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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类似牢房的房间灯光较暗,但我明显的看见何深的唇角微微上扬,这是自从见面后他给的第一个略微的笑容。

我心情也忽而明媚起来,伸手理了理被子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握住,温热的气息从手心处的皮肤传到心底。

我笑了笑,像个傻子道:“真好。”

何深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真好是他活着真好,即使现在手脚还都不能动,我相信总有一天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我抬头看了眼外面守着我们的人,我又收回视线看了眼何深身上较薄的被子,眉头微微皱起,刚刚房间里的冷气还在。

问外面守门的人要了一床被褥,也好在他们没有为难我,直接给了我们。

我将棉被盖在何深的身上,他眸心温和的打量着我,忽而问:“瓷儿会走路了吗?”

我笑着说:“瓷儿会爬也会踉踉跄跄的走一两步,而且她长的特别的乖萌,会说几个简单的字,不过她有个不好的习惯。”

我将薄瓷的事尽可能的告诉他,毕竟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照顾了许久,而且名字也是他亲自取的,再加上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在他心底的意义肯定不同。

他心底由衷的喜欢薄瓷。

“什么坏习惯?”何深好奇的问,声音都忍不住的上扬了一个调,似乎很愉悦。

“她喜欢颜值高的帅哥。”我叹息一口气,忧愁道:“她平时就喜欢让薄音抱,而且到现在她只会吐一些简单的音调,但是她上次竟然神奇的赖在薄颜的怀里,夸他帅。”

何深闻言忍不住的笑出声,似想起什么般,眼睛转了转说:“我记得你看见颜值逆天的也会走不动路,她这是遗传你。”

这话实在是冤枉我,只是我对颜值逆天的感到惊艳,内心活动丰富而已!

内心活动一丰富人就容易懵在原地,曾经我第一次见何深的时候就感到惊艳。

他和薄音一样,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硬朗的英俊!

我想起曾经种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心底也忽的放松起来,忘记了我和他正处的环境,也没有再问关于岳铭的事。

今晚,只适合叙旧。

亦,只适合开怀大笑。

今夜的心情是这一年半以来最放松,愉悦,心满的一次,因为我所有在乎的人都还好好的,我曾经的期盼都成了真。

同何深聊了许多,趁着他有精神的时候我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的事,也讲了关于薄颜的,我说薄颜很听话,也不需要人操心。

薄颜的确很听话,从不惹麻烦,隐忍的吃闷亏,甚至似在等待厚积薄发。

现在的环境对于他来说,不是他所期待但又是他必须经历的,他心底特别的明白这一点,所以过的也是毫不在意。

薄音说等他十六岁给他换个环境,他的真性情和所有的价值都会被开发。

而那个环境我知道,就是部队。

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居然在二十七岁之后拐走了我的薄瓷,甚至那时候的薄瓷还未成年,面临十八也还差一两个月。

我谈起薄颜的时候,何深也多说了几句道:“他是一把利剑,是收起刀刃的利剑。”

我配合的嗯了一声,又讲了许多有趣的事,直到他不知不觉中闭上了双眸。

等他闭上眼睛之后,我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天,很明亮但下着厚重的雨水。

我又坐回床边低头看着腕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阮辰铭过来了吗?

他联系不上我,肯定知道我遇了危险。

那么一天过去,薄音肯定也知道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何深带回去,给他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医院,一定要治好他的伤,让他像个正常人一般。

即便……慕修远说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废了,我也不相信毫无办法。

时间又过了半天,我偏头看着何深,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是疲惫所致。

即使没做什么,他都会很疲惫。

慕修远离开了半天都没有回来,而我这个时候的肚子却饿了起来。

从下飞机到现在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甚至连口水也没有喝上,不知道是外面的人忘了还是怎么的……我忍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的起身,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很厚重!

我过去站在门边,问:“有饭吗?”

“现在还是下午哪来的厨师给你做饭?你等到晚上十点应该就有人给你送过来。”

昨天我来的时候这是一栋别墅,别墅里几十个人怎么会没有厨师做饭?

我猛的想起昏迷的时候是昨天晚上,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其中有接近20个小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我和何深现在处的地方不是那栋别墅,或许我们早就被转移了。

也或许这里已经不是浙江了!

但我又疑惑一点,曾经敲诈我三千万同样账户是属于浙江的人是谁?

岳铭的人还有谁在浙江?慕修远在岳铭之中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忽而之间,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异常的清晰,但是又不确定,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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