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提起裙边,便快步往前跑。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她,她越是想要逃,身边追杀她的人就越多。

玉蝴蝶抬剑拦在她的面前,眉心紧皱,低声对冬青道,“护好你家姑娘!”

说完她便一剑劈下,转身将反军踹倒在地。

冬青见状连忙拉着自家姑娘就跑。

而这些官家女子,离陛下远,早就逃离到安全区域。

然而本该被护送离开的夏如画,此刻却出现在假山后。

因为她知道彼时的夏蝉衣还没有逃出来,望着台阶之上的夏蝉衣,她的嘴角泛起笑意。

她从夕儿的手中接过弓箭,对于这个距离,她可以轻而易举射杀,她这个碍眼者。

而她完全可以利用反军来掩盖她的罪行。

她拉满手中的弓箭,目光如炬,杀意围绕在她的身侧,“夏蝉衣,去死吧!”

拉满弦的箭穿透风墙,迎面刺向她。

夏蝉衣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箭羽,她愣住了……

“姑娘!!!”

冬青的呼喊声让她醒了过来,她刚要躲开,但已然来不及了。

箭羽划过她的项间,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染尽她那淡色的衣裙。

慢慢!慢慢!慢慢!

太阳开始变的火红,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蔚蓝色的天空。

彼时的她再也感觉不到灼热的热浪,渐渐冰冷的身躯,让她渴望温暖。

可此时的余晖如何给她带来暖意。

天边的火烧云,绚丽多彩,清风袭过,此景太过于美丽,她想要去抓住……

冬青的那一声呼唤,让伊祁泽漆心一下子沉到底,转过身,望向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他的双眸充斥着血色,透过那双眼,他看到了无边的死寂。

他拔出别在腰间的峨嵋刺,冷眼看着拦在他面前的人。

血煞之气,染红了半边天,他手中的峨嵋刺,飞旋之声,震慑敌心。

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光彩,冰冷席卷而来,箭羽的冲击让她失去平衡。

她缓缓闭上眼,不再去想些什么。

好累啊!

她真的累了!

此刻万灵寺的百阶台阶,冰冷的大理石上沾满她的血。

尽管出了偏差,但是夏如画还是很满意,百阶长阶滚落,不死也残!

想到这,她的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容,转身将手中的弓箭递到夕儿的手上,便快步逃离现场。

看着她绝望地滚落下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夏蝉衣!!!

夏蝉衣!!!

夏蝉衣!!!

他快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她,冰冷的身躯,让他感到害怕,项间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出。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慌乱中的他,紧紧按住伤口。

“夏蝉衣,你醒醒!

你还没看见我沦为阶下囚,你不能死!

不可以!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现在的他无助的像个孩子,就像十年前一样,对于母妃的死,他一样无能为力。

那场大火,好像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燃起,熊熊大火,向他席卷而来,将他吞噬。

隐藏在皮肤之下的毒纹开始显现,周身的寒气,让人不得靠近半分。

紧紧搂住她,仿佛此刻便只有他们二人。

姗姗来迟的冬青立刻跪在夏蝉衣的面前,语气中带着哭意,“神官大人,带姑娘去后院!

冬青在这里求神官大人了。”

玉蝴蝶看着陷入死寂的伊祁泽漆,就明白他如今被心魔控制,连忙吼道,“大人!太子妃还在等着你。”

说完她立刻走上前,一掌打向伊祁泽漆。

一口毒血从他的嘴中流出,此刻他的神情才清醒过来。

“带路!”说完他便立刻抱起夏蝉衣。

刚到后院迎面便碰上前来找夏蝉衣的傅岫和折返回来的傅灏。

傅灏一看见满身是血的夏蝉衣,心中一沉,二话不说,一把从伊祁泽漆的怀里夺过她。

伊祁泽漆刚要退步,便听到傅岫冷冷开口,“要想救人,先松手!”

听到这话,伊祁泽漆松开自己的手,看着他将她抱进屋内。

天边的黑云向下压来,风起树摇,前山的杀戮,仿佛让这一场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

“蝉儿怎么样了!师兄你快说话!”傅灏一下子老了许多,整个人都憔悴许多。

若是蝉儿再出事,他死后便无言去见她们娘俩。

傅岫施针的手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时隔三十多年,这是他再次叫他师兄。

师父,师妹……

“师兄,你且说话!”

傅岫回过神来,冷冷开口,“蝉丫头福大命大,没有伤及根本,身上的伤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脑袋磕伤,如今不知可有瘀血凝结。

只要醒过来,一切都好说。”

听到这话的傅灏满眼的自责,他就不应该离开的。

傅岫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小药徒。

“如今,老夫倒要会会明唐的神官大人。”

当大门被推开,伊祁泽漆立刻抬眼望去,那双眼里是担忧、是自责,更是期盼。

“阁下与屋内女子是何关系!”

“还请先生告知在下她……怎么样了!”

傅岫抬手示意一旁的冬青不要开口,低声道,“阁下,在这救人是要付出代价。

不知阁下能给老夫什么!”

伊祁泽漆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先生,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傅岫轻声一笑,“老夫要的,阁下怕是给不起!”

“先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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