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多层的高楼是看星星的好场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星光永远都是那么的璀璨,漂亮永恒的让虫神往。

斐将食盒放到桌上,看自家雄主躺在窗前的矮塌上睡觉,轻轻的走过去。

白色纱帘无风自动,被星河染成一条彩练,雄虫的轮廓隐在其后,身上也淬了一层融融的星辉。

斐挑起纱帘一步步的走近,看自家雄主盖着毯子,侧身躺在榻上,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镇在冰水里,泡的周边的皮肤有些泛白。

雄虫睡的似乎很不安稳,梦里都皱着眉头。

是又疼了吧?

斐调动精神力,抚平雄虫眉宇间的褶皱后,伸手碰了碰庄年的肩膀,入手是沁骨的冰凉。

自家雄主因为自己可真是遭了大罪……

如果不是自己,就不用疼了。

如果不是自己,就不用疼到现在。

如果不是自己……

斐摘下头上的军帽,单膝点地凑到雄虫的唇边虔诚一吻,金色竖瞳微微暗淡。

“雄主您那么好,更显的我是如此的卑劣。我甚至想着如果您的手永远不好,那我是不是就能打着种种幌子,永远靠您这么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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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年是被压醒的。

入眼是一颗沉甸甸的脑袋,色虫子趴在他怀里睫毛乱颤睡的很熟,庄年五指成梳将军雌的额发拢后,斥他:“醒了就起来。”

斐睡眼朦胧的睁眼,迷迷糊糊的探唇想和自家雄主要个亲亲,被一推。

“起来。”庄年被色虫子亲的都快得口腔溃疡了,烦他一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占自己便宜。

斐不想起来,脑袋埋在自家雄主的脖颈里,闷声道:“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雄主?”

庄年皱眉:“你有完没完?”推他:“我饿了。”

晚饭是焦尼去食堂打的,丰盛好吃还特别有营养。

斐将一枚色泽艳丽的果子放到雄虫手里,像往常那般给自家雄主喂食,看他吃了几口就摆手,道:“是今天的菜色不合胃口吗?您才吃了一点,怎么能行呢,再吃一点吧。”

庄年摇头,掂着手里的果子去窗前看银河星云,呆了半响,回头问斐:“有没有办法弄点药给我?”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药品治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就算他能忍痛一直养着,怕是也得落下病根。

斐低头扒饭,眼睛乱闪半天,才道:“雄……雄主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您先安心在这里住几天,我……我会想办法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和雄虫对视一眼。

庄年本是随口一问,没成想这色虫子居然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他眸光微深,打量了军雌几眼,移开了视线。

晚上洗漱完上床后,斐如前几日那般,抱着雄虫的腰身想要一个吻,被拒绝了。

“雄主,您怎么了?”斐奇怪。

庄年没说什么,侧身给了军雌一个后背。

“雄主,别这样睡,小心压到手。”

“……”

“雄主,这样睡会疼的。”

“……”

“雄主,您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待得闷了,我明天找些您感兴趣的书来给您打发时间,好不好?”

庄年没搭茬,问斐:“真的没办法弄到药吗?”

“……”斐想到抽屉里的药有些心虚,结巴:“雄……雄主,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用精神力来帮您缓解好不好?您再在这里委屈几天,药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好不好?”

庄年想到什么:“你希望我一直留在这里?”

“当然。”斐从后搂住自家雄主的腰身,十分诚实的道:“我想和雄主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想时时刻刻的抱着雄主,像现在这样。”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亲了亲雄虫的肩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庄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回应。

庄年闭眼:“睡吧。”

斐还没亲到自家雄主,根本就睡不着,探唇道:“雄主,您的手疼吗?我来安抚您……”想吻,被躲开了。

庄年将脸埋进枕头里,默不作声的拒绝。

斐愣了一下,又在雄虫的肩头亲了两口,小声道:“晚安,雄主。”

斐调动精神力,等庄年睡着后,这才将脸埋着雄虫脑后嗅了嗅,微微难受的皱了皱眉。

他之前那些夸张的反应确实是装的,但难受也确实是真的。

斐暴乱的精神力一直没有得到好好的安抚,靠接吻得来的那一点点信息素,就像是把一滴水浇入沙漠,想获得生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军雌在折磨雄虫,也在折磨自己。

早上焦尼来送早饭的时候,看庄年手上还缠着绷带,就好意提醒道:“庄年阁下,上了药就别缠着绷带了,那样好的更快些。”

庄年扫了斐一眼,看色虫子面色微变的快步走过来,打发焦尼道:“你先出去吧,我……”被一揽。

庄年伸手揽住斐的肩膀,手指在他僵硬的背部点了点,打断他的话问焦尼:“药的效果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

斐朝焦尼使了个眼色,让他千万别说药的事,但……

焦尼与自家中将相处短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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