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挂了电话,回到座位前。时樾率先问出:“给你打电话的陆北是喜乐集团大中华地区执行ceo陆北?”

徐今没搭理时樾,找着自己的筷子。

时樾又问她:“到底是不是?”

祁域川轻抬眼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叫来服务员让她重新拿了一副新的碗筷进来。她接过去,拆开筷子想要去夹鱼。

祁域川把盘子往后一拉:“这是狗吃的。你若想吃,重新再点一盘。”

徐今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很明显祁域川嘴里的这条狗指的是时樾。

她看了一眼时樾,配合道:“看不出来祁先生还是爱狗人士,竟能与狗同桌吃饭。”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徐今不理他,时樾本来就窝火。这会两人一唱一和的,他吼道:“祁域川你还有完没完?”

“时少,你像只狗一样立在桌边。是想讨点钱花?还是想讨点吃的?“

时樾现在不跟祁域川硬碰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北的那通电话。如果徐今真的与陆北关系较好,眼下她又与祁域川共进晚餐。他们恒昌能拿到这个项目的成功率无疑大打折扣。

这边祁域川心情倒是很好,连带着胃口也好了许多。

时樾往徐今的跟前凑过去:“你真的认识喜乐执行总裁陆北?”

“认识。”

“你们关系很好?”

徐今看了一眼祁域川,话更像是对他说:“还行。”

时樾从徐今身后绕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完全没了相隔18年的生疏:“安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我爸请你吃饭。”

一声安姐,让徐今心底对时家的情感再度凝固。

她无所谓地说道:“行。等我回去看看,我哪天有空。”

时樾掏出手机来:“安姐,你电话号码多少?我们加个微信,往后好联系。”

徐今点开手机,打开微信的二维码。时樾扫了下,下秒徐今的手机滴了一声。

她验证通过时樾添加好友的请求,淡淡一笑。

时樾挑眉看了一眼祁域川,炫耀成分更多:“安姐,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我改天跟你联系。”

徐今当没听见。

时樾走后,服务员送下一道菜进来时。祁域川让她把清蒸鳜鱼扯走了,又重新点了份。

徐今觉得他浪费。

整顿饭,祁域川都没提陆北,也未提ag。他在心里思忖着若他开口,徐今会提出怎样的条件?这个世界所有的关系说穿了都是合作关系。不同的是,有些为钱为名为利,有些因爱恨情仇。

徐今突然回到邺北市,不可能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救死扶伤,那里不是救。他想起那天听见她与李渊明的谈话,难道说她是希望自己帮她对付时家?

他不提,徐今也不提。两人沉默不语地吃完了这顿晚餐。结过账,祁域川提着打包好的糖醋小排,两人一同走出餐厅。

刚上车不久,时沉吟给她打来电话。她套上蓝牙耳机接通,酝酿几秒,生硬地叫出:“小姑。”

“三三,时程松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跟陆北认识?”

徐今没想到时樾这么快就给时程松去了电话。时程松也还算聪明,知道时沉吟自小疼她,让她来联系她。

她轻轻嗯了一声。

时沉吟没有说正事,反而聊起了八卦:“听说陆北有个当医生的女朋友。传闻说,陆北每年求婚,每年都被拒。他们说的这个女朋友该不会是你吧?”

时沉吟声音不小,车内又安静。她说的每个字都落在了祁域川的耳朵里。

徐今尴尬地调小了音量:“道听途说的八卦你也信。”

“陆北曾经亲口对人说过,只要对方点头,他随时都可以娶。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徐今真想知道年近40岁的人,八卦心怎么还这么重?

时沉吟又说:“我还听说陆北有个六岁的私生子,这孩子的母亲不会就是你吧?”

徐今有种被水呛着的窘迫感,她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地祁域川:“小姑,我跟陆北只是朋友关系。”

“那为何时程松说你跟陆北关系匪浅?”

她又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徐今耐着性子,再度解释:“朋友。”

时沉吟进一步追问:“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她觉得再跟时沉吟聊下去自己会崩溃。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挂电话。谁知,陆北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切断时沉吟的电话,接通陆北的电话:“陆先生。”

“徐徐,方才家里打电话说满满又在家里闹。你如果方便给他打个电话。你知道,他向来听你的话。”

徐今坦荡地应了一声好。两分钟后拨通满满的电话,刚一接通,兴奋稚嫩地声音传来:“徐徐。”

他本想叫妈妈,转念想到陆北的叮嘱,忍住没有叫出口。

她看了一眼祁域川,好在对方专心打游戏,似乎没太注意这边。徐今耐心地与满满聊了十多分钟,让他把牛奶喝下,又让他跟阿姨去洗澡刷牙,最后又讲着童话故事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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