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樱哭着摇着头,“万一我好不了呢。”她在成亲之前几乎从未出过闺房,没有见过几个男人,更别提有人碰她,所以她直到昨夜才发现自己是不正常的,只要仇愆碰她,她就会呼吸困难,全身冒汗,几乎要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病了,所以她没有信心会痊愈。昨夜他们彻夜未睡,都在努力尝试,但每次仇愆都会被人樱的濒死状态吓到,最终不得不停止行动。

仇愆心乱如麻,如果只是因为自己不能和妻子圆房,他根本不会在意,可他心里还惦记着许给越宁和仇徒的继子。先不提越宁和仇徒听说过继给他们个孩子之后的欢喜的神情,就说自己娘亲的那一关,她是多么期望仇家有个香火。如果知道人樱有这么个毛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但此刻是对着人樱,他不能让人樱更痛苦,所以他说:“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你会纳妾吗?”人樱哽咽着。她虽然从小就见别的男人三妻四妾,甚至自己的爹爹也有几房没有生养但很得宠的小妾,但她心底深处还是希望有个人对她从一而终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新婚第一天就要问出这锥心的问题。

仇愆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他亲耳听过自己的娘在知道大嫂不能生的时候要给仇徒纳妾的话,所以他不敢保证有一天娘是否会逼自己做这件事,他更不敢保证在娘要求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否像大哥一样拒绝娘亲。

“不知道…”人樱咀嚼着仇愆的话。

仇愆懊恼地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人樱错愕地抬头看他。

他一怔,忙道:“回西苑,不是你家。”他忽然感觉自己刚才过分的悲观说出来的话影响了人樱,毕竟昨夜只是第一夜,她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子,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兴许今夜就好了呢?所以他搂住人樱,安慰道:“别怕,总会好的。”

万一呢?人樱心想,却不敢说出来。

但此刻心乱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仇赁夫妇和仇徒夫妇。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如何,只知道那白绢是千真万确的东西。究竟会是怎样的原因?

“相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越宁抓着仇徒的手,却发现他比自己的眉头拧的还要深,根本没有听见自己说话。她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叫仇徒。

那边平氏被仇赁拉出屋门,嘴却不停,说:“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问明白呢。到底是人樱有问题还是咱们儿子有问题,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儿子!”

“那是我不关心吗,你没见儿子都想钻地缝了吗?肯定是他不行呀。唉,反正这事谁也别提了!”仇赁拧着眉头,没想到本来高兴的一个事变成这样。

平氏想了想仇愆刚才的模样,也觉得可能是他的问题,但她并不想相信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只能嘴上不依不饶地说:“怎么能不提,我还想抱孙子呢。”

仇赁睨她一眼,她翻翻眼睛,说:“就再给他们几天时间罢。”

是夜,仇愆和人樱用过晚膳,对坐半晌,气氛渐渐暧昧。

一天了,仇愆觉得自己已经和人樱说了许多贴心体己的话,现在她也喝了点小酒,应该是可以了吧?

看着人樱微微红晕的脸颊,仇愆轻咳一声,“娘子…可以了吗?”

人樱娇羞地低下头,如蚊细语一般道:“嗯。”

仇愆心中躁动,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为了不让昨夜的事再发生,他这次做足了前戏,轻轻地吻她,让她放松不要害怕。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全神贯注地投入。

可不料,赤诚相对时,人樱还是一阵心悸,草草收场。

两人背对背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些距离,都没有说话。人樱默默流着眼泪,仇愆暗暗皱着眉头,心事重重。

第二天一家人一起用膳的时候,所有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开口过问这件事。只是平氏说了一句,明日回门,有些话还是先放一放。

仇愆和人樱并不知道两位老人心里以为是仇愆的问题,还道是他们顾忌人樱的面子才有此吩咐,一时间,人樱竟控制不住地感动地落下泪来。这一掉泪,仇愆的“罪名”在二老心中便是坐实了,便更不敢再提抱孙子的事。

渐渐地,仇老夫人憋出病来了。

这天,仇徒夫妇刚从校场回来就看见静初嬷嬷在院角和一个男人鬼祟地推搡着一锭银子。仇徒认出那是平氏惯来用的郎中,便对越宁交代道:“娘子,一会儿你跟着嬷嬷,我跟着郎中,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越宁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等嬷嬷和郎中分别后,她跟了上去,来到了平氏的屋外。那里有几个侍女在打扫,为了不被发现,她借着墙角翻上了屋檐。

悄悄翻开一块儿瓦片,越宁向里面瞧去。只见平氏虚弱地摆手叫静初过去,道:“崔明怎么说。”崔明就是那个郎中。

静初说:“夫人,他说少爷没有问题。”

“没问题?”平氏意外道,“那是杜…”

“可是怪在崔大夫说二夫人身子也没问题…”静初抢先一步道。

“哦?这说的我一头雾水了。”

静初犹豫片刻,道:“崔大夫说这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心病?谁的心病?如何医?”

静初眯起眼睛,她可是趴了好几天墙根,对西苑小夫妻的夜生活了如指掌。她说:“是二夫人不让碰。是她的心病,老奴亲眼看见二公子一碰她,她就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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