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公子身边的随从又转身对围观的群众说,

“大伙都散了吧啊,散了散了。”

白衣公子连忙转身走过来,将夏之雪搀扶起来。

“姑娘,看你伤得很重。我扶你去看大夫。”

夏之雪抬头一望,这位公子世无双,英俊潇洒,再多的赞美词都不为过。

哇!帅哥啊,比电视剧里的当红小鲜肉还要帅。

“喂,姑娘姑娘,姑娘!”

夏之雪这才回神回来,直觉的脸红心跳的,连忙说,“不用不用。”

夏之雪费力的站起身,她就觉得浑身疼并且胸口钻心的痛,但她忍了。

她一直以来就很少跟人示弱,特别是与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是个大帅哥,就更不能太狼狈了。

夏之雪赶紧将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番,连声音都柔和了很多,

“公子,刚才多谢你了。

“姑娘,我见你伤得还是很重。就在这街头就有一个名大夫。你还是去看看吧。”公子执意说道。

“真的不用,多谢了。”夏之雪边说边低头望了望她的四周,她的那小摊车早已四分五裂,那碗筷也碎的七七八八了。

唯一剩的就是那已经变形了的铁桶,夏之雪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生气,她生气的是自己盲目的判断,生气的是她所受过的委屈。

今早上她娘送她出门时笑的非常灿烂,她还答应娘亲等将豆腐卖了,就买半斤猪肉回来给大家打打牙祭。

这下倒好,边说买猪肉了,好不容易做好的摊车毁了,大半桶豆腐也翻倒在地。

这下一上来她整个全赔进去了,刘氏本来就穷的响叮当了,她娘亲是信任她才将全部的家当给她用来做摊车,来做这个卖豆腐的买卖。

可是,可是,这一切却完了。

“喂,姑娘,姑娘。”

温子然唤了小姑娘几声,但她却无动于衷。只见她紧皱着一张脸,捡起有些能用的物件。

温子然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怜悯的心情,本想上前去帮忙的,突然背后面对一个呼唤声的叫着,

“少爷,少爷。你怎么在这呀?害小的一阵好找。

快点回府吧,老爷还等着呢。”

温子然依依不舍的望着前头的小姑娘,夏之雪回望道谢,

“公子,后会有期。以后若相见,定报答今日恩情。”

温子然微微点头,“我们定会再见的。”,随后跟着他的家仆往万春街的另一头走了。

那衙差一走,这些摆摊的摊主们这才敢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的。

“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瘦小,还身手了得啊。

刚才我还真以为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一个小姑娘竟然将那人高马大的衙差反手就给扔地上痛的直叫。”

这可不,小姑娘你头一天敢打城监,胆子不小啊。”

“这不是胆大不胆大的问题,就是城监欺人太甚了。五文钱的摊位硬是要收我30文,这明摆着不就是抢劫吗?”夏之雪还在愤愤不平的回道。

“但是姑娘,再小的官那也是官啊。你这次伤了那城监,以后你再来摆摊那可就难咯。

他们会想尽办法找你麻烦赶你走!”

若是不能摆摊,那确实是个麻烦事,不过夏之雪都已经做了,她就不后悔。

夏之雪大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相信了这个社会,没有正义没有公道。”

“小姑娘,你把这事想的太美好了,哪有什么伸张正义的地方。”

“小姑娘,你本就应该忍忍的,人往低边去不去计较。今日你也幸亏遇到贵人相助,那脾气最犟的弘老头没来巡逻,若是他在这里不但是东西赔了不说,少说还得挨一顿打。再扣上闹事的罪名,就直接被锁到衙门,再逼着你家里人凑钱赎人。”

夏之雪气得叉腰,怒道,“既然有这帮欺压百姓的城监,官老爷难道不管吗?”

“哎呀,小姑娘,你果然是没认清这世道。自古以来都是小鬼难缠,大老爷个个都忧心自个的仕途政绩,哪有几个真正关心黎民百姓的死活。”

夏之雪气归气,但是沉着冷静的思想了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她可比十三岁的小姑娘要沉着冷静得多,一分析确实觉得太鲁莽了。

她早知古代的封建社会诟病多多,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乡村旮旯的村里娃儿,人言微轻,就算有不公平,哪有人来替她伸张正义。”

而听周遭的这些围观群众议论着,这些城监就会想尽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欺压无官无权的平民百姓,变个法子吸血,吸着民脂民膏,为非作歹。

认清现实的夏之雪,也就没变再像刚才那般的愤怒,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收拾今日的惨局。

那一台花了好些银两做成的摊车还没开始行使它的使命就已经四分五裂,拿来的碗碎的七七八八,豆腐已经被踩得稀烂。唯一在这场争斗中幸存下来的就是那一个铁皮火炉子。

她从未是一个轻易流泪的女子,可收拾着东西还忍不住眼里泛着泪花,她四弟已经两眼泪痕。

旁边的摊民小声安慰着,“姑娘也别太伤心,至少你也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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