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坤的话引起了不少宾客的共鸣,李恪此言太过嚣张,似乎《兰亭集序》已经是其囊中之物,岂不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名家大儒?

见众人脸带愠色,王文笑着说道:“行诗斗酒乃是人生快事,至于《兰亭集序》只是个添头,莫要伤了和气!咱们在座共有八人,不如一人一句?”

王文的面子,众人还是要给,纷纷附和。

“吴王殿下,我等斗酒十分简单,由一人发起,指明另一人回答,若是作答不上,便要喝酒!若是作答得体,就能当擂主,等待其他人的挑战,技压群雄者,就能拿到《兰亭集序》了。”

王文笑着看向李恪,在他眼中,这种高雅的玩法,远在长安的李恪肯定没有玩过。

“对诗啊?简单,快点的吧,本王等着验货呢!”李恪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黄口孺子,竟然口出狂言,今日就让我等山东名士给你好看!”

“有如此皇子,简直是丢尽了陛下的脸!”

“呵呵,所以他才是盛世闲王,当今太子殿下贤明,魏王殿下聪慧,都不是此子可比!”

听到李恪被如此嘲讽,樊梨花马上就要起身动手,一群酸儒,竟然敢欺负老娘的男人!

“媳妇,男人的事儿,女人少动手!”

李恪硬生生将“插嘴”二字收回了口中,樊梨花那可真是能动手尽量少吵吵的典范。

“本想用朋友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换来的确实猜忌和嘲讽,我摊牌了!”

李恪指着在场所有的文人墨客,说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哈,都是垃圾!”

王文脸色欠佳,好歹他也在这其中,岂不是连他这个主人家都被骂了进去?

“咳咳!大家稍安勿躁,还请石兄起个头吧!”

石宏坤傲视群儒,随后说道:“水至清无鱼!请吴王殿下作答!”

“人至贱无敌!”

李恪冷哼一声,对得即为工整,看向石宏坤说道:“屎太浓,我对的怎么样?”

“老子叫石宏坤!你才屎太浓!”

石宏坤说罢就后悔了,他怎么就忍不住跟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一般见识起来。

“咳咳!吴王殿下对的不错,但咱们这是高雅之地,下次要注意了。”

王文皱着眉头,人家李恪按照规矩办事,确实对的工整,他也没办法。

“无鱼水无德!”

北海杨瑞笑着看向李恪,说道:“还请吴王殿下守擂!”

“不贱不成魔!”

水至清无鱼,人至贱无敌,无鱼水无德,不贱不成魔。

李恪此话一出,石宏坤更是苦胆都要气炸了,尤其是对方明明是和杨瑞对诗,却非要看向他这边。

“殿下对的好,杨瑞自愧不如。”

杨瑞早就看不上石宏坤这位顶着孔颖达徒弟招摇撞市的大儒,自然对李恪释放出善意。

见对方客气,李恪礼貌回礼,笑着说道:“还有人攻擂么?”

樊梨花看着李恪,真是越来越顺眼,要知道她爹樊洪在朝中一直无法升迁,就是因为不愿意跟文官之首长孙无忌低头。

从小樊梨花便下定决心,自己的夫婿一定要是才子!

本来被李渊赐婚,听了李恪的名声,她还诸多抗拒,现在看来,这位盛世闲王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中庭一树碧桃花!”

历程张永政换成了七律,笑着说道:“还请吴王殿下赐教!”

“好说好说!”

李恪思考片刻,已经对了出来,“东西飞落鸟人家。”

没错,这次吴王殿下口中的“鸟人”二字,依旧是对着石宏坤所说。

“屎太浓”大儒今日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不仅多了个外号,还没多次辱骂。

张永政竖起大拇指,憋住笑意:“殿下大才,草民服气!”

“泰安刘天泰,请殿下赐教。”

刘天泰接过了张永政的七律,思索片刻,说道:“东邻阿娇贮金屋。”

李恪笑着看向石宏坤,不假思索地对出了下一句:“偷鸡摸狗屎太浓!”

“你...李恪,你欺人太甚,竟然侮辱与我!”

石宏坤气得脸色通红,活像猴屁股,平日行诗斗酒,他多为擂主,却不曾想今日沦为了笑柄。

李恪对的每一句诗都在针对他,谁让吴王殿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对于李恪来讲,最不信的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吴王报仇,朝夕必争!

“石宏坤,莫非你承认自己是屎太浓了?”

“对啊,吴王殿下又没说你石宏坤!”

“咱们的大儒看来太过敏感了,哈哈哈!”

对石宏坤看不顺眼的宾客们,纷纷发话,石宏坤辩解道:“明明是他对着我说的,难道我冤枉他了?”

“屎太浓,你这就不对了!”

李恪指着王文骂道:“老王八蛋!”

王文脸色铁青,谁知李恪话锋一转:“你看王家主就知道人家不是老王八蛋,自然不会答应,你石宏坤自认屎太浓这三个字,我有什么办法?”

樊梨花忍不住偷笑,自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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