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番外》

“嗯……嗯嗯……啊……”

身下的人太吵了,我在他腰侧掐了一把,把他的头压进枕头里,恼怒道:“闭嘴!”

身下的人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扭动身体,闷在枕头里也不见消停。

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我抽离了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起身去浴室。

“上哥!怎么了?怎么走了。诶——上哥——”

我关上浴室的门,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打开淋浴,赤身站在喷头下方,左手摸上身下的欲望来回撸动。

这一刻,我又想起了衷诺辰。

用一个字来形容衷诺辰的话,那大概是“乖”。

“乖”这个字,一般用在小孩子身上,指他不闹气,听话。用在一个大人身上明显不合适,但我找不出别的,可替代的,比这个更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他在床上从来不叫,哪怕我故意弄疼他,他也只是一味的忍,甚至还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做的不够好。

如果实在是疼得狠了,他会抓着我的手臂,轻声轻语地对我说:“疼。”

他真是不懂在床上的男人,越是这个时候说疼,只会让人越想蹂躏他,想看他疼到哭出来,想让他疼到求饶。

听到他说疼,我变本加厉地顶撞他,那一刻我很想听他叫。但是他不叫,也不会求饶。他只会觉得是他的问题,才导致这场性事不和谐。

我没有告诉他,这种程度的性爱,换谁谁都不会爽的。

我就是故意的。

逢年过节,各类聚会,总会遇到些亲戚朋友的小孩儿。如果那个小孩子是个熊孩子,你只会避之不及,生怕熊孩子会来主动招惹你。

但如果是一个很乖很文静的小孩,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你会拿一颗糖给他,等他伸手接的时候,你又背到身后不给他。你故意逗他,想看他撇着一张嘴,眼泪汪汪,欲哭不哭地可怜样。

又或者是去问他爸爸妈妈你爱谁。说一些“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之类的,用来吓唬他的话。

对捉弄者来说,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被捉弄的人对于这件事是忘记,还是伤心,捉弄者不会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脑海中回想着衷诺辰在床上时,那张隐忍克制的脸射了。

洗过澡之后,我草草地擦了两下,披着浴袍直接去了书房。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我”,一个Q版小人。这个Q版做的非常传神,一眼就能看出是我。

我看着这个衷诺辰送我的小玩偶,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了他。

“你这么容易上钩,给一点虚情假意的关心,就愿意自己上来动。你说他们……搞什么强奸呢。”

在这间书房,我压着他,把他推到石无敏前面做爱。

他在哭,一直哭。

事后,他跑到桌子底下蹲着,他抱着自己,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没有喊,没有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带着哭腔问了我一句:“为什么。”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想掺一脚,因为好玩。”

他听见这句话,哭得更凶了,眼泪决堤,泣不成声。

我不想在看他哭,我起身下楼坐在客厅里等。

等。

我在等衷诺辰哭够了,来要我手里的糖。他是个乖小孩,我拿出一颗糖逗他,他上钩了。他接过了那颗糖,我又从他手里抢走了。他哭了,我等他哭够了,来求我给他这颗糖。

他没有地方去,他知道石无敏这个疯子一直在找他,只有我这里是他的避风港。

只要他求我,不止这一颗糖,我还可以给他第二颗第三颗。

他很乖,他不飞扬跋扈。

吃饭时,如果桌子上没一样是他喜欢吃的,他也不会说,他顶多少夹两筷子。

他不会管我要这要那,我为他开了一家花店,他担心的居然是:“我不懂花,会不会让你赔钱?”

哄他的手段而已,赔就赔,谁会在乎?

也就只有他当真。

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小时,衷诺辰才从楼上下来。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他走到玄关处换鞋。这跟我预想的不一样,我有一点慌,我叫住正要开门的他:“衷诺辰。”

他顶着一双哭红的兔子眼回头看我。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不怪我吗?

你不求我吗?

你不骂我吗?

你不想打我吗?

你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

甚至,你没有求我给你任何东西。

钱,车,房子,花店。

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有觊觎我手里的糖。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问出口。

我看着他开门走出去的身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第三天的时候,忠姨收了一份快递。我以为是我买的耳机到了,让忠姨放到书房去。

后来刘武来了,没看见衷诺辰,他问我:“我瘸弟呢?啊,不对,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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