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中,因伤致残的兵卒,有奖金随后有安置,温饱无忧;战亡的直接抚恤父母妻儿三代。

&ep;&ep;如此一来,就是一笔不菲负担。

&ep;&ep;马寨主心疼将士,更心疼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

&ep;&ep;邓健道:“可备战!”

&ep;&ep;冯和尚手中数着念珠,没有说话,却也多了几分战意。

&ep;&ep;薛彪眼睛亦是发亮,却是难得有自知之明,并没有说话,似在思考什么。

&ep;&ep;除了水进之外,杜老八也不在,他年前就去了杭州,如今坐镇杭州。

&ep;&ep;他身份在那里,是霍五的异姓兄弟,滁州军五帅之一,代太尉府坐镇杭州正好。

&ep;&ep;霍五坐在首座,心里沉甸甸的。

&ep;&ep;大宁朝大厦将倾,各地白衫瓜分天下。

&ep;&ep;因有朝廷在前头挡着,各地白衫军彼此之间都克制,就算是偶有摩擦,能和解的也都和解了。

&ep;&ep;可没有了朝廷,转眼就是你死我活。

&ep;&ep;如今滁州军不单单是备战“北伐”,还要决断“北伐”的时间。

&ep;&ep;京城乱起来,亳州军、泰州军占着地利,都会先滁州军一步“北伐”。

&ep;&ep;滁州军要是紧随其后,就能抄了亳州军、泰州军的老巢,这两支白衫退回来,就是白衫混战的局面,给了朝廷喘息之机;要是滁州军出的晚了,等到京城平定,说不得就要一家面对两家,或是面上一个统一了北方的亳州军或泰州军。

&ep;&ep;北方固然不如江南人口稠密、经济富庶,可是北方有战马。

&ep;&ep;战马!

&ep;&ep;滁州军自打成兵,先是淮南,随后转战江南,一直都没有战马。

&ep;&ep;可是大家读过兵书,都晓得骑兵威力。

&ep;&ep;要是等亳州军或泰州军装备了骑兵,滁州军就算兵卒数多,也不占优势。

&ep;&ep;“备战也备着……亳州也该有消息下来了!”霍五想了想,道。

&ep;&ep;薛彪闻言,不由急了,忙道:“亳州能有什么消息?眼下怕咱们拖后腿,什么好话都会说,可回头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们……五哥仁义,待人厚道,可这大事上不能太仁义……”

&ep;&ep;霍五道:“那老七有什么好主意?”

&ep;&ep;众人都望向薛彪,薛彪眼神闪烁:“如今台州白衫灭了……剩下的就是咱们、蕲春、亳州军与泰州军这四家……蕲春那边不说了,与咱们早晚一战……总不能看着亳州与泰州合兵,到时候不管是张诚这个诚王说了算,还是徒三爷做主,都是咱们大敌,如今正是联亳抗泰或联泰抗亳的好机会……”

&ep;&ep;大家都缄默,却也都听进去了。

&ep;&ep;如今亳州军、泰州军,两方加起来势力也比不得滁州军。

&ep;&ep;若是两方有这个意思,也不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ep;&ep;只是因三方之前征伐方向不同,才没有正式碰上。

&ep;&ep;薛彪的意思,是滁州军要先一步北上。

&ep;&ep;亳州军与泰州军想要“北伐”,就要先抉择,是滁州军是战是和。

&ep;&ep;要是两方选择战,未必能胜利。

&ep;&ep;要是两方选择和,就算名义上“联军”,可到时候也会分主从。

&ep;&ep;薛彪这主意,有“趁火打劫”之嫌,可滁州军却掌握了主动权。

&ep;&ep;霍宝听了半响,道:“哪里需要联合什么,亳州军与咱们不是算一家吗?亳州的麒麟帝,可不单单是亳州的皇帝,也是咱们滁州军的皇帝……”

&ep;&ep;虽说小皇帝只是傀儡,可有的时候名分也很重要。

&ep;&ep;林师爷点头道:“正是,两军分立不过是权宜之计,本就系出同源……”

&ep;&ep;“哈哈,正是,正是,本就是‘一家人’,这亳州军所在之地,就跟咱们自己的地盘差不多……”马寨主也明白过来。

&ep;&ep;霍五亦是眼睛一亮,望向邓健与冯和尚。

&ep;&ep;邓健战意盎然:“灭宁之战,自是不可错过!”

&ep;&ep;冯和尚亦道:“听闻京中有古刹,心向往之!”

&ep;&ep;薛彪看着霍宝,带了诧异:“小宝如此胸有成竹?就不怕你舅舅反目?”

&ep;&ep;按照薛彪的意思,是直接挥师北上,武力震慑,打撒亳州与泰州联盟。

&ep;&ep;可是到了霍宝这里,却是没有给亳州军与泰州选择的余地。

&ep;&ep;这是笃定徒三会忍下滁州军的长驱直入?

&ep;&ep;霍宝道:“不怕,如今滁州军已经得了三分天下,还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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