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踝刚好够握,在临下床的时候被萧升拽紧扯了回来,而后求饶,“师兄,我疼。”

萧升的眼神里不知有什么东西,这让他根本听不进身下人的话,他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吻痕,而后翻过他的身子,用腿压住了他的后膝弯,这样强迫的姿势是男孩儿没料想到的,他也没想到平日里逗趣又亲和的师兄在床上会如此鲁莽,就好像...初经人事,因为不懂才格外莽撞。

“为什么给我发那些信息?”萧升伏在他背上质问,是系里的小师弟,帮‘老板’带实验课的时候认识的,不知问谁要了他电话,发了一段时间的暧昧短信给他,最近的一次身体接触是在昨天晚上,萧升去实验室拿笔记,小师弟跟来,抱住他吻了下他的嘴角。

“我,喜欢你啊,”他动弹不得,呼吸声很重,身后的萧升正试着往他身体里撞,“喜欢...不行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愿意跟一个gay的接触?”

“我不知道!”他真的被弄疼了,回过头时眼眶也是红的,伸手抓住萧升胳膊往外推,“我看到你手机锁屏是个男的,这年头哪个直男会用另一个男人做手机桌面?”

“那是我弟!”萧升猛然停了下来,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他身体里的热烈迅速开始平息,而后松开了被他固定在身下的人,男孩儿腿根还有些浊.液,落在萧升眼里,让他很快退下了床,“我去冲个凉。”

冷水从花洒里钻出,打在皮肤上产生细微的痛感,水声包裹着萧升,让他有好一会儿没听见敲门声。

“那,师兄,我先走了。”

他伸手摁停了花洒,不知道外面的人前面说了什么,他也无意深究,只说,“钱包里有现金,自己拿。”

外头明显顿了顿,而后离开了浴室门边,紧接着是关门声,萧升等了一会儿才出去,他的衣服被收拾在沙发上,钱包手机车钥匙烟盒都在茶几上整齐摆放着,规矩的就像在告诉萧升他们原本就没有被动过一样。

萧升站在远处无声的擦着头发,手机这时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冯淇。

冯淇,刘琛的对象,萧升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冯淇的时候,他正被刘琛摁在怀里接吻,那会儿萧升感觉自己的瞳孔都被这画面给震碎了,跟刘琛一个宿舍打打闹闹三四年,他怎么也没想到刘琛嘴里亲亲热热叫着的“淇淇”居然会是个男的……

萧升接了电话,冯淇那头立刻嗔责道,“你怎么回事,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们等你多久了都!”

“哦,”萧升开了扩音将手机放在桌上,又拿起裤子弯下腰将一条腿塞了进去,“接到冬冬了吗?”

“肯定接到了呀,刘琛带他去买煎饼去了,我在车上等着呢。”

穿好裤子,套上T恤,萧升重新将手机放回了耳边,“我说过不要让他吃那些,上次闹胃闹那么长时间,还不长记性?”

“诶这你可得讲理啊,你觉得刘琛那耳根子经得住你弟两句话吗?”冯淇说的倒是事实,自打他们几个纷纷来了北京,刘琛跟孟以冬就跟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除了疼他家淇淇以外,对孟以冬更是宠爱,宠爱这词儿如今怕也是不够了,宠溺才对。

萧升拿好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门,到一楼大厅退了房间,而后驱车往三里屯去。

今天是孟以冬17岁生日,给他弄个生日派对原本是萧升的主意,谁知刘琛和冯淇比他还积极。

来北京的第三个年头,萧升25了,再过两个月他研究生要结业,老板接了个国家级项目说要带着他一起,萧升没拒绝,但也没当下就答应,毕竟这项目不在内地,毕竟孟以冬这些年一直不愿意他走远,所以今儿折腾完回家,萧升打算孟以冬好好聊聊。

冯淇在三里屯选了一家ktv,开了个中包,又订了很漂亮一个蛋糕,酒水开的够他们哥儿几个喝个人仰马翻的。

萧升到的时候,冯淇正兴致勃勃的在拆蛋糕盒,孟以冬坐在沙发里,平静而又乖巧地等待着。

“干嘛不进去?”刘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还拎着两个颇为精致的礼品袋。

“哥?”孟以冬循声望过来。

萧升抬手应了一声,这孩子长的很快,如今个头已经蹿到了他下巴的位置,脸上孩童时期的稚嫩褪去,变成了现在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

察觉自己快要入定,萧升挪开视线,走到他身边,大手揉在他后脑勺上,“今天没实验课?”

“有,我请假了。”孟以冬的声音也变了,青春中期,嗓音沉了下来,说话时喉结轻微的蠕动。

他有一个礼拜没见过萧升了,这时候看着他哥,比面前的蛋糕更让他欣喜,只是他性子依旧没什么变化,再欣喜的事到了嘴边,也只是一句,“你有空了?”

“嗯,再忙也要来,”萧升拿了寿星的皇冠帽,握着他肘弯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而后将皇冠戴到他头上,左右调整了一下,“嗬,瞧这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包间来了个英国皇室的王子呢。”

“咦额,”冯淇很夸张的打了个冷颤,“拜托了,别这么肉麻,冬冬不小了,你哄他他听得出来。”

“是吗?”刘琛说,“我哄你你听得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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