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看着生命值像球赛比分牌一样,一个数一个数依次往上跳,烛茗立刻喊住蔺遥。

蔺遥闻声顿住脚步,转过身,侧过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好了口罩,仅露出来的乌黑瞳仁转向他。

“你刚做了什么?”烛茗挥着手臂问,“怎么回事?怎么就又涨了!”

他低头看去,数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停在了15%,但是快翻了整整一倍。

红色的电量图标变成了橙色,链接图标和文字的血色纹身色彩稍微淡了些。

“什么也没做,就走了两步。”蔺遥说。

“唔。”烛茗托起下巴看他,“要不再走两步?再走两步试试?”

“……”比起走两步,他更想把他揍两顿。

烛茗见蔺遥如此不禁逗,莞尔一笑:“算了,你忙去吧,我一个人琢磨。突然涨了这么多,大概够我撑到你回来了。”

发现蔺遥能救他命之后,这具躯体的续航能力突飞猛进,掉电速度减缓了许多,两天也没消耗掉一格电。

蔺遥睨他一眼,闷声道:“你当我是工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种?”

“哪能啊?”烛茗嘻嘻笑着,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蔺遥谄媚假笑这件事居然得心应手起来,“您现在是我的命根子,宝贝着呢。”

蔺遥一僵,嘴角直抽搐,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烛茗被他盯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

“呕——”两个男人同时在心中大声呕吐,烛茗抬手拨起卫衣的帽子遮住脸,蔺遥缩在黑色羽绒服里抖了抖鸡皮疙瘩,转身要走。

“诶诶诶诶留步!还有个事儿!”

每次在这扇门前,蔺遥都得和门把手较量几回合才能离开。这次他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又被烛茗叫住了。被来来回回折腾地不耐烦,刚才对烛茗生出的几分怜悯之意荡然无存。

“蔺老师,等你杀青回来,我能住你家里吗?”烛茗说,“我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生命系统。”

他看着他,摘下口罩,朗声撂下一句:“不能。”

然后赏了烛茗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不能就不能,凶给谁看?这么暴躁,分分钟崩了您那温柔体贴的人设好吗?”烛茗切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么多年他哪里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讨好过?烛茗越想越气,一把拽下卫衣帽子,泄愤似的踹了一脚被子,随手拿起旁边果盘里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嗯?哪儿的苹果?还挺好吃的。”他啃了两口,表皮香脆,果肉绵软,是他喜欢的品种,咀嚼着消散了大半脾气。

蒋星盼把蔺遥送到电梯上,回来恰好听见他的话:“蔺遥上次带来的,要不我回头问问他在哪儿买的?”

烛茗:“……”

他缓缓放下咬过几口的苹果,拿起纸巾,呸地一声把嘴里的苹果块吐出来,又擦了擦手:“盼盼,没必要,真没必要这么积极……谁?谁在外面?!”

蒋星盼刚关上门,烛茗就看见门外闪过一团黑影,黑影路过他的病房,便停下不动了。

迷眼凝视,好像有人戴着帽子在门外,不住向里张望。

他厉声大喝,话音刚落,蒋星盼立刻起身,警惕着转身,大步跑过去。

烛茗前些年被私生粉搅扰得不轻,蒋星盼在这种事情上一丝也不敢懈怠。这位小老板本就又刚又傲,一贯默默宠粉的他,面对这些人也从来没有好脸色。

最开始的时候,烛茗把半夜蹲在酒店门口的人骂了半个小时,期间不带一个脏字,骂到人哭着找爹妈。

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多了一批抖程找骂的私生,他连话都不想说,眼皮不抬一下,随手找警察叔叔帮助。

后来,有人触到他的底线,他和赵廷升联手把人送上法院,最后还在自己微博张扬地挂上了庭审直播的链接。

有媒体酷爱拱火,在采访时问他:“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粉丝,万一爱护你心切的粉丝对别人网络暴力怎么办?”

气笑了的烛茗弯着眉眼,对着不怀好意的记者发射连珠炮。

“您真逗,怎么不说咱们人民法院直播庭审是变相网暴?”

“我受到的伤害难道不算伤害吗?伤害别人之前不会想到后果吗?”

“我不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想带什么节奏,建议下次换个逻辑强的记者。”

“我相信喜欢我的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失去底线轻易去做加害者。如果真的有人网络暴力……那他们不配喜欢我,也不配叫粉丝。粉丝行为请勿上升我,我太难了,谢谢。”

让蒋星盼惊讶的是,这段大胆采访居然没被剪辑。完整版被放出来的那天,烛茗一个人占据了三个前排热搜词条。

#烛茗表情包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茗哥教做人系列之如何成为合格采访人#

#烛总亲自动手开除粉籍#

……

蒋星盼箭步冲到门外,看见一个人正揣着口袋,伸长了脖子往里望,棒球帽压得很低。

他反手拉上门,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挡在那道直勾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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