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盯着石宏坤,心中一阵反胃,路上吃的寒食和炊饼,差点就要倾泻而出,好在琅琊王氏千年传承,使得他忍住性子。

“冲儿,石大师,乃是我王家的贵客!”

王文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后靠近儿子小声说道:“救他一命,以后也能和孔颖达这厮搭上线,明白么?”

“爹...可孩儿要去对他...”

“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吹口气而已,要不是爹岁数大了,哪还用得着你?这是在为你铺路!”

王文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露,坑儿子从不留姓名。

王冲心中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李恪,问道:“吴王殿下,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何况这吹口气,应当如何操作?”

“王兄,其实这简单得很!”

李恪笑着拍了拍王冲的肩膀,指着石宏坤,说道:“王公子玉树临风,肯定早就品尝过接吻的滋味了吧?”

王冲老脸一红,别看琅琊王氏家大业大,可家风很严,他虽然年方十八,但还没有过接吻经验,试想初吻献给一个胡子拉碴的屎太浓...

“呕!”

想想那美丽的画面,王冲就心中作呕,“殿下...求求您了,还有别的方法么...”

李恪故作委屈,解释道:“其实屎太浓心眼太小,玩几句行诗斗酒而已,就气得晕了过去。他心中一口气顺不过来,所以需要你来帮他往里吹气,这叫人工呼吸,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小子赚到了!”

赚到个屁!

王冲欲哭无泪,可周围的宾客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起哄。

“王公子高义,石宏坤这小子今天有救了!”

“公子仗义救人,以后一定会传为美谈!”

“古有路不拾遗,今有王公子亲嘴救人,美哉美哉!”

李恪忍住笑意,小声提醒道:“王兄,其实我有一计,可令王兄减少心中的那点...”

“殿下快说,王冲现在只想干呕...”王冲此时脸都绿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你只要闭上眼睛,将他想象成一位绝色美女,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恶心了?”

闭上眼睛你在想着谁?睁开眼睛等着你的会是谁?

王冲现在就面对着这种矛盾。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他心中想象着窈窕淑女,随后轻轻接近石宏坤。

“冲儿,亲他!”

王文攥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能否和孔颖达的儒门更近一步,就看今天了!

“嗝!”

谁知石宏坤突然打了个嗝,酒臭味扑面而来,可怜王冲幻想了半天,被这一个嗝儿将气氛部破坏。

“呕!”

问着浓烈的酒臭和口臭,王冲再也忍不住,直接干呕起来。

“你也太...损了...”樊梨花狠狠地掐着李恪的腰间,疼得吴王殿下无声哀嚎。

“媳妇,你这可冤枉我了!人工呼吸真有用!”

李恪揉了揉腰间,说道:“若是眼前有个美女晕倒,你看这些衣冠禽兽肯定踊跃吹气,还不是看人家屎太浓长得太丑!”

“可这两人也太...”

“辣眼睛?”

李恪说出了一个新名词,樊梨花点头,只觉得这形容务必恰当。

“我再给他们添把火!”李恪笑着说道:“王家主啊!咱们可要抓紧啊,屎太浓这个症状,拖得越久越难办啊!”

王文也是当机立断之人,一把抓住自家儿子的头,直接按向了石宏坤。

“呜呜...”

王冲不断挣扎,可他终归接触到了石宏坤的深渊巨口。

王公子哭了,他的初吻就这样献了出去,最后只能不断吹气,而石宏坤也咳嗽两声,有了“活过来”的迹象。

“你们看,本王没骗人吧?屎太浓一会儿就能醒!”

李恪拍了拍王冲的肩膀,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殿下,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当然后半句话,王冲硬生生憋在心里。

“好了好了,虚惊一场,石宏坤至少获救了,大家继续喝酒,继续玩!”

王文可不能轻易让这场宴会散场,谁知李恪话锋一转,问道:“王家主,刚才对诗,还有人攻擂么?若是没有,那《兰亭集序》的真迹,可要归我了!”

李恪在“真迹”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王文脸色不变,说道:“殿下莫慌!还有其他人想要攻擂么?”

四周宾客都看到了石宏坤的“惨剧”,被直接气得晕了过去,他们可不想如此悲催,一个个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了不了,吴王殿下大才,我等比不过的!”

“对对对!《兰亭集序》注定跟我们无缘!”

“殿下大才,书圣真迹,非你莫属!”

王文脸色暗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文人墨客竟然认怂了!

说好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呢?

“各位别客气!其实本王一般情况根本不会口吐芬芳!”

李恪对着众人拱手行礼,随后看向王文,“王家主啊,没事儿抓紧把《兰亭集序》拿出来,也让诸位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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