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来接我。”

“我在东门等你。”

对擂舱里连绵不断的传出肉搏的声响,这个时间,馆里的人并不多,一男人拿了几瓶矿泉水,从吧台走到舱前,拿脚踹了下面前的菱格铁网,“出来喝点水。”

里头的人用四肢锁住了对方,听见这话,最后使了把力气将人掀开,各坐一方,动作整齐划一的咬住了拳击手套的粘扣,褪下手套,摘下.身上的防护具,气喘吁吁的平复体内沸腾的血液。

“萧升你怎么回事?”刘琛大腿肌肉用力过猛,站起来时微微打颤,“杀人搞法。”

“......”萧升不吭声,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运动过量牙龈渗血了,刘琛路过他出去之前,他伸手抓住了刘琛胳膊,“拉我一把......”

男人在休息区等了有一会儿,见俩人过来,递了两瓶水过去,而后冲刘琛说,“体谅一下,这段时间你没来,他自己练的都比这狠。”

萧升和他并排坐着,没否认男人说的话,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进去才问,“我手机呢?”

“这儿。”男人将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冬冬打了几个电话。”

萧升迅速抓过来打开,屏幕上的确有好几条未读信息和电话,“你怎么不叫我!”

“我叫你了啊,你们俩打的正起劲,你没理我。”

“你自己走吧,”萧升站起身朝刘琛说,“我去接冬冬。”

人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个男人,刘琛收回视线,“他是不是更年期了?”

“额,我看是经期紊乱。”

“他是男的!”

“我说的是精子的精。”

“以冬?”

孟以冬站在路边有快一个小时了,听见声音回过头,毕然抱着个巨大的棕熊出现在他视线中,“诶你在这干嘛?”

“等我哥。”

“哦,”毕然把棕熊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整张脸来跟孟以冬说话,“我本来想明天跟你说的,碰上了就告诉你吧,你托我打听那个学生,我打听到了,约了明天晚上在中关购物中心吃东西,地址我一会儿回宿舍了发你手机上啊。”

“好,麻烦了,”孟以冬说,“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嗯?我也去?”毕然有些受宠若惊,“你们美人在一起吃饭,我去好吗?”

“美人?”

“是啊,是个美人,”毕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肤白貌美大长腿,学了十年国标,后来弃舞从文了,听说现在是北理学生会的新门面儿,怎么,你没见过啊?”

“没有。”孟以冬伸手摸了摸他的熊,“美人,你喜欢?”

“美人谁不喜欢?”

“那明天,我帮你撮合撮合。”

毕然听了,忍不住傻笑,随后又正色道,“你不认识干嘛突然找人家呀?”

萧升的长安远远驶了过来,孟以冬缩回手,轻声道,“肃清家风。”

“啊?”

“先走了。”

萧升没下车,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孟以冬快步过来,直至坐上副驾驶,又瞥了眼还在原地的毕然,“聊什么呢?”

“哦,毕然说明晚请我吃饭。”

萧升打了方向盘调头,听见孟以冬问他,“身上怎么湿的?”

“刚从蓝堡出来,等久了吧?”

“没有,十多分钟。”孟以冬伸手开了电台,男主播正通报着北三环的路况,他呢喃,“又堵了。”

“头还疼吗?”萧升想起昨天那顿酒,今早起来孟以冬已经不在家了,他又耗了一天没顾上问,车子跟在车流中缓缓行驶,萧升抽空看了他一眼,“不舒服的话晚上喝点粥好了。”

“好,”孟以冬顿了顿,“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

“你这个反应,还不如直接说有。”

“......”从来瞒不过,孟以冬精的跟什么似的,有时候躲都没法躲,萧升暗自慨叹,随后才说,“老陈接了个项目,等我毕业要带我一起去,我想着也行,省得以后苦兮兮的自己找罪受。”

“你都想好了还犹豫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同意嘛......”

“我为什么不同意?”

“因,因为,这项目在香港啊。”

孟以冬许久没回话,车子到底还是上了三环,堵在中当,走一步停百步。

“我同意,”孟以冬突然说,“我不会拦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轻松,萧升悬着的心落了地,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郁到化不开的惆怅,他高兴不起来,或者说,他有些自责。

别人不知道,他萧升不会不清楚,孟以冬从15年备战高考开始,除了清华几乎没考虑过任何别的院校,那年蒋春云还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脾气,说两个人翅膀硬.了,一个二个要往远处跑,孟以冬把自己关在房间,愧疚难当,却怎么也不肯妥协。

萧升必须记得,那个炎热又狂躁的夏天,孟以冬躲在房间里问他,“哥,你希不希望我陪你在北京念书?”

他也必须记得,孟以冬没等他回答便起身去开房门,在走进蒋春云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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