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姑娘都阴沉沉的,嫌少开口,是因觉得姑娘在担心自己的眼睛。

虽然圣医每日都为姑娘扎针,但依旧未好,莫说姑娘担心,就连她都担心不已。

“姑娘,冬青带姑娘去散步吧!今个天好,阳光明媚!”

夏蝉衣没有开口只是双手在书桌前摸索着。

冬青见状连忙上前,“姑娘,你要什么?”

“笔!”

冬青将笔递上前,又赶忙将宣纸铺好。

她一边磨着墨一边满是担忧,姑娘是个精益求精的性子,如今看不见,这字……

夏蝉衣提起手中的笔,迟迟不肯落笔。

墨水在笔尖凝聚,汇成一珠,眼看着便要滴落下来。

冬青不敢言,眼里满是忧心。

“衣衣,右手执笔,左手扶纸,五指执笔,掌心空。

先撇后捺、先横后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外后里。

写字最忌讳心浮气躁!”

夏蝉衣连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笔丢下。

快步起身,便要离开。

原是想静心,偏偏提笔,却想起从前他教她写字的话,心更乱了。

傅灏进门便瞧见这场景,会心一笑,幽幽开口,“何事惹我家蝉儿,如此急躁!”

听到外祖的声音,她脸上难得扬起喜悦之情。

“外祖,你怎么来了!”

傅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蝉儿,外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待处理完,外祖立刻赶回来。”

蝉衣也不是小孩子,总爱粘着人,微微点头,“外祖放心,蝉儿一切都好,会安心等外祖回来。”

傅灏淡淡一笑,“嗯!”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冬青瞥了一眼自家姑娘,低声道,“姑娘,冬青陪你走走吧!”

蝉衣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继而缓缓起身。

冬青见状心中一喜,连忙扶着蝉衣走出屋。

黑暗里,她感受不到光,但是洒在身上的暖意,让她微微抬起手。

仿佛感觉到阳光穿透她的手心。

冬青见姑娘嘴角泛起笑意,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刚要开口,便远远瞧见二殿下快步走上前。

“二殿下!”

凌辰韫看着她眼上的白纱,眉心微皱,语气是少有的温柔,“蝉衣!”

夏蝉衣微微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二殿下、金安!”

凌辰韫瞥了一眼冬青,眼神示意她先退开。

冬青刚要开口,却见蝉衣轻轻拍拍她的手。

冬青见状微微点头,也便退开。

凌辰韫缓缓坐在她身侧,抬手想要拂开她脸侧的碎发。

但她却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偏过头,低声道,“二殿下,这是做什么?”

凌辰韫讪讪收回手,“看不见,倒也不影响你。”

“二殿下,来此莫不是仅仅为了取笑我。”

凌辰韫轻声一笑,“夏蝉衣,你能看清氛围再说话吗?”

“二殿下,莫不是有想要扎针了。

我虽盲,但心不瞎!”她缓缓抬起手心,将银针展露在他面前。

“夏蝉衣,你对本殿下就不能柔柔弱弱。”

“不能!”果断决绝,丝毫不带犹豫。

凌辰韫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他手紧握住她的手腕,义正言辞道,“夏蝉衣,你快点好起来,我可不希望我的夫人是个瞎子!”

夏蝉衣轻声一笑,一把甩开他的手,“凌辰韫,何时您能不这么自恋。”

他也不恼,原以为失明后,她会一蹶不振,如今瞧着,倒也挺好。

“本殿下,有这个资格!

最近不安全,万灵寺,本殿下派人守着,你且暂时不必回府。”

夏蝉衣缓缓起身,低语道,“凌辰韫,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

他却不以为然,抬手接过飞烨手中的银镯。

强行给她带上,“银镯辟邪!佑你平安!

若是它不在你手上,本殿下可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丝毫不给夏蝉衣说话的机会。

*

“神官大人!”

伊祁泽漆转过身,看着走上前的唐桔梗,眼里带着疑虑,但面上却不显。

“唐姑娘,巧!”

“不巧!我在等神官大人!”

伊祁泽漆瞥了一眼玉蝴蝶,她连忙退下,关上房门。

“不知,唐姑娘,寻下官所谓何事?”

唐桔梗倒是豪爽,转而坐在他的对面,偏头望着对面的酒楼。

“神官,这是在等谁?”

伊祁泽漆抬手为她倒上一杯茶,缓缓推到她的面前,“唐姑娘,貌似太过于好奇!”

只见她轻声一笑,低眉望向杯中茶,“神官大人,莫怪!桔梗不过想要多了解神官罢了!

据说神官是青川人,城西的老王婆家的糖人最是好吃!

不知神官大人可喜欢!”

伊祁泽漆缓缓抬眸,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我虽离开青川十余年,却也从未吃过老王婆的糖人,倒是田叔家的糖人惹小孩喜爱。”

“哦!

果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而此时玉蝴蝶在外轻敲门,低声道,“大人,人出现了!”

听到这话的伊祁泽漆缓缓其声,一脸歉意,“抱歉!下官有事便不陪唐姑娘多言。”

唐桔梗笑而不语,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伊祁泽漆,你的话倒是滴水不漏!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有一日我会弄清楚你身上的秘密。

白溪走上前,“姑娘!伊祁夫人来了!”

她的嘴角泛起笑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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