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她倔得很,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倔强的姑娘。

他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去,她都只是嘟嚷着别碰她。

这让他很是头疼。

老白在前方开着车,视线透过后视镜若有若无地飘过来,瞥见总裁一脸欲哭无奈的表情。

原来,总裁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当真是十分的新鲜。

说实话,跟了总裁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总裁的耐心原来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无法看穿总裁的,但是至少能看得出来耐心是真的不好。

然而,总裁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不需要任何姿态就可以倾覆一场惊鸿。

脾性自然是怪,就像有时候他虽是笑着的,但是已是极怒。

“老白。”

男人微凉如薄冰的嗓音让老白浑身一震,莫非是偷看被发现了。

于是,不由自主握紧了方向盘应着,“在,总裁。”

后座风姿卓越的男人只是失笑道,“你说怎么会有姑娘这么倔。”

老白的嘴角轻轻一扯,“可能是……总裁夫人与众不同。”

他实在是不敢乱说话,不过打心眼里面佩服夫人。

要是换做其他女人,不知道被甩多少次了。

就拿白微儿说话,跟在总裁身边整整四年的女人,也没有这么作死过。

可是,就算一直那般温顺的存在着,也免不了被总裁一脚踹开。

和总裁闹脾气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夫人是第一个。

独得总裁万千恩宠的女人,夫人还是第一个。

只是当时的老白殊不知,这不仅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

在后来,好像除了她,对于其他人,他都失去了爱的能力。

但是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愿,谁又说得清楚。

黑色的宾利慕尚借着月光缓缓驶入别墅区,车身在对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来。

缓缓停下的时候,影子便也定格在了原地。

男人侧过清俊矜贵的脸,眸光凉凉落在那依旧缩在角落的纤瘦身子上――

竟是睡着了,果真是醉到了十成。

男人的喉间溢出一声微不可微地叹气声,紧接着伸出紧实有力的双臂,一只揽过她的腰身,一只穿过膝盖弯,稍一用力她整个人便给抱入怀中。

老白扶着车门等着,眼睁睁地瞅着,总裁抱夫人的样子,就好似抱着易碎的珍宝一般。

说真的,连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小心翼翼。

“慢走,总裁。”

老白关上车门,然后目送清俊的男人离去。

*

苏南浅觉得自己如堕云雾之中,飘飘渺渺的感觉很是不真实。

好似跳转到了十年前的冬夜,她拉着他,在冷风之中狂奔。

又好似跳转到了七年前的黑夜,漫天大雪,她烂醉如泥。

身子腾空起来,是不是要死掉了,不然那些片段怎么会像是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飞快地跳转着。

迷蒙之间反应了半天,才隐约知道自己是被抱着。

而那一升一降的感觉,是在上楼梯。

柔软的大床,她的身子陷了进去。

长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眯着眸子一看,暖黄的灯光,流苏的吊灯,原来人已经到了卧室。

男人俯身在她面前,放大的俊颜清极美好。

她伸手拽住男人精致的西装袖口,“我不是让你别碰我么?”

他的轮廓柔和得刚刚好,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她看不真切,只闻得他如同天籁般的低笑声,“现在到底是谁碰谁?”

紧接着他的视线便若有若无地扫在她扯住自己西装袖口的手上。

然后他温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醉了就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好――”

在男人将将准备起身之际,她及时握住他的小指,握住一点温凉,“我要项链。”

男人灼灼似火般的黑色眼眸定定望进她的眉眼,“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条项链。”

她半眯着诱惑杏眸,头晕目眩之际竟然还强撑着坐了起来,懒懒地靠在床头,烟视媚行地盯着他,“你要是不给我……我就不睡了。”

“你威胁我吗,浅浅。”

他低低地笑,注视她。

她倒也不躲避他幽深如晦的视线,只是眯着醉眼望过去。

良久,他吐出一句,“你成功了。”

她眼眸一亮,看见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拿着那个长条形盒子递了过来。

醉意袭上来,头晕目眩,可她还是接住了那盒子。

视线有些模糊,手也微不可微地发着抖,她不知道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发抖,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

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氤氲出了雾气,她知道,那是――

泪。

伸出微凉的指触碰到黑金梵文项链的一瞬间,神经好似被莫名拉扯了,她突然很想哭是什么回事。

她猜一定是喝醉了太难受了。

男人在床沿上坐下来,眉眼温润得都不像话,声线平稳惊心,“浅浅,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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