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都好奇地看过去,因为越宁的武艺除了人樱和洛心丹,在坐的都是见过的,那是顶厉害的。如果这个表妹也如越宁一样,那她们这一家的女眷可都是了不得呀。

越宁也是十分好奇,因为多年前这个洛心丹在泰威山上救过仇徒,后来在西夏也救了仇徒一命,想来是有几分功底吧?只是这么久了,怎么从没见她练过?

仇徒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两次被救,说是被救,却也不是生死搏斗之中的那种救,更像是医者面对重伤的路人那般施救,毕竟两次自己都昏迷了。

却见洛心丹尴尬地摇摇头,“只是平时做重活,有一些力气罢了。自然是比不上表姐。”

越宁想起洛心丹的悲惨身世,心中有愧,有几分难堪。

只是别人不知道这个中缘由,六子还单纯地问:“你家中没有兄弟吗,怎么让你个女孩子做体力活。我要是有个妹妹,肯定不让她受这苦。”

仇徒瞧洛心丹面色拮据,出言道:“今日你们将军生辰,你们还不快敬酒,说些喜庆话,叫你们来给自己寻亲的吗。”

宇文德率先起身敬酒,说了些吉祥话,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人樱和洛心丹是女子,便没有起身说话,只是遥遥敬了杯酒。不一会儿,歌舞上来了,众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去了。只仇徒在桌下握着越宁的手,千言万语都在这掌心里。

越宁悄悄看了洛心丹一眼,正撞见她打量仇徒,但很快,洛心丹仿佛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向她看来,大方地笑了一下,她也不好再拧着身子和人家对视,便快快转身去看歌舞了。只是她心里并不能平静,刚才她在看相公吗?

不知过了几个节目,桌上又开始热烈地聊起来。

都是虞信和六子在找洛心丹说话,六子甚至大胆地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越宁虽然看着歌舞,心思却全在谈话上,不禁竖起了耳朵。只是她不知道,洛心丹听完六子的问题,虽然嘴上说着“随缘”,眼睛却看向了看仇徒。

宇文德看见了这个眼神,也不知是否有意,只见他忽然举起酒杯,对仇徒感慨道:“将军,还记得在边关的时候,夫人听说你遇险,不眠不休地去龙首找你,我们都以为找不到了,没希望了,偏就她不信,一个人在那荒原上一个裂隙一个裂隙的找……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了,还救了你。真好啊,将军,看见你们现在这样幸福,我宇文德就觉得这老天还是有眼的。”

简原几人被他说的也有些感怀,纷纷应和。

仇徒不禁看向越宁,他们是同过生死的患难夫妻,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真情更可贵的呢?

只是看着他们的洛心丹,眼神中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

一场宴席下来,竟是越宁和仇徒的感情被歌颂一番。等到人都散了,越宁才一拍脑门,“哎呀,刚才你怎么不多撮合撮合。这不是白见了吗。”

仇徒看她有趣,将她搂入怀中,“那么多小狼,肉给谁都不好吧。”

“你明明答应我的。”越宁撒娇地挣扎着。

“答应了,我也说了,但是没成,这不能怪我吧。”仇徒狡黠道。

“你分明没用心。我看虞信和六子都很有兴趣,你就不能牵个线搭个桥递个话嘛?”

秋燕和竹绣这边端着热水盆走进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竹绣说:“大公子就算说了也未必成。”

秋燕瞪她一眼,越宁和仇徒却都看过来,分了拥抱,手却仍然牵着,越宁问:“为什么?心丹不喜欢他们吗?”

“夫人,您别听竹绣胡说八道,她才多大点啊,什么都不懂呢。”秋燕拉过竹绣的衣袖,想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去。

竹绣却挣脱了,说:“怎么不懂,夫人像我这个年纪都快嫁给公子了。“她上前一步,”夫人,公子,你们刚才郎情妾意的,是没看见,那个丹丹姑娘看你们的那眼神,尤其是看公子,那情意绵绵的,真是……“竹绣抖落着胳膊,仿佛掉了许多鸡皮疙瘩。

越宁被仇徒牵的手忽然送了力道,果然,宴席上自己看她的时候,她就是在看相公!

仇徒立即黑了脸,竹绣这下慌了,秋燕忙带着她打了告退,领出门去了。一出门就将她数落一遍,说:“这种事怎么能当着夫人和公子两个人的面说呢?你诚心的吗?”

竹绣委屈巴巴地拧着眉头,“我也是为了公子和夫人好。那个丹丹姑娘明显对公子有企图。”

“你以为就你看出来了?那席面上那么多人都是瞎子是傻子?怎么不见别人说?”秋燕一想起刚才仇徒和越宁的脸色,就气得直戳竹绣脑壳。

“我怎么知道。”竹绣豆大的眼泪说着就滚了出来。

秋燕慌了,急忙搂搂她,“哎呀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上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呀。”

“你戳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这不是气的吗。你这丫头,每次说话都不动动脑的,扇萍姑娘刚才要是在,你这会儿就该罚去挑水了。”

竹绣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那她要是在,你以为我敢说话嘛。”

“怎么,你还学会看人下菜了?我就一点威严都没有?”秋燕佯作嫉妒。

“你好说话嘛。”

两人又嬉闹一番,这才翻了篇。

只是屋里的两人就不似这般敞亮了。

越宁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

仇徒说:“下人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当初她就说要你娶她。”越宁依旧看着地。

“她只是想找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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