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婚
还真是，封时摇了摇头，细软的黑发轻轻晃动，他坚定道：“不和你结婚会怎么样？”
“王妃如此不守信用，唉，以前的婚书看来是不管用了。”季胜寒反驳道。
封时无语道：“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婚书。”
魔君轻挑一遍眉，用眼神询问封时：你确定？
他手掌虚扶，缓缓地凭空出现一张烧了半截的羊皮纸，羊皮纸很旧，而且就极其不规则，但保存的很好，带着羊皮纸特有的暗黄色，因为年代久远加上烧了半截，字也不是很明显了，但依稀能辨认出字迹：
在灵芝化形之时就是嫁给魔君之日。
封时清晰的看到，自己缩小了一倍不止的原身的映像，蹦蹦跳跳地在那张羊皮纸上按下了自己的卖身契。
……
他依稀，好像，记得，在刚刚生出灵智的时候。
确实干过这种蠢事。
但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刚出生，刚有灵智的小苗苗。
啥也不懂。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人类的语言，魔君穿着黑色金纹长袍，一头墨发垂下，好看的不行，他那是只觉得这个人让他跳，他就跳了。
他还傻乎乎地把自己沾了红色颜料的底座给他看，用根系去缠着他，问他：大人，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可惜魔君没看懂，还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但这件事情都过了几千年了。
封时捂住脸，懊悔道：“原来那时候签的是婚书。”
登记员显然有些不在状态，呆呆地望着这一桩强取豪夺的婚姻。
周围的目光宛如看不见的火焰般把封时烧的整个人脸色涨得通红，他的身体都在发烫，羞耻和懊悔几乎要把他烧的体无完肤，在国安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回应的时候。
他被吓回了原身。
一方面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回什么，签下婚书的那颗刚出生的蠢灵芝正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呢，他也是抱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思，既然婚书上写的是化形，那他一直用原型示人不就不会莫名其妙就和人领了结婚证嘛？
于是一颗黑色的，圆滚滚的灵芝顺着椅子径直滑落，差点掉在地上，季胜寒大手一接，他就稳稳当当地掉在了季胜寒的手心。
季胜寒愉悦道：“别看了，本君的王妃又害羞了。”
封时装死。
他对登记员道：“本君领证需要什么资料？”
管理处处长连忙道：“不用不用，拍个结婚照就好了，您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季胜寒轻轻挑眉，不予置否，抓着手里焉焉的灵芝就抬步走到了拍照的地儿。
他的腿很长，几步就跨到了照相灯前面，稳稳当当地坐下，在旁边的椅子上放下了自己手里垂着伞面的灵芝。
“拍。”
他看了摄影师一眼，坦然道：“看什么？”
摄影师：“……这……王妃怎么拍？”
季胜寒摸了摸封时的脑门，感受到手下软糯的触感，他柔声道：“王妃只是害羞罢了，你拍就是，他会化形的，他喜欢本君。”
封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被骗和你签婚约的是我的原身，那和你结婚的也是我的原身就好了。
他用根系抽开季胜寒的手，对他的抚摸冷艳拒绝。
甚至跳着转了个身，把自己的背面对着摄影机，虽然看不太出来，但至少可以表明他不结婚的决心。
“呦，本君的王妃还会摆姿势。”季胜寒新奇道：“快拍下来。”
封时：“……”
某些人嘴里喊着王妃，实际上连王妃正反面都分不出来。
摄影师：“……”
登记员：“……”
看热闹的国安众人：“……”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你家王妃的屁，股。
整个国安的空气十分凝滞，只有魔君还在沾沾自喜。
摄影师看了魔君一眼，又看了凳子上小小的灵芝，有些荒诞地按下了快门。
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封时忽然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所控制，整个世界地转天旋，他感觉到仿佛时间被强行停止了一般，被无限拉长，空气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拎着他，把他整颗灵芝都给倒转过来。
滔天的天地灵气朝他涌来，他的灵魂仿佛被洗涤了一遍，在他的原身萦绕，他感觉到灵气仿佛牵着他的灵魂在转圈，把他整个人都转的晕乎乎的。
但这种感觉很舒服，很神奇，仿佛整个世界都唯有他一人，恍若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世界的心脏，从里面吸取源源不断的灵气。
他舒服的化形了。
在快门按下的那一刻。
摄影机里端端正正的两个人影，一个穿着白衬衫，一个穿着橙黄卫衣，一个面容冷峻眉间却含着笑意，一个处于懵懂状态，脸色通红的望着镜头。
不明就里的国安众人：“……”
季胜寒摸了摸封时柔软的黑发，言语里溢满了笑意：“本君的王妃这不是变回来了？”
封时一脸懵逼：“……没没有吧？我没想过化形啊……我化形了？”
登记员点点头，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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