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萌哭的季胜寒:“……”

他伸手戳了戳封时的伞面,封时被他戳的已经没有脾气,也不想反抗,顺着他手的力道原地转了一圈,黑色的伞面被戳的出现一个小小的凹陷,又像一颗果冻一般恢复如常。

他顺着桌面滚了几圈,离季胜寒远远的,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这幅样子在季胜寒看来简直是。

萌!死!了!

他伸手轻轻一勾,封时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脱离了控制,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慢慢的顺着方才他滚动的轨迹滚到了季胜寒的旁边。

恍若时间回溯般,封时又停在了刚才的位置,连动作都一样。

季胜寒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一下封时的,让封时自然地顺着伞面滚出去,又用法力把他牵过来,继续推动封时,把封时整颗灵芝转的晕乎乎的。

“王妃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季胜寒轻轻摸了一下封时的伞面,***的一块让他有些无奈,但封时是植株,并不是动物,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王妃头上能长点草吗?好歹摸着舒服些。”

封时:“……”

很好,你是第一个希望我头上长草的伴侣。

你想找别的灵芝了吗?

在培养皿的几千年里,封时作为一颗默默无闻长膘的灵芝,研究员彼此说话也从不避讳他,所以他经常可以听到研究员的八卦,例如谁谁谁的妻子被男狐狸拐走了,谁谁谁的孩子在幼儿园露出尾巴家里被罚款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人界的许多事情。

不过没人在他面前换衣服,所以他不知道衣服怎么换也是很正常的。

而现在季胜寒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即使没有其它意思,封时还是想到季胜寒居然想让自己头顶青天一片绿色草原的情形。

他难以自抑的想到:季胜寒口口声声喊他王妃,最后又抱着一株有毛的灵芝在他面前炫耀,摸着那颗有毛的灵芝的伞面,还嫌弃他太秃了。

封时:“……”

虽然没有想过要当你王妃,但既然骗我领证了,你就不能嫌弃我没有毛。

封时三下两下跳到了季胜寒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臂跳到了他的肩膀,又从他的肩膀跳到了他的头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根系,搅成一团,捆住了季胜寒的黑发。

季胜寒的黑发有些硬,不似封时的那么软,根系捆起来经常会滑落,而且这种密密扎扎的感觉刺的封时的底座有些痒。

他拽着季胜寒的头发用力的扯了扯。

“嘶。”季胜寒伸手把在头上撒野的灵芝扯下来,结果被他的根系打的手背通红,他哄道:“没事,王妃别生气,我不会嫌你的。”

封时冷笑:“看来拔头发还是轻的了。”

他从季胜寒头上跳下去,把拔下的三根头发作为挑衅和教训放到季胜寒的手心,然后索性不再理他,跳到了椅子上躺尸。

季胜寒看着黑成一团的灵芝轻笑。

等到吃完饭,封时也差不多消化完了体内的魔息,化为了瘦弱的青年,他身上还是那件橙黄卫衣,头发浅浅的垂下,看着乖巧又可爱:“今晚我睡哪儿?你家有妖界黑土吗?我把我自己埋进去就行。”

“……没有举办婚礼前,你可以住我给你准备的地方。”季胜寒一愣,解释道:“这儿没有妖界黑土。”

“我不想吃你们魔界的土啊,一股血腥味,难吃。”封时说完后便惊愕道:“你不会给我准备了魔界的血土吧……”

“跟我来。”季胜寒轻轻摇头,伸手牵住封时的手。

封时的手很细嫩,白皙修长的手被季胜寒静静扣住,因为长期待在舒适的培养皿,导致他手心温度很低,热度源源不断的顺着季胜寒的手心传过来,封时的手缓缓被捂热,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是舍不得这种温暖。

在雪山长大的灵芝,还是很珍惜这种温热的。

后来移到了培养皿,阳光是人造的,定时的,到处都是数据的影子,封时其实很不适应。

他沉默着跟随季胜寒的脚步,季胜寒似乎很开心,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他扣着封时的手也握得愈发的紧,仿佛生怕封时跟丢了。

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交汇处,季胜寒伸手对着雪白的墙上轻轻一抹,就浮现出一衫古旧的门,门是玄铁做的,上面缠绕着一圈又一圈巨大的绳索,仔细看,那绳索不过是两条蛇缠绕在一起。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王妃。”

季胜寒拉着封时的手,千年玄铁所做的门,被他轻轻一掌就推开了。

两条蛇迅速朝着旁边涌去,门开了。

门内是做工精致的地板,门外是万里雪山,一片苍茫,雪花顺着封时的脸颊飘落,擦过他的肩膀,他的手背,他的脖颈,他轻轻呼出一口雾气。

雾气蒸腾散发,慢慢消失。

在这儿生长了上千年,他不可能不记得这儿。

这是他生长的雪岭。

天地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八千尺雪岭的最高处,这是本君给你准备的惊喜。”季胜寒摸了摸封时的脸,他的脸因为天地灵气的补充变得红润起来,连手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