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宁城皇城内,周智站在瞭望塔边上,俯瞰整个华丽宫城

一条黑影飘过,隐身于瞭望塔房檐道:“沈知堂走了?”

周智望向离宁城西城门的方向道:“他还在等我的信件”

黑影突然从房檐跳下来急道:“此事为何不与商讨”

周智甩着袖子离去冷言道:“你也准备启程去趟西林城,他会带着你的儿子去找你”

黑影追出去两步呢喃道:“挽挽”。而后甩了把衣袖,闭眼转身消失在高墙上

南疆国多水多山,离宁城西城门就是一座依水而建的大桥

离宁城外司徒莫对着沈知堂行了礼道:“烦劳南疆国宰相大人想送”

沈知堂摆摆手道:“你我二人同品同官,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

司徒莫大笑道:“也是,那我国六皇子就交于沈大人了”

沈知堂微笑道:“无事,举手之劳罢了!”

司徒莫一人乘上快马,扬长而去,顷刻间已不见了人影,只见路面上扬起的白烟

沈知堂在原地望了许久

一位绿簪别顶,身穿蓝墨色长袍的少年悄然的站到沈知堂的旁边道:“老师,司徒莫真的要从攀山边境回西周”

沈知堂对着少年笑道:“见清你来了!”而后背手望着远处的群山道:“从离宁城回西周皇城颐和确实走攀山边境比较近”

李见清道:“那他来进贡时为何走西林边境”

沈知堂一双鹰眼正对上李见清的黑眸,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人的双眼,却又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李见清疑惑道:“老师,可是有事?”

沈知堂微笑到:“老了,站了一会就不行了”

李见清道:“老师不过才过而立之年,何谈老字?”

李见清从记事始就一直待在沈知堂的身边,如今已是舞象之年,不过常年束发藏袍,略显老成

随从沈秋在马车前久等,便上前叫道:“大人,该出发了”

沈知堂笑道:“不急,不急……”

沈秋退到一旁,继续整理着马车上的东西

突然城门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知堂对着李见清笑道:“来了~”

一位身穿官服的侍卫从马上飞身下来,单膝跪在沈知堂面前道:“沈大人,皇上亲笔书信”

沈知堂接过信件,示意李见清扶起侍卫道:“有劳了!”

南疆国西林城外,天色渐黑,远处的树林下已经生起了几团火堆,李知怜朝着最近的火堆走去,只见几位妇女和老人在火边啃着馒头,不见男子

离火堆最远妇人见外人走来,伸手打着暗号,一下子火堆旁所有的人,都将馒头塞回衣袖里

李知怜朝着火堆众人行了个礼道:“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众人纷纷看向坐在大树下的那位年纪稍长,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人

老人缓缓地睁开双眼,一双凌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知怜道:“你是今日从中峦城来的小姑娘?”

李知怜回道:“正是”

老人点点头道:“坐吧!”

李知怜将随身携带的干粮一一分发下去道:“小女子从中峦城云山书院来,前去西林城中省亲,各位啊姐可知道这城门何时能开?”

众人又看向那位老人,直到那位老人闭眼之后,李知怜身边的妇女才道:“我姓范,叫我范大娘就好!姑娘你看起来不到十三四岁的样子,他们就这么放心的把你丢下了?”

李知怜扫视了一圈,除了那位闭眼休息的老太太之外,剩下的人年纪大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如若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应该也和这些人一般结婚生子了吧!

李知怜垂着头,将在来的路上已经编好说辞道:“我叫小怜,爷爷是中峦城内云山书院的教书先生,两天前病逝了,书院院长容不下我……”别过头,用手抹了不存在的眼泪后,假装哽咽道:“只能~送我去西林城中叔叔家了”

范二娘轻轻地拍打着李知怜的背部道:“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李知怜瞪久了眼睛,才挤出两滴眼泪,挡着众人的面抹掉之后道:“范大娘你们又何故聚集在此啊?”

“唉!”范大娘先是叹了口气道:“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啊!”

李知怜装出疑惑的样子道:“阿姐你们不是西林城中之人?”

范大娘点点头:“不是!我们是西周国西沙县念色村的村民”

李知怜道:“可最近既无天灾,也没有打仗,怎么会活不下去呢?”

傍边的几位阿姐也都打开了话匣子纷纷道

“谁说不是呢!可这庄稼就是种不起来”

“起先还只是种不了庄稼,后来空气也不行了”

“那毒雾啊!就堆积在山顶上,怎么都散不开”

李知怜惊到:“毒雾?”

“那不是毒雾,多吸两口就头晕眼花的,待久了还会晕过去”

“不仅有毒雾,还有各种能飞的虫子,咬到人就身红肿、发热还能传染”

李知怜沉思半响,这听起来像是瘴气,问道:“是不是瘴气啊!”

“小姑娘,那可比瘴气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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