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期间,包房的门被人推开。身着灰色运动套装的男人,端着高脚杯,说着话进来:“我就跟他们说我看见祁域川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了。他们还不信。”

徐今自然记得他,时程松的儿子时樾。

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位堂妹。

时樾目光轻佻又玩味地把徐今上上下下看过,像是在掂量一件商品的价值。徐今别过头去,并不打算在此与他起冲突。

因为祁家与时家的关系,他与祁域川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毕业那年,眼红三清台的生意。找时程松拿钱,用心装修一番,在距离三清台不远地地方开了一处高档会所。可是没坚持两月,便垮了。他一直觉得这事是祁域川在背后捣鬼。

时樾放下手里的酒杯,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徐今:“美女这是害羞了?”

徐今起身打算去洗手间,被时樾拉住:“还真是害羞了。”

徐今清冷地眉眼看着他:“放手。”

“不放。”他的声音有种小狼狗的野性,富婆钟爱的那一款。

徐今甩开他的手,时樾直接拥上她的肩膀,挑衅地看着祁域川:“川哥,你这是厌恶了时沉吟那老女人,终于舍得换换口味了。”

祁域川不接话,云淡风轻地喝着茶,欣赏着时家的丑态。

徐今提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砸在了时樾的额头上。时樾捂着额头,后退几大步,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反应了几秒,回过神来,抬手就要揍徐今。

她眼疾手快地截住他的手,狠狠地压下去:“时樾,看来小时候我揍你揍得还不够。”

时樾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惊讶地打量着她,不可置信:“你是时安?”

徐今没有回答,甩开时樾,直接去了洗手间。他仍旧一脸不相信,揉着额头回眸,看着祁域川:“她真的是时安?”

祁域川反问他:“你们时家的人,你问我?”

话落,时樾脸上又掀起挑逗嘲讽地笑容:“川哥,你还真是钟情我们时家的女人。先是时沉吟,现在又是时安。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计策,打算舍身取道?”

他自我打趣调侃:“我祁域川眼光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

时樾在徐今方才的位置上坐下:“我就知道。川哥怎么会看上时安那样彪悍的女人?”

彪悍!?

他想着方才来的路上,还有她对时樾的“醍醐灌顶”,这性格当真是有些泼辣,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睚眦必报地典型。

服务员送菜上来,时樾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上午在公司开了会,为了赶去医院看祁域笙,没有怎么吃午饭,晚饭更是没吃。他确实饿了,拾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入口,嚼碎咽下后说:“时少,是打算趁饭?”

他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川哥,不介意请我吃顿饭吧?”

祁域川放下筷子:“介意。”

时樾不客气,拿起筷子伸向桌上的水晶虾仁。祁域川用手中的筷子夹住他的筷子:“时少,如果你们时家哪天破产了,你流落街头。到时候,或许我心情好,会想着赏你一顿饭。”

时樾以他的年轻气盛去对抗祁域川的沉稳世故:“川哥,你这话说早了吧。到时候谁赏谁饭吃,还不一定呢?”

祁域川不漏声色地提了一股气至手腕,微微用力,时樾手中的筷子弹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地毯上。此时,服务员端着一盘菜进来,他指着筷子掉落地地方:“放在那里就行。”

服务员不明所以。

祁域川愠怒着道:“我说放在那里。”

服务员察觉屋内气氛不对,放下菜,连忙转身出去,还不忘掩上门。

祁域川指着地面上的菜:“时少若是不介意屈尊,就当是我请你的。”

时樾愤怒地拍桌而起:“祁域川,你把我当狗。”

祁域川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你当狗,都是侮辱了狗。”

时樾起身过去,想要揍他。但是念及自己不是他对手,拳头还是没有落下去。走到地毯上,弯腰端起地上的菜,想要一盘扣在祁域川头上。最后还是在他阴冷地眼色下,丢出几句不痛不痒地狠话:“祁域川,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一定让你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祁域川怼他怼的明明白白:“如果你现在回去努力,下辈子或许你会有这样的机会。”

时樾愤懑地把盘子放在桌上,发出了声响:“祁域川,你是不是以为在邺北市就没人能动得了你?我告诉你,只要我们时家拿到了ag这一项目,你们盛熠抢走的业务算什么。听说你一直想进军高端私立医院,想必也知道它的利润有多高。不过我也听说,你们盛熠的人目前为止连陆北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啧啧,真是可怜。要不要我让我爸给陆北说说,给你这条哈巴狗一次机会,见你一面?”

祁域川悠闲地吃着其他菜,唇角微微上扬,恰到好处的讥讽:“梦想还是要有的。你说呢,时少。万一实现了呢?”

这时,徐今放在桌上忘带走的手机响起,两人同一时间看过去,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陆北。

时樾想,这陆北该不会就是喜乐集团的陆北?

祁域川想,看来她是真的认识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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