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年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问斐:“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们离得很近。

雄虫说话时,呼吸喷洒到军雌脸上,带着轻薄的酒气和淡淡的冷香。

斐下巴吃痛,忽反应过来是自己恃宠而骄了,他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庄年会哄自己,忙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但……

雄虫的手指强劲有力,扣着他的下巴不许他有一丝丝的躲闪,继续很是不悦的问:“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话说自结婚以来,斐虽被自家雄主打过骂过,但从未被这么冰冷无情的责问过,他惊觉雄虫确实是生气了,忙摇头:“对不起雄主,我错……”

庄年掐着斐的下巴晃晃,语气有些不耐的打断他:“你除了会说这些,你还会说什么?”

斐无措的看他,眼里泛起水光。

庄年蹙眉,“你在委屈?”

斐确实很委屈,可委屈这种情绪只有对着在意自己的虫才会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否则就像现在这样,完是自找难堪。

他又摇头,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雄主,我不敢……”

哦!

不是没有,是不敢。

庄年冷哼一声,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斐表现的越是退让,他就越是不想放过他:“不敢?你都敢亵渎职守从战场上偷偷跑回来质问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斐怎么说也是被自家雄主宠坏的,看庄年一副冷漠到底的样子,就破罐子破摔的道:

“是!我就是喜欢您爱您想独占您!我就是无理取闹!疯狂的吃醋又嫉妒!我就是要把这颗真心赤裸裸的摆出来给您看!”

“您喜不喜欢我无所谓!只要您知道我喜欢您就够了!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您看!如果您愿意!就算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也无所谓!”

斐说着将自己的爪子放在庄年膝上挠了挠,红着眼眶咬唇道:

“我知道自己善妒的讨厌,您骂我打我狠狠的罚我吧,只要允许我能一直陪在您身边就好。”

又被突然深情告白了的庄年:“……”

不得不说,色虫子可真是诚实啊!

人类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情爱,他承认的干脆直接又坦荡,那双金色竖瞳里的赤忱,火一样的灼烧着庄年的心脏,让他一惯冷漠的眉眼,都微微松软。

庄年松开斐的下巴,身子后靠在沙发上。

斐偷偷觑一眼自家雄主的脸色,瞧庄年不似先前那般满面寒霜,忙就着跪姿一把抱住雄虫的腰身,用脸贴着他的胸膛道:

“雄主我错了,不该如此小肚鸡肠,因为太过在意您就吃醋到如此地步,您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会乖乖懂事听话的,就算您真的和别虫约会,我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烦您了,好不好?”

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大丈夫能缩能伸,没台阶也能造出台阶来。

斐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庄年,看雄虫并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就自作主张的起身,又得寸进尺的挪着屁股往自家雄主腿上蹭了蹭,边蹭边搂着庄年的脖子求饶:

“雄主,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好不好?”

本来也没想把色虫子怎么样的庄年:“……”

庄年没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将腿上的虫又往怀里抱了抱,手指拂过斐的眉眼,问道:“疼不疼?”

那点伤对军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难得气氛好,自家雄主对自己这么温情,不占便宜卖点乖真是可惜了。

斐抿着唇摇头,这表情让他看起来很是委屈,窝在自家雄主怀里捂着心口道:“这里有点难受。”

军雌胸口的位置有个脚印,是雄虫刚才踢的。

庄年将斐军装上的脚印拍掉,揉了揉问:“好点没?”

斐何时被自家雄主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呀,立马有点得意忘形,摇着尾巴竖起耳朵,滚着脑袋撒欢道:“要雄主亲亲抱抱举高高,这样才能好。”

庄年:“……”我可真是给你脸了。

庄年白斐一眼,拍他一把屁股道:“差不多行了,你偷跑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斐才不想回去,窝着没动。

庄年看一眼怀里装死的虫,有些不悦的敛眉道:“在其位尽其事负其责,你身为中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斐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家雄主会教育自己,忙坐直身体解释道:“战斗已经结束,现在是扫尾阶段,用不着我。”

军雌看雄虫面色不对,就又讨好的拉了拉庄年的衣袖,“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雄主。”

庄年啧一声:“战场上瞬息万变,如果有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身为指挥官不坐阵军中,偷偷回家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还这么说,你有责任心吗?如果你的部下们知道你这么任性,还敢把命交在你手里誓死跟随吗?”

庄年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所以对斐的言行感到很反感,旁虫也就算了,他没那闲心多管闲事,但斐不一样。

这是他的枕边虫,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虫,他无法放任这种行为,所以语气很是严厉。

斐下意识的从雄虫腿上起身,有些无措道:“对不起雄主,我……我不该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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