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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两个人在后边的花园中散步,孙娜恩看出朱友建心中有事,虽说他掩饰得很好,可两个人相处久了,细心的孙娜恩怎么可能看不出一点端倪?“欧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女孩儿停在一棵海棠树下,开口问道。

朱友建原本不想和她说这些事,但此刻女孩儿问起来,他也就不瞒她。“恩,是关于刘先生的......”朱友建就将下午的事情讲给了孙娜恩听。

女孩儿听完后,略微一思索:“欧巴,我觉得你应该再去找一趟刘先生,他不想说必定有他的原因,欧巴就应该主动去求教才是啊。”这一句话提醒了朱友建,是啊,人家不说,并不影响自己去求教啊。

“娜恩,你说得太对了!”朱友建猛地抱住女孩儿,兴奋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孙娜恩急忙将他推开:“欧巴,还有其它人呢!让看见了多不好!”

朱友建嘿嘿一笑,四下看了看:“哪里有人,谁敢乱看?我要他们好看!”

孙娜恩推着朱友建:“是是是,欧巴最厉害,没人敢乱看。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去向刘先生请教,别的事情以后再说,欧巴快去吧!”

“好!我家娜恩最懂事了,是我的贤内助!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朱友建松开女孩儿的手,转身就急匆匆地往刘莱臣的住处去了。

刘莱臣此时已经吃过晚饭,正坐在窗前桌边拿着一本《后汉书》读的起劲。朱友建推门而入,刘莱臣自然也看到了他,起身拱手拜道:“殿下。”

朱友建笑着回道:“先生,小王不请自来,是有一事,想请先生为我答疑解惑。”刘莱臣缓步走上前,笑道:“殿下是想问下午之事,对吗?”

朱友建点了点头:“不错,我思来想去,觉得先生必定还有什么话没讲,故而特来请教,还望先生能够实言相告。”

“殿下所言不错,在下确实是有话没说,只是在下觉得,这一番话即便讲出来,殿下也未必会去做。再者说,即使殿下下决心去做,但阻力也太大,十有八九是很难成事的,因此不说也罢。”刘莱臣摇了摇头。

“先生不说,又怎会知道小王不敢去做,或者做不成呢?任何办法,只有先提出来,仔细斟酌之后,才可以说能不能做。现在既然先生有办法,那就请明言,只要能够帮助这济南府七十万灾民,即使再困难,小王也必定尽力去做!”

看着朱友建斩钉截铁的话语,刘莱臣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好!既然如此,那在下若是再不说,就太过矫情了。只是在说之前,在下要先问殿下一些问题。”

“先生请问,小王知无不言。”

“敢问殿下对济南府的官场了解几何?对此次灾情又如何看待?”

“这济南府的官场,据小王的了解,虽算不上清正廉洁,但也不算太过黑暗,至少明面上的他们做的还算可以。再者说整个大明的官场又有多少真正不贪不腐、一心为民的?至于此次的灾情,虽然严重,但看起来还可控,至少现在灭蝗就已见成效,百姓们尽管受灾,但补种后,还能有些收成。先生,不知小王说的可有差错?”

刘莱臣点了点头:“恩,殿下说的确实没错,但殿下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济南官场明面上确实不黑,但吕纯如、林铭鼎等人究竟贪了多少,背地里干了多少贪赃枉法之事,殿下恐怕真的是一无所知。就连指挥使魏光,他屁股下边也不干净,单单吃空饷不说,还霸占着两座矿山以及大量的田地。这些人里,也就济南知府樊时英算是干净的,还为民修桥铺路,可他的才能不够,身为知府,上边被吕纯如压制,下边的官吏们也对他阳奉阴违,不然此次蝗灾怎会如此严重?”

“先生,此话又当如何?”朱友建顿时有些疑惑。

刘莱臣给朱友建倒了一杯茶,缓口道:“在下年后游历至山东,距现今已有大半年,对济南的许多事还都是有所耳闻的。今年三月间,樊时英就打算发动百姓,开挖沟渠,再打几***。可下边的官吏各种推诿,提出许多困难,又拉出吕纯如来讲情,逼得樊时英只好取消计划。殿下,试想若是挖通了沟渠,再加上新打的水井,这旱情必然得到控制,又哪里会有如此严重的蝗灾?”

这点朱友建倒是赞同,若无旱情,自然就能基本禁绝蝗灾,由此看来,这个樊时英的确在能力上有欠缺啊。“先生将这些告知小王,是想说明什么?”

“在下是想告诉殿下,依靠殿下如今的力量,想要扳倒他们是很困难的。若是打算救下这七十万灾民,就需要保证这些人不在暗中添乱。不然殿下以为为什么他们会要将粮食减半发放,而且外边粮价飞涨,殿下真的觉得和他们没有关系吗?”

“这——”朱友建迟疑片刻,站了起来,躬身朝刘莱臣施礼:“还请先生教我。”刘莱臣也急忙起身将朱友建扶住:“殿下稍安勿躁,且听在下慢慢细说。”

两个人各自坐下,刘莱臣接着道:“济南的粮价飞涨,便是这些人的计策,要通过这个办法来大肆捞钱,至于灾民们的死活,又与他们何干?赈灾不力,罪责是要归咎于殿下身上,李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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