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伯将夏之雪搀扶上了牛车,既然她侄女执意不去看大夫,那也只好赶着牛车回枇杷村。

到了刘氏门口,夏之雪有气无力的说道,

“二伯,这次坐牛车的钱我恐怕付不起。但二伯放心,等我挣钱了一定会加倍给。”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这么生分的话呢?我又不是别人,是你二伯。不就是坐几趟牛车,哪里需要付钱?

以后侄女需要坐牛车,直接来找二伯就可以了。”

夏之雪再一次被感动到了,虽然刚才被生活中的打了脸,但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对自己好的。

在二伯赶着牛车走后,四弟连忙说,“三姐姐。你伤重重重不重?”

“没事,不用担心我。还有跟我约好了,我受伤的事儿,千万不要让家里人知道。

姐记住了我的伤是因为摊车滑太快,我摔倒了。可记住了?”

“可可是……”夏之平嘟囔着嘴,他不想撒谎。

夏之雪再一次重复嘱托,“没有可是,就按三姐我说的去做。你也不想让娘担心,对不对?娘她最怕就是得罪官爷。”

听这么说,她四弟才狠狠的点头,嗯,“康康儿就依三姐姐姐的。”

进家门以前,夏之雪深呼了一口气。她身心疲惫,浑身酸痛,但打住精神,决定微笑着面对。

推开堂屋的门,刘氏正坐在小板凳上织箩筐。大哥在门槛出用棕叶做蓑衣。

二姐便在一侧的火灶旁边歇火。

“娘,娘,我们回回来啦。”

刘氏一听他们的声音满脸期待,得回转脸来的一瞬间,就被这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一脸的慌张。

“雪儿,这这是怎么了?你的脸受伤了?”

“娘,三姐三姐摊车摊车滑滑太快,三姐姐抓不住,摔摔倒了。”

四弟连忙冲出来开始撒起谎。刘氏没有半点疑惑,真的相信了,连忙从屋子里找出红花油给夏之雪抹上。

“三儿,怎么就不小心点?那轱辘轮子那般的大,你还放了碗筷,半桶的豆腐,怎么能抓住?”

夏之雪雪心里难受,“钱没挣着,却什么都赔进去了。”

“三儿,边说丧气话。这种意外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你脑袋没甚子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涂点膏药养上几天就好了。”夏之雪话还没说完,她二姐就开始说风凉话了,

“呦呦呦,你看吧,果然被我说中了。”夏之柳转过头来冷嘲热讽,“娘啊,三妹去以前我就跟您说了这事不靠谱,你还叫我骂一顿。

靠三妹这个脑袋受伤的家伙出门挣钱,那我不如指望着天上掉钱呢。

这下好了,全家的家当都赔进去了,以后我们一家子就喝西北风喽。”

“阿妹你说什么呢?闭嘴。”夏之平走过来呵斥着他二妹。

“有你这样当姐姐的?三妹她也是一心一意的想为家里谋出路,谁都不想有这个意外的!”

夏之柳被她大哥骂的翻着白眼,嘴巴都翘贴上去了,然后转过脸去继续添柴就没再做声了。

夏之雪现在是心里越来越难过,她是觉得愧疚没有说实话,这次的赔钱说到底,就是怪自己太自大了,也太粗心了。

没沉得住气,敢跟官爷作对。

现在说什么后悔都晚了,夏之雪如今觉得她浑身酸痛,脑袋也跟着一起痛,实在支撑不住。

就说自己今天累了,想歇回房休息。

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夏之雪的精神才好了些。等到起身后才发现床头的木柜上面竟有一件陌生的披风。

这哪里来的?

努力回想,这才想起是那位白衣少年的。

这披风是墨绿色,丝绸做的,色彩纯正,布料高级,一看就是上乘货。

夏之雪起床后开始发呆,这日子还是必须得过下去。看来去镇上卖卤豆腐这条路被堵了,得想个其她的赚钱的门道。

最近要寻找个什么项目才能快速的发财,夏之雪犯了难。

这是她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算起来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

起身下了床来到堂屋,望着外面的天色竟然灰蒙蒙的一片。

太阳落山了。

四弟一听到脚步声,就滚着铁环走了进来,“三姐姐你醒了!

快过来吃粥,娘熬的。”

夏之雪也走到灶间,直接揭开锅盖,望着铁锅里的粥。

锅里的说是粥,那还倒不如说是放了几厘米的米汤。

夏之雪拿起一个缺了脚土陶碗,用木勺舀了一碗粥。整整一碗粥里面米粒应该是可以数的清。

虽然只是清汤寡水,但夏之雪放在嘴边一股脑儿的全喝光了。

人饿了真的不需要什么好菜去配的,只要能有几碗填饱肚子的白米饭就知足了。

过一会儿,娘跟大哥从外头回来,放下肩上扛着的锄头进了堂屋。

夏之平问,“三妹,你起来了,现在感觉好点了?”

面对着大哥的关心,夏之雪连忙道,“大哥,真没别的事,你不要担心。

娘,大哥,你们吃了早饭吗?在锅里还剩一些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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