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雪。

乔星雨两手捧在嘴边,哈着热气。

她一边往单位走,一边想着心事。

这一个多月来,不停地出现场,不停地奔走大山调查取证,似乎干了她几年甚至十几年都干不完的事。

也难为自己,硬逼着自己去学习刑侦,去思考案件,去拼力抓人。

当然,在工作中奋斗,在斗争中成长,在成长中快乐。

这,或许就是她要的东西。

想着想着,她摇了一下头,给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哎”。

不过,这案子也太奇怪了。

山村里因“抢亲”发生的强暴未遂案,就像是精心安排的一样,不光是文兰感到奇怪,乔星雨也觉得实在太奇怪了,巧合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乔星雨从理科和财务计算专业出发,觉得撬门实施强暴的那男子时间计算恰好,手法老到,敏感到可能是一个“作案老手”。

在办公室里,乔星雨放下正在研究的《奇案奇想》办案参考书,想了想,对子杰说道:“你说,这强奸是真的未遂?为什么不强暴成功呢?如果他真正的想强奸,不一定会选这个时候,也不一定会失败。”

子杰看着乔星雨,“所以,这再次证明,强暴不是嫌疑人的主要目的,只是‘过路客’的‘顺手牵羊’而已。”

忽然,乔星雨眼睛一亮,那敲打算盘式的敏捷思维,在“啪啪啪”地快速转动。

“你说的对,我们不要被罪犯搞晕了头。”

乔星雨“啪”地将《奇案奇想》砸在桌子上,“走,我们去找梅队。”

他俩来到梅队办公室,梅队正在给任局长通着电话,见他俩进来,梅队示意他们在沙发上先坐下。

梅队在电话中说道:“嗯,明白,理理思路,不要被蒙蔽,调整主攻方向……”

“目前,相关的村落都已经调查过了,森林、悬崖,还有那些悬棺之类还没有进入,好,好,明白。”

放下电话,梅队对他俩说道:“有什么新发现吗?”

“好像我们的发现,已经被你发现了。”

“呵呵,说说看。”

乔星雨娓娓道来,“我不明白,毒杀、强奸、抢劫,抛尸河中,那么大的山,就地掩埋,或者将尸体随便丢在山上任意一个地方,都不一定那么快就会被发现,还运到河中漂流下去,故意让人发现?我认为这是故意复杂案情,扰乱侦破视线。”

“第二,罪犯找到那么偏僻的大山上,强奸残疾人朱琴,就只为了发泄吗?那他的代价也太大了,我认为精心策划一个时机,让残疾人怀孕后又说不清道不明,引开警方视线,增加警方调查难度,拖延时间,这才是嫌疑人的目的。”

“第三,在‘抢亲’过程中,趁机强暴学生文兰,也是‘顺手牵羊’吗?我认为也不是,同样是在声东击西、混水摸鱼,制造机会逃避打击。”

乔星雨最后说道:“我始终认为,这种看似‘顺手牵羊’,其实是犯罪分子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障眼法’”。

“说得很精彩。”

“疤队”边进门边鼓掌,“小丫头,分析得那么有逻辑,像个老侦查员,你从哪里学来的?”

梅队“哈哈”一笑,“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子杰接过话题,说道:“星雨是用横竖方格,坐标式地精准算出来的吧?”

“见笑了,我喜欢破案的推演过程,要不然怎么学了财务来当警察?但不一定正确。”乔星雨笑了笑,说道。

“我们确实遇到强劲对手了?”

梅队说道:“刚才还与局长讨论这个案子。”

乔星雨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我认为这个强劲对手,是集高智商、高科技、高效率、高执行力一体的犯罪团伙,我们见到的,有可能只是在山区的一部分,‘司令部’应该在大城市。”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根据现场看到的情况进行的分析,有些是嫌疑人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好多地方都不太符合逻辑。”

乔星雨继续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嫌疑人因幻想或者精神问题,而导致进行犯罪。”

梅队说道:“因精神问题,幻想着要达到某种利益和目的,也有可能导致犯罪,曾经就发生过有精神病幻者,怀疑有人跟踪、谋害自己,而将身边的人除掉的案件。”

“但是,不管是正常的大案犯罪企图,还是精神问题导致犯罪,我们都要先把人抓到,防止其继续作恶。之前的侦查方向是正确的,应该把精力放在侦查盗窃古墓这个方向上来。”

“疤队”说道:“我也想,只要盗窃古墓这个案子破了,其他这一系列的案子也就破了。”

接连发生了几个案子,专案指挥部也比较着急。

经过综合研究分析,还是决定深入各个相关现场,重点侦查取证。

僰人悬棺,是他们重点侦查之一。

一早,梅队、乔星雨、“疤队”、子杰,带着勘验设备、照相机和和望远镜,准备赶到天关古镇的坡顶村、陡岩村、悬崖村这几个沿河边集中发案的山村,针对僰人悬棺、古墓、古树等展开侦查。

当然,作为经常与暴力抗击的刑警大队长,“疤队”自然带着他的标配“五.四”式手枪,和两幅银白色手铐。

何况,他们去山野调查越来越复杂、案情又变化无常的刑事大案。

他们从山下请来一位熟悉大山的六十多岁的村民马布带路,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驱车直接来到河岸的悬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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