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好了,不能再叫他瘸弟了。我辰弟呢?”

我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他走了。”

“走?去花店了?”

“不是花店。他走了。”

刘武愣了一下,没懂我话里的意思,嘀嘀咕咕地说道:“去超市了?还是去玩了?居然没叫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手机想给衷诺辰打电话。我告诉刘武说:“他没拿手机,手机在楼上。”

“出门连手机都忘记带了?”

“刘武,衷诺辰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不会回来了?”

“玩玩而已,玩完了我把他赶走了……”我还没说完话,刘武突然暴起,越过沙发,抓着我的衣领,把我从位子上拽起来,我手里的红酒洒了大半。

刘武双眼赤红,大发雷霆地吼道:“殷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嗤笑了一声:“我说,衷诺辰我玩玩而已。他不但好上钩,还很好甩。”

刘武一拳打在我脸上,我手里的高脚杯摔碎在地。

他扬起拳头还想打,我抓住了他的手,吼道:“刘武!你打谁!”

刘武抬脚踹在我肚子上,我被一脚踹倒在地,手撑在破碎的高脚杯上,玻璃渣子扎进了手心。

“玩?好玩吗?衷诺辰是你以往的那些小情人吗?”刘武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说着说着突然声泪俱下,“他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他?我之前问过你,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要招他。你说你不会招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好,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他该多伤心……该多难过……”

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不明就里地看着刘武:“以前不都是这么玩的吗?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呵呵,不一样在于——衷诺辰不是玩玩。”刘武说,“殷上,以后兄弟没得做了。”

衷诺辰不是玩玩,所以是我错了吗?

刘武走后,忠姨给我清理了手心的伤口,她叹了口气。

我问她:“我错了吗?”

“辰辰是个好孩子。”忠姨边收拾药箱边说,“跟你以往带回来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会来厨房帮我切菜,会问你喜欢吃什么,他想学着做。

“他学做菜,被油溅的满手泡,你根本没有留意过吧?这孩子可能确实没什么做菜的天分,一两个月了也学不会一道菜。失败品都是自己吃,没有让你知道,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你晚上经常喝多,回来的晚了,你以为醒酒茶是我煮的?只怕这三个月,他煮的次数比我还要多。”

“他学不会怎样去讨好别人,也不会去奉承别人。”

“外人都能看得出,他信任你,依赖你。”

“小上,这次你真的做错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小玩偶,轻轻把玩着它。

当时拆快递包装的时候,我以为是我买的耳机。结果打开来才知道,里面是一个,衷诺辰特地为我定做的,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Q版小人。

看到它的第一眼,内心是意外的,惊喜的,开心的。

随后我想起来,衷诺辰走了啊。

以那种方式挖了他的心,他走了。

他什么东西都没拿,我给他的手机,钱,甚至我给他买的衣服他都没带走。

衷诺辰很乖,他什么都没有做,而我却伤害了他。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石无敏在找他。

而我,也开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