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未见,父母的容颜苍老了许多,阮曼雪眼中泪花闪闪,是愧疚也是心酸,她一进到正厅就跪在白玉地上,重重的跪磕了一个响头,“父亲,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正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儒衣的中年男人,蓄着文人胡子,服饰、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想必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他的身旁站着一位一米八几的青年,一身宝蓝色的锦衣,手里执着一把玉扇,从面相上看跟阮曼雪有几分相似,想来是她弟弟。

阮太傅扫了一眼唐禹,还有他身边的女童,大手一拍桌子,呲胡子瞪眼,朝着跪在地上的女儿道,“你已经从阮家族谱里剔除了,不再是阮家女,还回来干嘛?”

接着他又指了指唐禹,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眼里盛满不悦,“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爹,姐姐好不容易能回家,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阮越朗挑着眉头,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控诉。他想不明白,难道面子就那么重要?当初执意把姐姐赶出家门。

“就是啊老爷。”阮母起身拍拍丈夫的肩膀,无奈了的叹了一口气,“她初离家的时,你常常半夜里睡不着觉,唉声叹气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矫情个什么劲?”

“曼雪,你也别在意,你爹他啊,就是嘴太硬,面子太薄,一辈子就怕别人说他一句不对,占别人一亩三分地。快快来,这就是那个孩子吧。”阮母把目光转到祁菱若身上,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蹲下身把孩子拉到面前。

祁菱若不理会阮母的热情,她偏开头看向母亲。

“别怕,这是外祖母,这是娘亲的母亲。”阮曼雪见女儿对母亲满是陌生,鼻子一酸,她拉过菱若的手,交到阮母手里,从背后轻轻推了推女儿的背,“快,叫外祖母。”

娘亲的母亲,原来娘亲也有母亲啊,祁菱若歪着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她俏皮喊了一声,“外祖母好,我叫祁菱若。”

阮母听到俏生生的女童音,心花怒放,眼角的皱纹都显出来了,她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好好好,我们小菱若真乖巧,外祖母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玉镯就送给我的乖外孙女。”

收获了一只漂亮的玉镯,祁菱若嘚嘚的点点头,甜甜的道了一声谢,“谢谢外祖母,好漂亮的玉镯啊。小若喜欢。”

阮越朗见外甥女的这么冰雪聪明,挤下身,从母亲手机夺过小菱若,他一手放在袖口攥拳,笑眯着眼睛炫耀道:“小菱若,我这袖口里放的有东西,你叫声舅舅,我就送给你。”

祁菱若盯着他的袖子左看右看,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她眼中满是质疑,撅噘嘴道,“你是不是在骗小孩?”

“哈哈。”瞅着她可爱的小模样,阮越朗大笑两声,他松开袖子里的拳头,从腰带上取下一条系着稻穗的玉佩,“是舅舅不对,我不该逗你。这个才是要送给你的见面礼。”

“这是你曾祖父传给我的,现在舅舅就传给你。”阮越朗拍拍小人儿的脑袋,又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兜。

这边正和谐,阮太傅冷哼一声,大手一拍桌子,瞠目瞪着儿子,不怒自威道,“像什么样子?我们阮家的东西,不留给外人。”

他这一声震呵,祁菱若吓得躲到唐禹身后,玉佩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的阮曼雪更是垂目,长长的睫毛在眼皮处打下阴影,她肩膀一抖一抖的,似是在抽泣。

唐禹摆摆头,蹲下身将玉佩捡起来,把阮曼雪扶起来,搂在怀里,“岳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今天上门……”

他的话还未被说完,就被暴怒的男音打断,阮太傅恶狠狠地盯着唐禹,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女儿又何苦受那么多罪,“别叫岳父,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声岳父。不论你今天上门有什么目的,现在给我滚出去。”

阮太傅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整张脸色憋的通红,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声力竭,“离开我阮府,我阮家不欢迎你。”

唐禹早就料到,受到这样的待遇也在情理之中。当初祁玉勾搭了人家的掌上明珠,怀了生父不详的孩子,落在哪个家族,都是一场奇丑大闻。哪些不心疼姑娘的人家,会为了家族清誉,把不贞的女子沉塘,或者火化。

在门口的空桑国主听见里面的暴怒声,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不曾想他的好爱卿火气这么大,胆敢骂一位修为高深的仙人,他跺了跺脚,迈进大厅门,玩笑道,“阮爱卿,你好大的威风啊。朕才刚进门,怎的就让朕滚出去?”

阮太傅还保持着那副震怒的模样,只不过因为顶头上司的到来,火被憋在了心里。他恭敬的跪地磕头,“微臣失礼,不知陛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空桑国主抖了抖龙袖,神色威严的点点头,“爱卿平身。”接着转了头朝唐禹拱手拜了拜,恭敬的带着笑意,“仙人路过空桑,我有失远迎,不如今晚进宫,我在宫里为您设宴款待。”

“国主言过了,无需如此费折,祁某谢过。”唐禹摆摆头拒绝,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我今日来,是向阮府下聘,只是岳父的态度……”

在来之前,空桑国主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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