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温凉的唇齿逐渐来到越洛光洁的胸膛上,自上而下地留下一串绯色的暧昧痕迹。

越洛忍不住低唔一声,拒绝地皱紧眉头,可所有挣扎都被按住。

席然倏地抬起那双漆黑眼眸,微微扬起唇角,往下吻住了他。

随着这一举动,一道急促的低喘猝不及防从越洛喉骨最低端溢出。

“滚开。”越洛竭力冷声,但完掩盖不了其中的战栗脆弱,听上去反倒愈加诱人。

席然轻淡地垂了垂长睫,俊美的脸上神情是似笑非笑,稍稍远离了点,歪头道:“口是心非是个很犯规的习惯,哥哥,会有惩罚的。”

越洛下意识要反驳,却被席然修长的手指冷不丁占领了口腔。

手指无比灵活地搅玩着他敏感的口腔黏膜,尤其恶劣,越洛恨不得咬下去给这家伙见点血。

但下颔同时也被对方提前给控制住,无计可施。

越洛只能狠狠闭眼,眼不见为净。

少年狎玩了好一会儿,才将湿润的长指随意地从他口腔里撤离出去,落在了一个几乎令他要跳起来的位置上。

……

……

越洛当晚没有能回自己的监室。

奇怪的是竟然也没有狱警来管一管,越洛后来又被压在席然那张微硬的单人床上,将脸埋在交叠的白皙手臂间,紧咬着唇瓣。

竭力不发出一点可耻的声音。

席然的个人监室里,此刻已经近乎伸手不见指的黑暗,因而除了视力以外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无比敏感。

低微紊乱的声音交错,温热且湿润的触感蔓延,隐秘的气息更是在幽闭的监室里四处弥漫。

席然忽地咬住越洛耳垂,低低笑喃一般道:“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得到你呢,哥哥……”

越洛还处在一片混乱狼藉之中,眼角都是红红的,没有听清。

不过听见席然的声音,越洛依旧凭着下意识的反应,挤出一句:“够了没有。”

“当然、没有。”席然闻言笑了笑,轻而恶劣地回答。

……

次日。

越洛洗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澡,到最后白皙的皮肤都变成了深红色,几乎要把自己给擦破一层皮。

昨天发生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也都觉得不可思议,且耻辱。但也是他能预料到的最坏的结果。

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果然还是难以接受。

越洛冷着那张尤其精致的脸,扶着灰色水泥墙,极小心地揉了揉后腰和自己尾椎骨下,在脑海里几乎要把席然给整治三百回。

同时也免不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两个男生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方式做这种事。

他终于洗完,感到自己稍许干净了点,才穿上囚服走出去。

刚出澡堂,便立即有小弟围上来小心又谄媚地问这问那:

“老大,您一晚上都没回来,那些个狱警也不敢拿您怎么样,好厉害啊,难不成老大有关系?”

“对啊老大,您去哪了啊?怎么好像看见您是从那个A级罪犯那边出来的?”

“不会是去教训那个谁了吧?!”

越洛原本正蹙着好看的眉,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

然而,他听着听着,忽地松眉,进而歪头,懒洋洋道:

“嗯,我是去好好教育了他一顿,现在手还有点酸……”

话音刚落,越洛立马听到脑海里那个久未动弹的信仰值,瞬间涨了二十来个,变成了27/100。

并且还有个相当有眼力见儿的小弟凑上前来,殷勤道:“老大您太辛苦了,我帮老大按摩一下吧?”

说着,那小弟堆着笑容、毕恭毕敬地碰上越洛的手背。

而这一幕,恰好被从铁楼梯上缓步踱下的少年,映入深渊般漆黑的眼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