”

阿古丽从齿缝中咬出三个字,一侧长眉高高挑起,手落在长剑上,杀气遮掩不住。

偏这时,卫温没开头没落款地说道:“张太医难道又病了,连擦个汗的力气都没了,公主,快走,咱们瞧瞧去!”

阿古丽的怒火,突然像戳破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卫温,心说:这人眼瞎成这样,也是世间少有啊!

……

四人在桥上相会。

卫温见了张太医,劈头盖脸就问:“太医啊,你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呃?”

张太医一愣,气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当着阿古丽的面说我身子不好,你这丫头成心的吧!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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