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所长将车子停在路边,他们还要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到达报案人文兰的父母家。

石所长边走边向梅队、乔星雨他们介绍说,这里地处大山,主要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有一些古老的风俗还在延续。

他们走进文兰家时,文兰母亲边擦眼泪边说,她的女儿被“抢亲”了。

原来,她的女儿文兰是一位学生,文兰请假回到山上的家里取生活费。

前天晚上吃过晚饭,同村的小伙李放羊约着三个年轻小伙来到她家,几次三番邀请她去村口小卖部里唱卡拉OK。

天真的文兰毫无戒心,说说笑笑跟随着他们去了。

走了三公里多快到山边寨子李放羊家时,李放羊忽然喊了一声:“抢亲,开始抢亲啰。”

几个小伙子忽然变脸,“噢噢噢”地吼叫着,按照当地以前的“抢亲”风俗习惯,又拖又抬,强行将文兰往李放羊家拉,边拉边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李放羊的媳妇了。”

他们将文兰拉进家门,李放羊“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强行拉文兰一起跪下,李放羊边嗑头边朝屋里大喊:“阿爹,我抢亲回来了,您有儿媳妇了。”

听到这话,文兰吓得马上起身往门外跑去,几个小伙追上前,又将文兰拉了回来。

李阿爹听到儿子喊叫,从房里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啊。”

文兰哭喊着,转身又想往外跑,被三个小伙按住。

文兰边反抗边说道:“抢什么亲?我还小,我是在校学生,我要读书,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告你们了。”

一小伙说道:“‘抢亲’,这是本民族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把你抢成了亲,你就乖乖的做媳妇。”

不管文兰怎么反抗,还是被扣留了下来。

李家软磨硬逼,但文兰始终不同意,坚决不屈从,想方设法要逃跑。

为防止文兰家人和村里干部前来“悔亲”,李阿爹和儿子李放羊等家人想尽各种办法控制她,将她反锁在家中,并多次将她转到山上和地里的小窝棚隐藏,不许她与家人见面,说是按习俗“避生”。

第三天晚上,李放羊将她反锁在山地小窝棚里,然后回家取饭。

文兰坐在木板上,正在想着办法怎么逃走。

不一会儿,她听到有人撬开门锁。

那人冲进来就将她扑倒在木板上,她惊叫着大喊大叫,那人力气很大,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去解她的裤带。

她意识到有坏人,拼命反抗,那人死死地把她压在身下,撕开她的裤子使力往下拉。

她一手往上拉着裤子,一手去掐那人的脖子,感到那人的脖子上好像有一条大虫一样的刀疤。

这时,李放羊提着饭盆,“叮叮当当”地走来了。

那人听到声音,慌忙丢下她跑出门去。

李放羊刚进来,文兰随即拿起饭盆,“嘭”的一下砸在他身上,哭吼着:“你太不要脸了,你还叫人来整我?”

“整你?我叫哪个来整你?”

“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人,你看还把我的裤子撕烂了一个口子。”

“啊,我也听到跑去的声音,但没有看到人呀。”

李放羊说道:“我都舍不得整你,更不可能叫人来整你呀?你是我媳妇呀。”

“我不相信?你就是不要脸。”

文兰哭喊声越来越大:“你前几天还伙着人来把我骗到你家里。”

“那我是想要你做我的老婆嘛。”李放羊也感到奇怪:“但是,那个人真的不是我叫来的,这人从哪里钻出来的呢?”

为了安全,李放羊又只得将她带回去锁在家中,一刻不离地看管着,好像这珍贵的“东西”真的就是他的了。

在被“抢亲”三天后,文兰父母实在见不到她,只好报警求助。

……

在文兰母亲的指引下,石所长、梅队、乔星雨他们这才迅速赶到李放羊家,强行将文兰解救出来。

当衣服被撕破、右手被扭伤的文兰,看到穿着警察服装的梅队长和乔星雨时,禁不住大哭起来,乔星雨不停地用纸巾帮她擦着眼泪。

经了解,在这贫困的少数民族山区,因“抢亲”等习俗所致早婚、辍学的女学生还不少。

有的嫁人为妻、生子为母,而无法摆脱习俗的年轻父母们,也无能力教育后代,造成不良循环,人口质素低下,难以走出偏远贫穷的大山。

梅队问文兰:“那天晚上在窝棚里,那个人进来后做了些什么?”

“他右手捂住我的嘴巴,左手撕我的裤子。”

“后来呢?”

“我用手掐他时,捏到他左边脖子上有一条硬硬的刀疤。”

文兰举起右手指,说道:“当时,我还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脸。”

乔星雨戴着手套,取出证据袋,用专用指甲刀小心地将文兰的指甲剪了下来。

“左撇子”,“刀疤脖”,难道又是与“10.17”专案有关的“罗疤子”?

梅队望着乔星雨,会心地笑了笑,意思不谋而合。

他们将涉嫌违法的李阿爹和儿子李放羊带到派出所讯问调查。

第二天,梅队、乔星雨和派出所内勤女民警柏文秀带着文兰,来到学校找到老师,请他们对这个“重返”校园的女生予以特殊的照顾,并建议派出所的民警以后对文兰进行跟踪回访。

考虑到文兰家庭的贫困状况,为做好文兰的后续工作,梅队与派出所民警们联合县镇民政、教育、妇联、团委、学校等多个部门发出倡议,开展宣传和救助,得到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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