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童醉没有回答,也没来得及回答。

他的嘴被男人的手指填满,翻搅着、无法控制的湿润了唇光。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境地,如瓮中之鳖,想被如何欺辱便被如何欺辱。

一夜。

男人想方设法的让他排出肚子里的尿。

直到童醉无法忍耐,带着哭腔,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反正……也是一场梦……哪怕当了太监,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可男人却并未动手,只伸手摸了摸他颈上那块紫玉坠,顺便在他颊边轻吻一下,低笑呢喃:“我答应会带你走,等我。”

许久,负责净身房的小太监解开童醉的眼罩。

男人早已不见,童醉对自己尿在地上的一滩,灵魂像是被人揉碎重组,呆呆发愣。

许是以为他吓傻了,小太监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谁让咱们身份低微呢……好在,以后你是宫奴了,不用净身,快些出去喝口水吧。”

童醉仍然没有反应。

他不是因为被人欺负而发愣。

他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做了这样一个梦,如他曾祈求过的那般,勾引、征服、奉献、沉沦……却反而觉得自己灵魂更加空荡,急需被炙热的灵魂拥抱、填满。

后续,他被人胡乱套上裤子抬走,进了一处大宅。

望着宫奴所住的大通铺,看着二十几个人来来去去铺着极为破旧的床褥,童醉不再是一开始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以为,一个梦,哪怕再真实,也顶多持续个几天就醒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在成为宫奴半个月以后,他才开始日渐不解。

如果这是梦,那么这个梦……可真长。

宫奴,其实就是奴隶,当牛做马,动不动要挨打,饭菜还是主子们前一天吃剩下的倒在一起,像喂猪一样成桶喂给他们。

曾经在现实世界就被人嘲笑男性荷尔蒙失调,唇红齿白软咩咩的童醉……更别提混在一群宫奴之中,每天吃饭时都会被人挤到最后,只能坐在街边等大部分人抢完再吃。

某天,他正呆呆的等着,忽然有人说话。

“小哥哥,好久不见。”

童醉一抬头,发现是曾在净身房遇到过的那个小太监,想笑一笑,却满脸落魄的僵硬。

“没想到这么有缘,第一天分配当值就遇到你。你倒是没有那天活泼了,是日子不习惯吗?”他把饭倒在童醉的空碗里些:“既然来了,就认了吧……至少你比我强,躲了一刀呢?”

看着碗里的剩饭泡剩汤,童醉又想起自己在净身房被折辱的那个晚上……不争气的咬紧牙,却湿了眼睛,不再言声儿的默默吃饭。

如此,折腾了一阵子下来,童醉瘦的厉害,几乎眼看着自己手腕细了一圈。

做梦也会变瘦吗?

显然……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不是做梦。

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在这个可怕的‘梦’里,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每天夜里,大通铺里的一群宫奴都会照例聊天,羡慕着宫里那些小太监能时时见到王爷与大臣,有机会谄媚几分。

“我听说,最近宫里又在招人,貌似是要嫁给哪个……已经死了的将军,去做亡妻。”

“亡妻是什么?”

“就是给亡灵指路的妻子。将军百战骁勇,在那边找到他,把他的魂魄带回月河国,他下辈子就会生在我国,然后替我们打仗呀!”

“还有这种说法……”

“说来也可惜,我曾经还想过,若能跟着哪个将军,或许此生此世都保了平安富贵呢?”

“死了不也一样?不然你去?把他带回来,下辈子在一起啊!”

“别啦!我还没活够。听说御书房有个赵公公,长相颇好,被皇帝选上,他为了逃这门亲,日日捧着饭碗去伺候七王爷,搔首弄姿去向他讨那个,当着他面儿趴地上拌饭吃,没几日就被要出宫了躲了一劫呢!”

“若我能有那个机会,让我日日拌饭我也干呐!能跟了皇亲王贵,哪怕妾也不如,至少有顿饱饭好不好。”

“就你那姿色,既不纤细,也不可人。只配做苦力活吧……”

“乱说!”那人娇嗔一声,挑眉看向童醉:“不过,咱们这若说纤细可人,非童醉莫属,就是不知,他这般的,怎么没去做小太监呢?反而跑来做奴隶。”

“是啊是啊,若是做了,别说王爷,他定能爬上圣上的龙床,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呀!”

听着这群娘娘腔在唠叨,童醉不耐烦的长出了一口气。

上龙床?

他能说他一睁眼就上了龙床吗?

要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一脚把皇帝从床上踹下去了,他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说起来童醉就憋气。

虽然这是曾经梦寐以求的,谁也不排斥谁喜欢看男人,更是毫不掩饰的表示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天不遂人愿,偏偏是一大群娘娘腔?就连皇帝都是娘娘腔!

所以,现在就是一群娘娘腔梦想着上另一个娘娘腔的床。

有什么意思?!

童醉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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