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眼清寒如白玉,只是寸寸散发凉薄,极致的容颜却没有半分温度。

只是将身子轻轻一转,如冰般的眸光落在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看着她用手死死按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似要将刚才遗失的空气部都吸入肺部中。

“慕辰——”

她依旧在大口喘着气,也仍旧是趴在地上,却扬起头来看他,眼中蓄满泪水,一张脸通红,“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子对待她过。

白微儿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似完变成了一个魔鬼,他极致的眉眼之间清冷得不像话,没有一星半点的温度。

这个还是那个终日风度翩翩唇角含笑的第一贵公子吗?

眼下,他分明就是一个撒旦。

男人寸寸而行,在她的面前蹲下,伸出微凉的指勾起她的下巴,轻佻无比,只是唇角染着邪妄的笑容,“你居然问我怎么了,你这副白莲花般圣洁的模样到底想在我面前演多久,四年还不够?”

白微儿的眼瞳狠狠一缩,然后灵魂根部陡然出现裂痕。

她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空气吗,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她不知道。

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唇抑制不住一般开始颤抖,望着男人眼底浓郁的凉意,以及男人勾着自己下巴的指尖越来越凉。

她哽了哽喉间,“慕辰,我——”

他陡然收回手,“别叫我慕辰,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说完的时候缓缓起身,居高临下,气场无比强大,“白微儿,你说说看,这笔账到底是该怎么算。”

她知道,他这个人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

可是她明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心底涌上的恐惧感是那么的浓重,好似窗外沉沉的黑夜织就成了一张网,将她彻底地罩住。

仿佛她的生活,再也永无天日。

“为什么她说你就信呢。”

她唇角散出些凄凉的笑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你又凭什么相信她,我在你身边四年,一个姑娘最美好的时光部倾注在了你的身上。可是到头来,你竟然掐着我的脖子来质问我。”

闻言,男人狭长凉薄的眼角轻轻眯起来,散出阴鸷的光,“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费尽心机骗我四年?”

白微儿算是失算了,人人都道安城第一贵公子是何其凉薄之人,她本是不信的。

可是眼下,她竟然无比地坚信了,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相信。

这个男人连骨血深处都是凉薄的。

本来以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认为四年的陪伴总能够有点念想,可是她错了。

简直是错得彻彻底底。

因为此刻,男人风华无双的眼眸里面尽带凉薄,这便是答案,这便是原因。

她重新站起来,伸手捂住自己摔得生疼的手肘,只是冷笑,“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怎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是吗,呵。”

男人凉薄的眼角泛滥出寒意,“不是我薄情寡义,只是我所有的深情厚爱,都不是你。”

一个字幻化成一把刀,有着锐利的刀尖,然后直直地,准确无误地,刺入她柔软的心脏。

心脏几乎在一瞬间就变得鲜血淋漓且还面目非。

他说,所有的深情厚爱,都不是她。

原来,对她好果真是因为那本就不存在的恩情而已。

现在面具被撕破,除了残酷的真相,她便什么也没有了。

呵呵,所有的深情厚爱,都是给了苏南浅的。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女人,那个无数次碾压她的女人。

苏南浅拥有的东西,她竟然是一杯羹都分不到。

“当真是好得很啊。”

白微儿抑制不住自己的冷笑出声,“四年的陪伴竟然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这倒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没能让你对我深情厚爱对不对?”

男人眯起黑色的瞳仁,只是脚尖一转,直直逼视着她的眼瞳,“白微儿,真是要佩服你的胆子,让我池慕辰生平遭受如此大的欺骗。”

光是想想,这四年来,他就像是一个傻子,千般宠爱部给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肆无忌惮欺骗自己的女人。

一瞬间,心底涌上来的,部是十足十的恶心。

“所以,现在,你是想怎么解决我。”

她尽量保持着表情的平淡,她知道的,要是东窗事发,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池慕辰这样凉薄的男人,心肠不会善良到哪里去。

更何况她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男人的骨血里面,都是狂妄邪肆。

窗外的夜十分的漆黑,就好似一瓶墨水被狠狠打翻了一般,迅速的墨便氤氲开来。

所以现在她的眼前,除了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男人周遭散发出来的如同冰窖一般的寒气。

毫无防备之际,脖颈却再一次被男人凉薄的大手擭住。

那只曾经搂过她腰身的手,那只曾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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